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認輸_重生之左暖右寵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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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認輸(1 / 2)

重生之左暖右寵!

說完這話,王戰天居然拿起梳子在他自己的白發上一下下的劃著,那動作嫻熟而溫柔,一看便知道是經常做的,再配上他那滿足而著魔的神情……

玉樓春有些看不下去了,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他這般當著她的麵褻瀆自己的姑奶奶,她該憤恨的搶過來,再不濟,也得挖苦羞辱幾句,可她說不出口。

甚至沒來由的心裡浮上幾許憐憫,到底是什麼樣的感情才能把一個叱吒風雲的人給折磨的神經兮兮又可憐巴巴的?

仿佛知道她心中所想,王戰天停下手裡的動作,小心翼翼的摩挲著那把梳子,很平靜的道,“放心吧,我還沒沒有瘋,更不可憐。”

玉樓春終於反諷了一句,“是麼?”

王戰天語氣肯定,“是。”

玉樓春嘲弄的冷笑,“那看來這些年你過的很舒適快意、心安理得了?午夜夢回就沒有冤魂找你索命?下雨天出門就不怕雷公電母主持正義?”

聞言,王戰天麵色變了變,豁然抬眸看向她,片刻後,卻搖頭,很冷靜的道,“午夜夢回,從來沒有人找過我索命,誰回來呢,隻有八小姐,我盼了六十年,盼著她來找我索命拷問,可她沒有,一次都沒有,我更不怕打雷閃電,我甚至故意在暴風雨天站在山上,可是它們也沒有把我收了去!我還是不得不活著。”

“禍害遺千年!”

聽到這五個字,王戰天也不惱,反倒是順著她的話道,“是啊,禍害遺千年,你是不是覺得老天爺很不公?為什麼好人不長命,禍害卻遺千年?不,其實老天爺是公平的,這是另一種更殘忍的懲罰,有時候死反倒是解脫,活著才是無休無止的痛苦和折磨,老天爺就是要讓那些禍害睜著眼活著,不肯把他們帶走,就像我……”

話音頓了一下,語氣淒涼,“我已經多活了六十年了,也懲罰了我六十年,可我……還是沒有被原諒,這一輩子,我還是要活在痛苦之中,永無救贖。”

玉樓春送了他六個字,“自作孽、不可活!”

聞言,王戰天的眼底像是被針紮了下,緊緊縮了縮,無意識的重複著她的話,“自作孽,不可活?”

“難道不是嗎?”玉樓春緊盯著他的眼。

王戰天忽然像是受了什麼刺激,情緒激動起來,“不,當然不是,是老天不公,老天待我不公,喜歡一個人有錯嗎?我對她是掏心掏肺的喜歡,恨不得豁出命去,可就是因為我晚了,不,是我結婚結早了,我便失去了那個可以追求的資格,這不是老天不公是什麼?我怎麼會知道我將來會遇上她?若是知道,我寧願孤獨一輩子也會等著她!”

“不是老天不公,是你們緣分不夠!”

王戰天的臉有些扭曲,一字一句道,“我隻信人定勝天!”

玉樓春譏諷道,“那你勝了嗎?我看你是走火入魔了!”

聞言,王戰天恨恨的咬牙,“我差點就勝了,隻是誰知道,發生了意外,若不然……”

人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於如此,不能重來,隻能懊悔,抱憾終生。

玉樓春忽然變了臉色,厲聲質問,“意外?對你來說,那是個意外,可是對玉家來說卻是滅頂之災,玉家所有的一切都灰飛煙滅,那麼多人喪生在你的意外之下,你就是個喪心病狂的劊子手!”

“不,我不是……”王戰天慘白著臉,急切的解釋著,“我真的沒有要滅掉玉家的意思,就算我再怎麼喪心病狂,我也不會對著八小姐開炮啊,真的是意外,是意外……”

玉樓春平複下情緒,冷冷清清的眼神像是刀子一般刺人,“你還說是意外?我寧願相信是天意,也不會相信一切隻是個意外,你若是不下命令,那的炮兵會把炸彈發射出去嗎?是你太天真還是這些年你自欺欺人?”

王戰天老臉更是白的沒了血色,嘴唇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玉樓春又繼續道,“你根本就是在自欺欺人,你寧願相信那是個意外,如此,便可以減輕你的罪惡感,你根本不敢去深想,你怕查到真相其實就是一個陰謀,他們利用了你對八小姐誌在必得的決心才製定的陰謀,因為你的狂熱和不甘,才給了對方毀滅玉家的機會,你還敢口口聲聲說喜歡八小姐嗎?你的喜歡就是她的滅頂之災、滅族之恨!”

