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著頭皮，聞時答應下來。
“查的時候，小心一點，”梁璿又叮囑。
聞時“嗯。”
晚上的時候，梁璿沒回頤湖灣，沈祁安也沒回去，他找趙橙予幾個人去了常去的那家酒吧。
酒沒少喝，越喝，腦子越是清醒，想的全都是白天時跟梁璿說的那些話。
細細想來，應該是那天晚上的事，她說他醜，然後一切就都變了。
應該是。
靠，她覺得他醜，醜到她都要回家去睡覺了？！
甚至有些自我懷疑起來，手指有意無意地朝臉上摸著。
沈祁安眉心一皺。
長這麼大，就沒人說過他醜，梁璿那個女人，居然還嫌棄他！
他是有多醜？
指尖的煙灰簌簌抖落。
半晌，提著酒杯和手機，沈祁安去了暗處的一個角落。
包廂內，燈光跟音樂聲不斷，暫時性地模糊了人的感官。
半根煙摁滅，扔煙灰缸裡，對著手機屏幕，沈祁安擺了不少的姿勢，但始終找不到一個完美的角度。
那些照片拍出來都一個樣，他看不太出來什麼區彆。
突然間，在他按下快門的那一刻，一張放大版的麵孔跟他同時出現在了手機屏幕內。
突然，還嚇人。
沈祁安猛地回頭看，正對上趙橙予那張寫滿了“臥槽”的臉。
倏地，掌心一空，他手機被黎鏡抽了過去。
“操！”
意識到什麼，起身要去奪，但先一步的，趙橙予按住了他肩頭，把人往回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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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在他們手中轉了幾圈，又轉回來。
看完相冊後，商懷硯把手機扔沈祁安懷裡麵。
趙橙予嘿嘿地笑，“沈二，哥們幾個來陪你喝酒的，你背著我們玩自拍啊？嗯？”
“一心二用，”尹書看他，“嘖，你有點讓我刮目相看。”
黎鏡“你老婆開娛樂公司的，你這是打算出道啊？”
商懷硯跟一聲“嗯，他還給自己開了美顏。”
沈祁安“”
媽的，就沒有這麼羞恥過！
操！
“怎麼回事，嗯？”趙橙予靠的近，看他一臉壞笑，“跟哥哥說說。”
反正都被看到了，也沒什麼好遮掩的了。
摸著手機，沈祁安直接點開裡麵的相冊，又把手機擱桌上。
“你們覺得怎麼樣？”
眾人“？”
身子往後靠，他整個人都陷進沙發裡，低著頭，手摸下巴，嗬笑了聲，“醜嗎？”
“醜？”趙橙予是最先反應過來的，“臥槽，你這張臉，誰敢說你醜？！”
誰敢？
梁璿就敢。
一手撐著額頭，胳膊抵膝蓋上，沈祁安唇角牽扯出一抹極淡的弧度來。
挑眉，商懷硯問“不能是梁璿吧？”
“”
抬眼，沈祁安瞥他一下。
沒回答，但也沒有否認。
頓時間，空氣中飄過點點沉默。
尹書“你惹著她了？”
黎鏡“你確定她話是這個意思嗎？”
趙橙予“那有沒有可能，此醜非彼醜？或者是，她想誇你非常帥氣，但是不好意思說出來，就隻能說反話。”
商懷硯“我看不見得。”
“你們當時都發生什麼了？”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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