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畢,李泰身如疾風,還未等眾人回應,便已如飛鳥般離去。
待李泰離開後,眾人心有餘悸,不敢在江邊逗留,紛紛後退數丈。
而其中退得最快的,當屬葉寒。
當其他五人站定後,人群中傳來一陣尖銳刺耳的聲音“真會裝啊!起初我還以為這你葉寒如此高冷,是因資質逆天,才不屑與我們為伍。現在看來,不過是個四靈根的廢材,還妄想出風頭!”
葉寒聽到了這番話,但並未放在心上,隻是席地而坐,靜靜等待李泰歸來。
說話的人是個麵色黝黑的九歲少年,其貌不揚,比葉寒更為普通。
此人名叫宋斌,來自小石村附近的清元村,是被李泰挑選出來的。
宋斌之所以敢如此口出狂言,一是因為他數次試圖與葉寒交談,卻都遭冷遇。
二則是他的修煉資質比葉寒好,是水火雙靈根。
起初,宋斌和眾人一樣,認為葉寒資質過人,才對他們不屑一顧。
當然,葉寒並不知道他們有這樣的想法,主要是他從未透露過自己的靈根資質,否則也不會讓他們胡亂猜測這麼久。
而當宋斌從李泰與葉寒的對話中得知他是四靈根後,心中壓抑已久的不滿,在這一刻如火山般噴湧而出。
自然,李泰在時,宋斌是不敢講的。
宋斌見葉寒依舊冷若冰霜,隻得冷哼一聲,偃旗息鼓。
而與宋斌相隔一丈有餘的王義,將嘴靠近付恒耳畔,輕聲細語道“付恒,這宋斌咱可得敬而遠之,此等愚夫,終有一天會害人害己。”
付恒緘默不語,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微微頷首。
除王義和付恒之外的另外二人,見宋斌的窘態,心中暗自竊喜,臉上卻波瀾不驚。
大約兩刻鐘後,李泰步入眾人眼簾,他的右手牽著剛剛受驚走失的馬車。李泰言簡意賅“上車。”
須臾,六人魚貫登車,繼續向東,朝玄天門進發。
光陰似箭,五日轉瞬即逝。
這日正午,寡言少語的李泰突然開口“振作起來,宗門近在咫尺,僅剩一個時辰的腳程了,莫要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貽笑大方。”
車內六人聞言,精神為之一振,旅途的疲憊感,都消散些許。
王義好奇此刻身處何地,遂掀開窗簾,將腦袋探出窗外。刹那間,一股沁人心脾的清新空氣撲麵而來,令人神清氣爽。
這是他有生以來呼吸到的最清新的空氣,他的家鄉與之相比簡直是雲泥之彆。
不過,除了空氣之外,王義發現這裡的環境和他們的雁蕩山並無太大差異。
這裡同樣遍地生長著花草樹木,不過霧氣卻比雁蕩山濃鬱許多,而且隨著馬車的前進,霧氣的濃度也在逐漸加深。
“這就是師兄們居住的地方嗎?果然是世外桃源啊!”王義不禁感慨道。
而馬車上的其他人,被王義的話語吸引,都紛紛爭先恐後地擠到窗戶上,差點把王義直接從窗戶上擠出去。
而坐在馬車角落的葉寒,依舊靜靜地坐著,沒有絲毫反應,仿佛外界的事情與他毫無關係。
一個時辰轉瞬即逝,馬車停了下來。
此時,李泰從腰間的布袋中,取出了一塊正麵刻有“天”字的黑色令牌。
他手持令牌,下了馬車,喊道“下車吧,我們到了。”
眾人聽到這話,也沒多想,便一個個從馬車上擠了下來。
而葉寒因為坐在角落裡,所以則成了最後一個下車的。
下了馬車後,眾人隻見李泰將黑色令牌高高舉過頭頂。
不出兩息,他們眼前的濃霧便如薄紗般消散無蹤。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三丈高、兩丈寬的山門,山門上方鐫刻著三個蒼勁有力的大字——玄天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