“不,不,不是的……”王戰天似乎嘴裡隻有這一句,他雙目茫然的沒了焦距一般,整個人惶惶然似無所依。

玉樓春不再有憐憫之心,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眼前等我王戰天便是,直到現在,他還都不願麵對當年的過失和罪孽,他還是在逃避著,一心沉陷在追憶和求而不得的痛苦中,她又冷著聲插了一刀,“你再否熱也沒有用,在我這裡,你就是個劊子手,在整個玉家麵前,你就是最大的罪人和凶手,在姑奶奶麵前……她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最後那一句,徹底把王戰天摧垮,整個人像是陷入了魔障裡,“不,不會,我那麼愛她,她不會恨我的,絕不會……”

玉樓春搖搖頭,“你還真是走火入魔了,跟你說過了,你的愛就是殘忍給她帶去傷害的罪魁禍首,你還有什麼資格說愛她?是你親手毀了她……”

王戰天噌的站起來,拔高了聲音,瞪著她,眼裡閃著激烈的火,“不是,我就是寧願毀了我親手打下來的天下,也不會舍得毀了她!”

玉樓春不躲不閃的也回瞪著他,“可她就是毀在你的炮口之下,所有人都知道,你還要否認到什麼時候?”

“我說了,那是個意外,我是帶了炮兵去,可我不是要炸毀了玉家,我隻是想威脅她一下,威脅,你懂嗎?”他痛楚的吼起來,“我真的沒沒有彆的辦法了,不管我怎麼討好追求,她都不喜歡我,她可以接受慕容衡,卻不肯接受我,為什麼?我哪裡比慕容衡差?我也一樣愛她,我可以讓她做天下最尊貴的女人,我是結了婚,可結了婚就不能離嗎?可她還是不肯應我,不管我做什麼,她都不看一眼,她就知道和那個玉樹親熱,和慕容衡也有說有笑,隻有對我冷眉冷眼,我是萬般無奈之下,才不得不出此下策,真的,我隻是想威脅她,我根本就沒有下命令開炮,是那個人失手拉響了,炮彈才打了出去,其他人不明所以,也跟著……”

當年殘酷的血性畫麵再次湧上來,洪水一般讓他窒息,這麼多年,他下意識的回避著那一幕,讓他心肝欲裂,肝腸寸斷的一幕!

直到現在,他都覺得那會不會隻是他的一個噩夢,為什麼啊,他隻是去威脅她,隻要她點點頭跟他走,便皆大歡喜,他甚至做出了讓步和犧牲,願意和其他人共享她,可到頭來,她卻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是的,玉樓春說的沒錯,他這些年是在自欺欺人,他不敢多想,他寧願相信那隻是一個意外,也不敢麵對她是自己親手毀滅的,因為他的愛,給她帶去了滅頂之災。

這讓他情何以堪?

他堅持那麼多年,自以為撕心裂肺的愛成了笑話?

有什麼東西在心裡轟然倒塌,他像是被人抽去了所有的力氣,砰的又陷進沙發裡,臉上一片死寂如灰。

玉樓春撇開臉,半響,才平靜的問,“當年那個擅自開炮的人呢?”

聞言,王戰天嘴唇顫抖了下,“你信我沒有下令了?”

玉樓春涼薄的嘲弄道,“我信不信重要嗎?”

隻這一句,便是對王戰天最好的報複,他身子晃了晃,若不是坐著,隻怕會摔了,他囁喏著,“是啊,你信不信有什麼關係,八小姐,她不信我怎麼辦?她一定是恨我的,一定是……”

話語一頓,他忽然眉目淩厲而急迫起來,“她的墓在哪兒?”

“你覺得我會告訴你?”

王戰天這會兒倒是精明起來,“其實你也不知道對不對?玉家曆代主子的墳墓都在秘密之處,有專人看守,除非是快要故去,才會被告知,否則想要祭拜,隻能去祠堂。”

玉樓春冷笑不語。

王戰天又看著她問,“祖宅裡有玉家的祠堂對不對?前些日子,你可去祭拜了?”

“這似乎不該是你操心的。”

“你們玉家,我也不過隻操心八小姐一人而已。”

“是麼?可惜,她不需要你的操心,她供奉在玉家祠堂的暗室裡,隻有進了玉家門的人才有資格去見她,你這輩子都不會有機會了!”

王戰天像是被什麼狠狠擊打,臉色難看的可怕,“那慕容衡和魏雲寒呢?他們也沒資格進去對不對?”

“他們雖然不能進去,可我進去拜祭姑奶奶時,提到她的故友,姑奶奶卻是想見的。”

聞言,王戰天臉色變了,“你胡說!”

玉樓春嗤道,“我沒有騙你的必要。”

“那你是怎麼知道?”

