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更是把易氏始祖所留的秘境都掌控在手!
這簡直匪夷所思。
“我啊……”
蘇奕笑了笑,“以後你們就知道了,你隻需記住,我不會害你們就是。”
厲長青沉默片刻,點了點頭。
當天,蘇奕動用飲冰血劍,開啟飲冰劍界,將草溪村一眾村民都安置在其中。
之後,又動用秘法,將整個飲冰劍界收入飲冰血劍內,隨身帶走。
隻有阿淩和楊霜兒姐妹兩人帶在了身邊。
嗖!
一艘寶船破空而起,載著蘇奕等人劃破天宇,朝遠處掠去。
魔烏山下,隻留下一個空蕩無人的草溪村。
魔烏山深處,也再不會有那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出現一次的血色劍氣。
……
“主人,按咱們的速度,三日內,當可抵達天象妖山。”
寶船上,小猴子說道。
蘇奕嗯了一聲,“不著急。”
他此刻懶洋洋坐在自己的藤椅中,整個人鬆鬆垮垮,舒服愜意。
不得不說,還是自己煉製的這把藤椅最舒服,一直從人間陪伴自己到現在,雖未曾立下大功,卻總讓自己能在閒暇時舒服地放鬆下來。
“你們打算如何去和天象妖山求和?”
楊霜兒忍不住問道。
求和?
蘇奕和小猴子都一陣沉默。
這丫頭,看來對他們的偏見很大啊!
“若你們不清楚怎麼做,我可以幫你們引薦給師尊。”
楊霜兒思忖道,“我師尊雖是仙王,可在天象妖山的地位也舉足輕重,除此,她老人家很受宗門那些太上長老器重,若有我師尊出麵穿針引線,必可以讓你們在求和的時候,少付出一些代價。”
蘇奕啼笑皆非。
得,這丫頭越說越離譜了!他當即轉移話題,道:“昨晚時候,厲長青沒有告訴你和你身世有關的一些事情?”
楊霜兒眉頭蹙起,道:“族老說的那些話,無憑無據,我根本信不過,我也不相信,師尊會坑害我!”
蘇奕明白了,歸根到底,離家十多年的楊霜兒,自三歲時就跟著“紫玨仙王”修行,她最親近的,自然也是紫玨仙王。
自然很難接受厲長青所說的真相。
“你師尊對你好嗎?”
蘇奕問道。
楊霜兒不假思索道:“若沒有師尊,就沒有我楊霜兒的今天!內心深處,我更把師尊視若父母親人!!”
蘇奕哦了一聲,再問道:“這些年來,你在天象妖山過的怎麼樣?”
這一次,楊霜兒沉默了,玉容一陣明滅不定。
有時候,沉默就是一種無聲的答案。
“滄瀾界是妖魔的天下,人族處於最底層,而這天象妖山既然是此界第一道統,宗門內彙聚著的必是此界最頂尖的妖魔強者。”
蘇奕輕語,“他們要麼出身顯赫,要麼天賦驚世,而你一個人族仙人,要想在這樣一個妖魔道統中站穩腳步,怕是沒那般容易。”
楊霜兒愈發沉默了。
何止是沒那般容易,過往那些年,她在天象妖山被同門排擠、被師長打壓、遭受過不知多少冷眼和嘲笑。
連一些還未成仙的外門和內門弟子,都敢當著她的麵羞辱她是“人族賤民”!!
甚至,還曾有同門要收她為奴。
有師長表態要讓將她驅逐出天象妖山,說是因為她是人族,有損天象妖山的威名!!
這一切,她都咬著牙熬了過來,所有的屈辱和憤恨都化作修行的動力,激勵著她不斷變強。
還好,師尊一直都在,給予她庇護,不離不棄!
可直至如今,楊霜兒已經深刻領會到,在這滄瀾界,對人族的偏見是一座大山,無可搬動!
這些話,她從不願提起。
包括師尊。
因為,師尊哪怕從不曾虧待她,可……畢竟也是妖族。
那些牢騷的話,隻會讓師尊厭煩!
“在你內心深處,是否已接受這樣的命運?是否認為……人族就隻能被踐踏在最卑微處,而妖魔則生來高高在上?”
忽地,蘇奕再次問道。
楊霜兒抿著唇,一言不發。
時間點滴流逝。
蘇奕不曾再說什麼,自顧自地飲酒。
許久,楊霜兒猛地深呼吸一口氣,道:“我不接受又如何?這滄瀾界是妖魔的天下,我哪怕再努力,可換來的依舊是白眼和嘲笑,依舊被他們視作……賤民!連那些妖魔中的小崽子,都敢任意對我指手畫腳,我……又能怎麼辦?”
一番話,初開始還能控製情緒,到最後,聲音都變得顫抖起來,似強自忍耐著內心的憤怒和屈辱。
她那嬌美冷峭的小臉,都已覆蓋上陰霾。
“有時候,我甚至痛恨命運不公,為何……為何讓我生而為人……”
楊霜兒自嘲,“可沒辦法,命運如此,我除了接受,又能如何?”
蘇奕凝視著楊霜兒片刻,忽地笑了笑,“還有憤怒,還有不甘,很好。”
楊霜兒頓時愣住。
她不懂蘇奕是什麼意思。
小猴子卻明白了,主人最擔心的,恐怕就是楊霜兒已屈從這種命運,變得麻木不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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