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大人,火堯大人是何時證道為皇的,小老並不清楚,隻知道是在三百年前,火堯大人和玄鈞盟的兩位皇境人物一起,滅殺了血刹劍皇。”
老朝奉低聲道。
玄鈞盟,由大徒弟毗摩所建立的勢力,聯合了諸多修行勢力,打著他蘇玄鈞的旗號,逐鹿大荒天下。
這個消息,蘇奕早從七弟子玄凝口中知曉。
蘇奕再問:“火堯為何要殺血刹劍皇?”
老朝奉低聲道:“據傳聞說,血刹劍皇曾在一次論道法會上,當麵譏諷火堯大人,說玄鈞盟的人,明明是叛徒,卻打著為蘇大人您的名號,圖謀爭霸大荒天下之事,行徑卑劣,齷齪之極,於是激怒了火堯大人,才招惹來殺身之禍。”
蘇奕聽罷,不由冷笑道:“火堯這小孽障倒是長能耐了,一言不合,都敢朝皇者下手了!”
說到這,他忽地一陣意興闌珊,道:“罷了,這都是大荒九州的事情,等以後我返回時,自會做個了斷。”
說來冥冥中似有天注定。
自己前世的三弟子火堯,殺死了血刹劍皇,而血刹劍皇典當的淬劍石,則被東郭風所獲得。
這也就意味著,受恩於血刹劍皇的東郭風,在以後倘若知道血刹劍皇的死訊,定然會為其報仇雪恨。
“一個視我為仇的劍修,以後卻有可能去對付我那叛徒三弟子……嗬,著實有些意思。”
蘇奕很清楚,以東郭風的秉性,定會感念血刹劍皇的恩情,知恩圖報!
或許,現在的東郭風遠不是火堯的對手,可……以後呢?
誰也說不準。
蘇奕又飲了一杯酒,從座椅上起身,道:“走了。”
說罷,負手於背,轉身而去。
“蘇大人且慢!”
忽地,老朝奉叫出聲。
說話時,他雙手托著一個玉盒,匆匆來到蘇奕身前,恭敬呈上。
“蘇大人,我家主人說,若有機會見到您,在您離開的時候,便將此物交給您。”
蘇奕一怔,“這盒子裡是什麼?”
老朝奉搖頭道:“主人所留的寶物,小老可不敢窺探。”
蘇奕哦了一聲,拿過玉盒,邁步而去。
“蘇大人保重!”
老朝奉和那三樣寶物齊齊出聲。
遠遠地,傳來蘇奕的聲音:
“我出現在蒼青大陸的事情,莫要泄露出去。”
“是!”
老朝奉他們肅然應諾。
直至蘇奕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老朝奉如釋重負般,長吐了一口濁氣。
他瞥了叩心鐘一眼,冷哼道:“你這小東西忒不厚道,現在蘇大人已經不在了,說說吧,為何咱們這座當鋪會出現在這蒼青大陸?”
老朝奉認為自己被蒙騙了!
“主人說,蘇大人的七弟子玄凝在當初離開小西天時,硯心佛主曾向玄凝索要了一滴心頭血。”
叩心鐘晃了晃,傳出一道聲音,“而主人前往小西天拜訪硯心佛主時,得到了這滴心頭血,並交給了我。”
“之前那些年,我們和當鋪一起穿梭在不同的世界位麵,我一直在感應這一滴心頭血的氣息,直至進入蒼青大陸時,才終於敢確定,玄凝就在這片世界,並一路找了過來。”
“至於剛才那個劍修,”
聽罷,老朝奉這才恍然,眼神古怪道,“你之前為何不把這些告訴蘇大人?”
叩心鐘結結巴巴道:“我那時候害怕的要死,都……都沒來得及說這些。”
老朝奉:“……”
想一想上次蘇奕差點燒了這座當鋪,老朝奉頓時就釋然了。
他再次問道:“那你為何又選中了那個劍修?”
“那劍修的心境,極為契合血刹劍皇所留的淬劍石,我認為,可以和他做個交易,才會主動邀請其前來。”
叩心鐘道,“可卻沒想到,竟還把蘇大人給引來了……”
“原來如此。”
老朝奉點了點頭,吧嗒著嘴巴惋惜道,“可惜了,讓那劍修白白撿了一個天大的便宜。”
說著,他揮了揮手道,“走吧,趕緊離開這片世界,我可不想再被那姓蘇的再找上門來了!”
很快,這座當鋪憑空消失不見。
遠處夜色中,遠遠地目睹當鋪消失,蘇奕這才收回目光,看了看手中的玉盒。
那瘋女人怎會想著贈東西給自己?
這玉盒中又裝著什麼?
想了想,蘇奕抬手將玉盒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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