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曾想,卑職苦等到剛才,也不曾見兩人返回,於是親自前往天陽王處打探消息,卻被告之,天陽王要留元恒、白問晴兩人一段時間。”
聽到這,翁九臉色陰晴不定,皺眉道:“天陽王為何要假借宴飲的名義,將元恒、白問晴帶走?”
水天奇也意識到不對勁,道:“天陽王可根本不認識元恒、白問晴,可卻在今日忽地派人將兩人帶走,此中必有蹊蹺!”
“走,我們去見一見天陽王。”
深呼吸一口氣,翁九按捺下心中不好的預感,做出決斷。
水天奇點了點頭。
……
天芒山,一座金碧輝煌,燈火通明的殿宇內。
一場盛大的宴席剛剛結束。
賓客都已陸續離去。
身為東道主的天陽王夏臨淵,一個人坐在中央主座之上,沉思不語。
他雖然老邁,卻精神矍鑠,即便隨意坐著,自有莫大威勢。
“大人,翁九和水天奇兩位長老來訪。”
大殿外響起一道恭敬的稟報聲。
夏臨淵眉頭微皺,想了想,道:“讓他們進來吧。”
很快,翁九和水天奇走進大殿,齊齊見禮。
夏臨淵眼神深沉,道:“兩位深夜前來,莫非是為了蘇奕之事?”
翁九和水天奇對視一眼,皆點了點頭。
夏臨淵長歎道:“這可是一樁無比棘手的麻煩事,處理的稍有不慎,便會讓我大夏皇室遭受無妄之災。”
不等翁九和水天奇開口,夏臨淵道:“你們可知道,之前我在此宴請的是誰?”
翁九和水天奇皆搖頭。
夏臨淵眉梢浮現一抹陰霾,道:“那些賓客,分彆來自多個古老勢力,有魔族桓氏、陰煞冥殿、天璣道門、焚陽教……”
他一口氣報出十餘個古老勢力。
而後,他目光一掃翁九和水天奇,道,“他們……同樣也是為蘇奕所惹出的事情而來!”
翁九和水天奇臉色齊齊一變。
今日,須彌仙島的行動才剛結束,而在今晚,那些古老勢力就找上門來了!
無疑,桓少遊等人的死,徹底引發了這些古老勢力的怒火。
“敢問三長老,他們此來,莫非是要聯手對付蘇奕?”
翁九沉聲問道。
“不。”
夏臨淵搖頭道,“他們是要向我們大夏皇室討要一個態度,或者說,是讓我們大夏皇室做出一個選擇。”
“要麼,我們大夏皇室放棄庇護蘇奕,再不插手此事。”
“要麼……我們大夏皇室連同蘇奕在內,就會被他們背後的古老勢力視作仇敵!”
聽罷,翁九和水天奇的心情悄然變得沉重起來。
深呼吸一口氣,水天奇道:“敢問三長老又是如何答複他們的?”
夏臨淵淡淡道:“我很清楚,陛下和你們皆極看重蘇奕此子,可這次的事情不一樣,已嚴重到足以影響到我們大夏皇族的安危。如今陛下不在,便是我,也很難做出一個明確的決斷。”
說到這,他神色莊肅道:“今夜,我會召集皇族所有大人物,一起商討此事,最遲三天後,便會給那些古老勢力一個明確答複。”
三天!
翁九和水天奇心中發緊,呼吸都是一頓。
“兩位,我希望你們明白,在這等足以危及我們大夏皇室的事情上,千萬莫要意氣用事,首先要考慮的,自當是我們大夏皇室的利益。”
夏臨淵目光掃視翁九和水天奇,“你們覺得呢?”
翁九沉默片刻,道:“三長老,這件事自然需要慎之又慎,可若我們做出的決斷,對蘇奕不利的話,等陛下返回時,恐怕就不好交差了。”
夏臨淵眉頭皺起,冷冷道:“可笑!一個蘇奕而已,的確是難得一見的曠世奇才,可相比他一個人,在此事上,以大夏皇室的安危和利益為重,才是最正確的做法,便是陛下在,也定會如此!”
頓了頓,夏臨淵語氣淡漠道:“或者說,你翁九認為,非要因為一個蘇奕,把我們大夏皇室拖到這樣一場渾水中,才甘心?”
翁九臉色驟變,道:“老奴不敢。”
“我累了,你們退下吧。”
夏臨淵揮手,下了逐客令。
翁九內心暗歎一聲,道:“三長老,臨走前,老奴還有一事請教。”
“說。”
夏臨淵麵無表情。
翁九抬眼看向夏臨淵,沉聲道:“既然三長老還不曾真正做出決斷,為何卻要在今日將元恒和白問晴兩人扣押?”
夏臨淵眉頭微皺,似被翁九質問的有些不舒服。
旋即,他語氣淡漠道:“今日宴請那些古老勢力的強者時,我曾答應,在我們大夏皇室做出決斷前,不會讓蘇奕擅自離開九鼎城。所以就提前做一些準備,暫時留下了那兩人。你們放心,我還不屑於去收拾這樣兩個小角色,等事情解決了,就會放他們離開。”
翁九眼睛瞪大,驚怒交加。
水天奇的心沉入穀底。
兩者皆意識到,事情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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