隨即轉身離開山洞,不多時手中便攥著一隻斷了頭的蜥蜴回返。
將蜥蜴血塗滿右手,女馬匪掐了個手訣,隔著道袍點在大寶額頭之上。
隨後將他調整位置對準不遠處的屍體,先開道袍袖袍一揮,大寶那有些虛幻的鬼影便不受控製的飛入屍體之中。
下一刻,死去多時的屍體猛然睜開眼睛,屍體原本的麵容早已不再,卻是變得與大寶長相一模一樣。
此時屍體眼神中滿是木訥,直直的盯著前方沒有一絲神采。
女馬匪拽著大寶來到洞外,將茅山明的道袍掛在早已支好的樹枝之上。
隨即來到大寶跟前,雙手按在他的太陽穴之上,讓他的眼睛盯著前方道袍。
“看清楚,看清楚。”
“你要記住,你要記住。”
隨著女馬匪體內法力湧動,大寶原本毫無神采的眼睛竟是慢慢亮了起來。
他眨了眨眼,仔細的盯著眼前道袍。
在他眼中,前方道袍早已換了一個模樣,變成一隻長滿長毛的大鳥。
看到前方的大鳥,大寶臉上浮現出猙獰之色。
他口中不停地發出怒吼聲,恨不得立刻上前將大鳥撕碎。
女馬匪見狀沒有阻攔,鬆開束縛著大寶的手。
大寶失去束縛沒有絲毫猶豫,向著道袍撲去。
道袍瞬息間被其撕的粉碎,在其眼中,那隻大鳥已經被他擰下頭顱,開膛破肚。
女馬匪見狀那張僵硬的臉上竟是第一次有了表情,一絲笑容浮現在她的嘴角。
她縱身上前,抬手點在大寶額頭。
隨即為他指明王家祠堂的方向,便鬆開手將大寶放了出去。
大寶如同一隻野獸般衝了出去,眼中閃過一抹血光,直奔王家祠堂而去。
女馬匪見狀趕忙跟了上去,不遠不近的吊在她身後。
此時的祠堂之中,九叔早已穿好道袍嚴陣以待。
陳天宏則依舊是一身短打,布包斜挎在腰間,桃木劍背負在身後。
這麼長時間以來,不管遇到什麼東西,他都很少穿道袍。
不是不願意,而是沒有那個必要。
九叔喜歡穿道袍,那是因為他做什麼事都想著能夠萬無一失。
他每次都會把細節做到最好,否則有那幾個坑人的徒弟在身邊,他也無法次次都能戰勝強敵。
對於道士而言,道袍也可以稱作是一件法器。
長時間穿著它做早課和敬拜祖師,時間一長便負有一些奇特的能力,能夠對邪祟有一定的克製。
但今天看著自己身上的道袍,九叔卻怎麼看怎麼覺得彆扭。
心裡總感覺有一絲不安,卻不知這一絲不安從何而起。
搖了搖頭,將這些思緒拋開,九叔端著一個瓷碗來到祠堂院子裡。
此時茅山明和阿強正在合力殺雞取血,九叔特意讓人將村裡的所有公雞都集中了過來。
“道兄,拿點來用用。”
來到茅山明身邊,九叔將碗遞到他麵前。
此時茅山明正一手攥著雞腳,一手攥著雞頭,將雞倒吊著放血。
聽到九叔的話,趕忙將流血的脖頸對準他手中的瓷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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