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生和文采聞言,原本還滿是笑容的臉登時愣了。
他們一時有些無法理解這兩者的區彆,疑惑的望向了一旁的九叔。
九叔張了張嘴,卻是沒有說出口。
他聽懂了陳天宏話中的含義,這二人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但他也沒有什麼辦法,能夠保住二人的命他已經儘力了。
陳天宏雖然是他的師侄,但也是大帥的兒子。
他能夠開口為二人求情免死,也算是仁至義儘了。
“我會把你們送到我家的礦上去,放心,不會有人虐待你們的。”
“但你們兩個這輩子就彆想從礦上下來了,一輩子當個礦工也挺好的。”
陳天宏的話音剛落,秋生和文才便哀嚎了起來。
他們可不想當什麼礦工,況且還要做一輩子。
二人還想要張嘴求九叔,但陳天宏卻是不再給他們機會。
“把他倆押走,送他們到岐山鎮外的煤礦上去。”
“告訴那裡的保安隊長,這兩個人跟其他的罪犯同樣的待遇。”
“給他們帶好腳銬,免得從礦上跑了。”
“叮囑保安隊長,看好他們。”
“要是他們跑了,我把他全家頂上去挖礦。”
士兵聞言敬了個軍禮,隨即便扯著二人向著門外而去。
九叔望著遠去的二人,臉上滿是不舍。
整個義莊中都回蕩著二人的哀嚎之聲,惹得其他茅山弟子都噤若寒蟬。
屋內的氣氛一時有些沉悶,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開口說話。
石堅見到如此情形,也是開口說道
“他二人罪有應得,諸位便不要放在心上了。”
“既然這裡的事已經解決,各位師弟將收來的孤魂野鬼交給林師弟後,便去休息吧。”
一眾茅山弟子聞言也是趕忙起身,恭敬地對著石堅行禮道
“是,大師兄。”
石堅點了點頭,站起身率先向著義莊之外而去。
陳天宏對著眾人拱了拱手,便拉著石少堅跟上了石堅的腳步。
見三人離去,在場的眾人也是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他們同情的看了站在一旁有些神傷的九叔一眼,拱了拱手便紛紛回了自己的房間。
九叔抬起頭一臉落寞的掃視了一眼義莊的大堂,深深地歎了口氣。
原本他還覺得秋生和文才二人鬨騰的很,現在少了兩人,他一時竟覺得有些不適應。
石堅來到義莊門外,回頭望了一眼坐在大殿中出神的九叔,眼中也是閃過一抹不忍。
但他沒有向陳天宏求情的打算,九叔的那兩個徒弟他也看不上眼。
惹出了潑天的大禍也就罷了,事後竟然絲毫的不知悔改。
這樣的人,根本不配他去求情。
反正九叔還年輕,再收兩個靠譜的徒弟就是了。
義莊不算很大,裝那些遠道而來的茅山弟子已經是捉襟見肘了。
所以陳天宏早就讓人在義莊之外紮好了營帳,三人今晚會在軍營內休息。
石少堅抬頭望了走在前麵的石堅一眼,湊到陳天宏身邊小聲道
“師兄,你把林師叔的徒弟都抓了,你就不怕他報複你?”
陳天宏聞言搖了搖頭道
“如果是彆人我不敢保證,如果是林師叔的話,他絕對不會報複的。”
“隻要咱們占據著道理,他就會心服口服。”
九叔雖然性格有缺,但絕對是個正人君子。
所以陳天宏根本不怕他會記恨自己,相反,陳天宏給了九叔一個麵子,沒有殺秋生和文才,他心裡甚至會感激陳天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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