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樓春想了想,問道,“你就感知一下我最近可否有什麼麻煩?”
念北閉上眸子,俊秀的臉上安靜聖潔,似是凝著一抹溫潤的光輝,慕容秋白一開始還有些半信半疑、不以為然,此刻,倒是麵色凝重了起來。
這所為直覺,若是真的屬實,那可就媲美未卜先知了,可預測吉凶,可知曉未來,這樣的人才放在她身邊,能趨利避害,實在是她的福氣,難怪她的父親當年選了念北上山,悉心調教,不止是塞給她收房那麼簡單。
如此說來,念北還當真動不得。
不管是顧及她父母的心意,還是念北的這份本事,他在她身邊,意義忽然變得重要了。
這個認知,讓慕容秋白的心一下子沉了幾分。
而這時,念北已經睜開了眸子,眉頭輕蹙起來。
見狀,玉樓春還未開口,倒是慕容秋白急聲問,“怎麼了?難道小樓最近會有什麼麻煩?”
聞言,床上補眠的人都坐起來了。
念北點點頭,又搖搖頭,“是有些麻煩,但是都不足為懼。”
聞言,慕容秋白鬆了一口氣。
玉樓春好奇的問,“什麼時候?”
念北道,“念北隻能感受到最近的兩件,明天會有,周五的時候還會再有一個小麻煩,時間越近的,那種直覺便越是強烈,時間久遠的,就有些模糊了。”
“明天?明天會有什麼?”周五有麻煩連玉樓春自己都能猜的到,王家的人肯定不會讓她錄節目舒坦順利了,昨天已經上演了一場,一次不成,肯定還有後續,可明天?
念北還未開口,慕容秋白先把話接了過去,“明天是周末,玉樓的生意會很忙,難道是……”
念北點頭,“是的,口舌之爭。”
慕容秋白笑了,“是不是明天就知道了。”
念北沒有再接話。
玉樓春沉思著,房間裡一時安靜下來。
屏風後忽然傳出一聲,“你先給爺直覺一下,今晚爺會幾次,這個要是準了,爺特麼的才會信你的所謂直覺不是故弄玄虛!”
這話一出,玉樓春頓時羞惱了,“閉嘴!”
屏風後的人委屈的抱怨,“怎麼了?爺問問也不行?他不是說他的直覺準嗎,以後想讓他幫忙預測的事,可都是大事,容不得一點差池,你不考驗準了,怎麼敢胡亂用?爺這是在幫你先試試……”
“有用這個試試的嗎?”
“哼,這個最迫在眉睫。”
玉樓春無語,看著念北道,“不用理會他,你去忙你的事吧。”
念北點點頭,起身告退,開門離開時,忽然淡淡的說了兩個字,“三次!”
門關上,玉樓春臉上發燙,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慕容秋白要笑不笑的衝著屏風後的人道,“東流,你怎麼看?”
向大少得意的宣告,“那他的直覺肯定不對,三次?嗤,太小瞧爺了?怎麼著也得五次……”
慕容秋白酸酸的道,“你也可以一次或兩次……”
向大少想都不想的拒絕,“不要,好不容易能從你這個狐狸有結餘的肉,爺怎麼能放過這麼千載難逢的機會?”
“……”
到了晚上,向大少怕節外生枝,犯跟秋白同樣的悲劇,便很早的就纏著玉樓春上床休息,玉樓春無奈又羞惱,不過心裡多少也存了一份試探的意思,最後半推半就的配合了。
向大少興致高昂,大有奮鬥整晚的架勢,可玉樓春熬不住,三次後,玉樓春昏睡了過去,昏睡過去的那一刻,她心裡歎息一聲,看來念北的直覺真的靈驗。
向大少滿足又懊惱,剛剛酣暢淋漓、渾身都是舒坦的,依著以前,他早心滿意足的摟著她睡了,可今晚,他惦記著那個三次的預言,可是信誓旦旦的想要破除的,然而看著昏睡過去的她,他實在沒法繼續禽獸。
最後惱恨的捶了一下床,還是閉上眼摟著她睡了。
第二日一大早,慕容秋白的電話就打來了,彼時,玉樓春還在睡著。
手機一響,向大少就反應敏捷的接了起來,“喂?”
