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發生了何事?”
這時候,從總督府中走出兩人,一個是新任總督穆鐘庭,一個是六皇子周知離。
兩人都有些奇怪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瘦削男子連忙上前,道:“殿下、穆大人,這些人說他們來自廣陵城文家……”
他把情況簡單扼要介紹了一遍。
周知離一怔,目光掃過去。
這一瞬,任以虛都嚇出一身冷汗。
殿下?
眼前這青年難道是一位皇子!?
文老太君也色變,麵對周知離的目光時,下意識低下了頭,內心翻騰不已。
她隱約看出,這總督府發生了驚天大變故!
否則,一位被稱作“殿下”的尊崇人物,怎可能會出現在此?
“你也是文家之人?”
周知離目光看向任以虛。
任以虛連忙拱手道:“在下任以虛,是城中任家族人,如今在天元學宮中修行。”
周知離哦了一聲,目光直接挪開,看向文長鏡等人,斟酌道:“既然你們說你們是文家之人,就跟我走一遭吧。”
說著,他負手於背,朝遠處行去。
“各位,請。”
穆鐘庭朝文長鏡等人抬手示意。
文長鏡他們彼此對視,內心縱然疑惑重重,可這等情況下,他們哪敢拒絕?
當即老老實實跟了上去。
“先把他看好了。”
穆鐘庭指著不遠處的任以虛,吩咐了一聲,便帶著一眾護衛匆匆朝周知離追去。
“任公子,你是自己主動跟我們進去,還是讓我們動手?”
瘦削男子眼神冰冷看向任以虛。
任以虛頹然,意識到自己極可能遭受了來自向銘的牽累,遇到了一場無妄之災!
……
一路上,文長鏡他們內心皆忐忑惶恐,完全沒想到,才剛抵達袞州城,竟會遭遇這樣一場飛來橫禍!
最荒謬的是,他們都不知道現在會被帶往哪裡,又會遭遇什麼。
未知,無疑是最恐怖的事情。
周知離沒有解釋什麼。
穆鐘庭自然也不會多言。
原因就是,他們兩個也不清楚,蘇奕和文家之間的關係是好是壞,又是否藏有不想讓人知道的隱情。
故而最明智的做法,無疑就是沉默。
可越是如此,越讓文長鏡他們內心忐忑。
就是文老太君也憂心忡忡,眉宇間儘是陰霾。
“你們說,會不會是因為靈昭和總督之子向銘的關係,讓得咱們也遭受了牽累?”
路上,文長鏡忍不住低聲開口。
“這……”琴箐嚇得花容失色,惶恐道,“若真是這樣,那可怎麼辦啊?”
文老太君深呼吸一口氣,道:“慌什麼,我們文家和總督府又沒有關係,隻需我們說清楚身份,想來不會有事的。”
文長鏡、文長泰和琴箐齊齊點頭。
聽到他們的對話,穆鐘庭眼神不禁變得有些古怪,但最終並未多說什麼。
很快,他們來到了漱石居。
周知離親自上前叩門。
很快,茶錦將庭院大門打開,當看到是周知離和穆鐘庭時,說道:“兩位稍等,我去請示公子。”
周知離道:“茶錦姑娘且慢。”
“殿下有何吩咐?”
茶錦疑惑。
周知離一指文長泰等人,壓低聲音道:“那些是文家之人,剛才在總督府前見到了他們,可我並不敢確認他們的身份,你去見蘇兄時,把這個情況也跟他說一聲。”
“好。”
茶錦點頭,轉身而去。
文長鏡等人雖然沒有聽清楚茶錦和周知離之間的談話。
可當此時佇足在這座庭院前,他們下意識生出預感,接下來,極可能就是決定他們生死的時候!
一時間,他們皆愈發忐忑和不安。
尤其是琴箐,嚇得花容慘淡,若不是文長泰扶著她,怕是早癱軟坐地了。
沒多久,茶錦返回,道:“公子請各位進去。”
周知離點了點頭,率先走進漱石居。
文長鏡很想拒絕,可當看到穆鐘庭身後那些凶神惡煞般的護衛後,徹底蔫兒了。
當即,他們一行人就像上刑場般的囚徒般,一個個艱難邁步,走進漱石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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