“我們玉家女子之間彼此都有感應,哪怕上一世的人故去,看到她們留下來的畫像和舊物也能體會到些什麼,尤其是……我和姑奶奶,我們不止是長相相似,心也能靠的最近。”

聞言,王戰天激動的道,“那你能不能下次去拜祭八小姐時,跟她說一下我?說什麼都行,哪怕說我錯了,罵我是劊子手都行……”

玉樓春卻毫不留情的拒絕,“姑奶奶一定不會想聽到你的名字,我又何必去膈應她老人家呢?”

“玉樓春!”王戰天像是被人甩了一巴掌,臉色紅白交錯。

玉樓春冷冷的笑著,不發一語。

兩人就這般僵持沉默著,像是在較量誰更有耐心。

良久,王戰天喝了麵前的那杯冷掉的茶,神情徹底冷靜下來,冷靜下來的他,便是一頭睡醒的猛虎,淩厲威嚴,虎視眈眈,“剛剛不是想問我那個擅自開炮的人嗎,還想知道答案嗎?”

玉樓春聞言,倒是多看他一眼,不愧是王戰天,剛剛還處於弱勢,轉眼就占上風了,她確實有很多的事想要問他,他之前說的沒錯,能從王錦嘴裡知道的東西有限,而他就不一樣了,而且她也不願王錦再為了幫她去用苦肉計。

隻是情況明了,玉樓春卻也沒有立刻開口去問。

這不是一場交易。

王戰天目光探究的鎖著她,“怎麼?又不想知道了?”

玉樓春很平靜的道,“想知道,可若是以此來作為交換條件,我寧願不聽不知道,我怕沒臉去見姑奶奶,玉家的女子也不屑!”

王戰天輕哼一聲,“甭激我,你是聰明,可我還沒糊塗,你若是不想知道,你會忍著一直坐在這裡聽我說話?你們玉家不是一直恨我入骨嗎?你們不是一直把王家當成玉家東山再起的絆腳石嗎?這些天,你做了多少打擊王家的事,你們是恨不得除之而後快是吧?”

聞言,玉樓春冷笑,“你這些話說不出不覺得臉紅嗎?是我主動來找你的?是你半路攔截我來這裡,說的好像我處心積慮想從你嘴裡撬出點什麼來,至於你說的打擊你們王家的事,我也是嗬嗬了,究竟是誰先找麻煩挑起事端的?”

頓了頓,玉樓春聲音更為冷厲,“是你們,你的好孫子是怎麼欺辱我的,視頻你沒看嗎?你的另一個孫子背地裡更是對我下黑手,若不是當時有東流護著,或許我就沒命了,現在他還在和玉樓惡性競爭,試圖打垮玉樓的生意,還有你們王家其他的人,前些日子做的那些事,全z國的人都知道了,你不會還沒聽說吧?”

王戰天麵色不變,輕描淡寫的反問,“你也狠狠回擊了不是嗎?他們做的再多,你也看不到眼裡不是嗎?”

玉樓春眉頭輕蹙,“所以呢?”

王戰天神色平靜,仿佛置身事外,“所以他們對你來說,不過是一塊塊的磨刀石,他們越是作,你的刀就磨礪的越加鋒利,你的鋒芒也就越遮掩不住。”

玉樓春譏笑,“這麼來說,我倒是該感謝他們了!”

王戰天不理會她的譏諷,點頭道,“確是如此,對強者來說,敵人會讓自己越發強大,隻有弱者,才會被打垮。”

玉樓春心頭忽然詭異的一跳,話脫口而出,“你不興師問罪了?”

王戰天哼笑,“我為什麼要興師問罪?那是他們沒本事,被你收拾也活該,這個世界上,隻有強者才能生存下去,依靠彆人的庇護活著,有什麼出息?”

聞言,玉樓春心頭涼了涼,正因為他的這些理論,才任由王錦從小被欺負而不管不問嗎?也對王永年遭受的欺辱睜隻眼閉隻眼?

他的話固然有些道理,可用在親人身上,她還是有些難以接受,因為這不是訓練屬下,那都是親人啊,贏了的便是王錦,可也留了心底難以抹去的陰影,而輸了便是王永年的淒慘下場,何其殘忍?

王戰天見她不語,又問,“不讚同我的話?”

玉樓春抿唇不語。

王戰天意味不明的忽然笑了笑,“你還是太心軟了,你不知道婦人之仁最要不得?”

玉樓春站起身來,“我覺得我們沒有說下去的必要了,告辭。”

王戰天卻不容置疑的甩出兩個字,“坐下。”

玉樓春根本不為他的氣勢所震懾,抬腳就走。

見狀,王戰天麵色變了變,衝著她的背影喊到,“你難道真的不想知道那些事了?”

玉樓春腳步不停。

王戰天又喊到,“你難道忍心讓阿錦那一刀子白白挨了?”

聞言,玉樓春頓住步子,頭也不回的提醒,“他是你們王家的人,你都不心疼,我這個外人有必要婦人之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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