“如何?”
向大少懊惱的壓低嗓子道,“可惡,還真是讓他給蒙準了,三次,就三次,特麼的再多一次都不行。”
那邊歎息一聲,“看來天意如何。”
“什麼天意?爺才不信那個,特麼的昨晚是爺失誤,有本事讓他再預測一次,爺一定不會讓他得逞。”
“好了,彆折騰她了,你要是能做到,昨晚你就做到了,你不是可以一夜五次的嗎……”
“靠,爺七次也沒問題,可她配合不了啊,她都昏過去了,爺還舍得再折騰她啊,爺又不是真的禽獸!”
“三次她就昏過去了?應該不至於啊,你到底是……”
“咳咳,昨晚有些興奮,所以猛烈了……”
那邊的慕容秋白揉揉額頭,“你真是……”
“好啦,爺承認錯誤!”
那邊的人搖搖頭,“算了,不是你的錯,這就是天意,天意如此,不是誰能輕易更改的。”
向大少不甘,“難道我們就這麼信了?那他以後可就真的……不同了。”
慕容秋白默了片刻,才無奈的感慨道,“那也是無法改變的事,不得不說,咱們未來的嶽父真的是位百年難遇的聰慧之人,不愧是長了一顆七竅玲瓏心啊,從六十年前就開始布局,一步步都在他的謀劃當中,包括你和我出現在她的身邊,還有念北,也許都是他老人家早就算好的,你我的意義自不必說,至於念北……唉,我現在也想明白了,不隻是伺候她的日常,他有那個預測吉凶和未來的本事,在她的身邊,可謂是太重要了。”
向大少咬咬牙,“我們不會預測,但是可以護她,也不一定就非要……”
慕容秋白打斷,“可是東流,能有更好的護身符,你舍得從她身邊除去嗎?萬一……”他頓了一下,片刻,才堅定的道,“那個萬一,我們誰也賭不起。”
“所以呢?”
“……順其自然吧。”
掛了電話,向大少閉上眼,俊顏上晦暗不明。
半響,他忽然俯下臉去,唇含住她的,深深的糾纏起來,心底那些洶湧的情緒最後都化為這個纏綿悱惻的吻。
玉樓春被他弄醒,還有些茫然,“東流?”
向大少呼吸急促,離開她的唇,認真的問,“玉樓春,以後爺和東流一起留下好不好?”
玉樓春一愣,望著他的眸子,片刻,她低聲道,“我……考慮一下。”
“好!”向大少勾唇笑了。
玉樓春心裡卻有些發酸,從那雙墨玉般的眸子裡,她看到了他的掙紮,也看到了他最後的決定,她知道,他們在她的麵前,為了她,一再的妥協隱忍,甚至連驕傲也放的越來越低,低的讓她真的心疼了。
那麼她為了他們……
某些堅持就變得不重要了。
吃早餐時,慕容秋白並沒有來,三個人吃的,瑞安也不在,所以一頓飯吃得很是安靜,隻是向大少那張臉在麵對念北時,有些黑沉,不過沒有多說什麼。
尤其是直覺的事,誰也沒有提。
飯後,向大少倒是問了一句,“要不要提前做些準備?爺派些人來,要是有人上門來鬨事,就都收拾了。”
玉樓春卻拒絕了,“咱們心裡知道便好,有些是天意安排,還是不要輕易去改變什麼。”
聽到這話,念北垂下的眸子裡閃過一抹欣慰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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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說好的二更臨時取消了,嚶嚶嚶,對不起等著的妹子們了,木禾最近感冒了,昨天下午實在是頭疼,碼不出字來,抱歉失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