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湯金虹第一個不答應,他冷哼道:“謝道友,你這番話,簡直有辱身份!沈牧和褚霸天無冤無仇,為何要下死手?”
“更彆提,赤蒙道友已說了,褚霸天神魂中有弑空帝君所留的禁印力量,哪怕遇到危險,怎可能讓沈牧得逞?”
他一臉陰沉,趁此機會,一掃在座那些仙王,“諸位,我知道你們心中都帶著怒氣,對沈牧心存不滿,可彆忘了,這是天狩大會,一切都要依照規矩行事!”
蓮華寺那邊,一位骨瘦嶙峋,麵容蒼老的僧人也開口,道:“此言大善,過往天狩大會上,也曾經常發生意外和波折,而今,那位沈牧小友已是此次天狩大會最受矚目的魁首人物,本該給予你最豐厚的獎勵才對,萬不可意氣用事,胡亂揣測。”
真衍仙王!
蓮華寺戒律堂首席長老,輩分極老。
隨著他開口,在場許多仙王皆皺眉,有些驚詫。
太一教李悲闋冷哼道:“我可聽翁長鋒說了,你們蓮華寺那個心黑手辣的佛子拙雲,跟沈牧是一丘之貉,沆瀣一氣,也不怪你真衍老和尚出聲去支持沈牧!”
聲音中,透著濃濃的諷刺。
這些仙王,彼此針鋒相對,也讓場中氣氛悄然變得壓抑許多。
在場那些從天狩魔山返回的仙君,都清楚感受到,一場不可預測的風波正在醞釀。
當那沈牧歸來時,注定是這一場風波爆發之時!
而此時,拙雲雙手合十,寶相莊嚴道:“李悲闋前輩,你乃長輩,卻對我一個小輩出言不遜,豈不是有失風度?”
說著,他目光一掃遠處的翁長鋒,道:“更彆說,我當時僅僅隻拿著寶印砸了他幾下,是他自己捏碎信符逃走,早早地被淘汰出局,這又怪得了誰?”
翁長鋒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李悲闋眉頭也是一皺,正要說什麼。
赤蒙已暴喝道:“不必爭執,我現在最關心的是,我派褚霸天何在!”
他渾身彌漫著一股驚人的殺機,讓眾人皆心中凜然。
說著,他眼眸冷電,望向湯金虹,道:“直至此次天狩大會落幕,若還不見我派褚霸天出現,可彆怪我親自出手,去查探那沈牧身上的物品!”
湯金虹臉色陰沉,“你這是何意?”
赤蒙道:“隻是查一查此子身上的物品中,是否有我派褚霸天的寶物罷了,若沒有,自可洗清嫌疑,若有……”
說到這,他眸子殺機暴湧,“就彆怪我不客氣!”
一番話,強勢得令人心顫。
一直在旁觀的湯雨煙心中咯噔一聲,暗叫不妙,在場之中,唯有她最清楚,褚霸天被蘇奕活擒了!
“赤蒙,你這是不把我湯家放在眼中嗎!”
湯金虹須發怒張,“無憑無據,僅憑一句揣測,就去對沈牧小友搜身,未免太過分!”
“搜身而已,為的是證明他的清白。”
赤蒙麵無表情道,“可若褚霸天出事,你們湯家可知道意味著什麼?”
說著,他環顧在場眾人,一字一頓,“他是弑空帝君的曾孫,身懷純血夔牛血脈,更被我派一眾大人物寄予厚望,以後證道仙王之後,將破格選錄為我碧霄仙宮的少宮主!”
最終,赤蒙將目光重新看向湯金虹,“他若在天狩大會出事,你們古族湯氏……能承受其後果嗎?”
啪!
湯金虹一巴掌拍在座椅扶手上,麵容陰沉如水,“天狩大會,每個人都會發生意外,你碧霄仙宮的人出事了,就要把賬算到我湯家頭上,真當我湯家是軟柿子,可任憑拿捏?”
氣氛緊繃,肅殺壓抑,讓在場那些仙君都直喘不過氣來。
太清教謝魁元、太一教李悲闋等人紛紛出聲相勸。
“這樣吧,等那沈牧出現,讓他自己亮出身上一切寶物,一證清白便可。”
謝魁元沉聲道,“如此一來,不止可以打消赤蒙道友的疑慮,也可以解決我等心中的困惑,畢竟,我等都有充足的理由懷疑,沈牧此子身上,有大問題!”
“不錯。”
“正當如此。”
“湯道兄,我等可沒有故意迫害那沈牧的心思,隻要查出來他沒有問題,我等都無話可說!”
……那些仙王陸續發聲,支持謝魁元。
見此,湯金虹心中愈發沉重。
他哪會不清楚,蘇奕根本經受不住這等查驗?
根本不用想就知道,一旦被人認出,蘇奕就是那個在第七天關鎮殺沈青石等一眾仙王的年輕人,今天的事情,注定無法善了!
“該怎麼辦?”
饒是湯金虹這等見慣大風大浪的老輩人物,此刻也感到很棘手,眉頭都不禁緊緊皺起。
就在此時,隨著一陣空間波動泛起。
蘇奕的身影憑空出現在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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