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招叫什麼來著,‘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杜雲錦勾唇低笑,不理會杜雲若,隻對杜天風道,“侯爺,如今事實擺在這兒,你愛怎麼想是你的事。我今天來,隻有一樣,想帶走禮兒。”
說著,她朝一旁的杜雲禮招了招手。
杜雲禮愣了下,隨即撲到他懷裡。
剛才的事,他幾乎嚇傻了,要知道,那麼多人都在指責姐姐,那麼多眼神,就好像要將姐姐生吞活剝一般。
可是,還沒等他弄明白怎麼回事,姐姐竟然成功回擊了。
姐姐一點也不像人們口裡說的那樣粗鄙愚笨。
姐姐好棒!
生平第一次,杜雲禮看著姐姐的眼神,帶了實實在在的崇拜。
“禮兒,你願意跟姐姐走嗎?”杜雲錦低頭看著弟弟,神色十分認真,“跟姐姐走,意味著,你將來未必能錦衣玉食,這個府裡的一切好處,都會與你無關,甚至,還要跟姐姐一起受苦。”
“……”杜雲禮嗚嗚幾聲,用力搖頭。
受苦他不怕,他隻想跟真心待他的姐姐在一起,這個家,他是一刻也待不下去的。
“不行。”說這話的是杜老夫人,她扶著柳氏,氣呼呼上前來,瞪著杜雲錦道,“禮兒是我杜家的人,將來是要繼承他父親爵位的,是要為我杜家頂門立戶的,豈能跟你走?”
“是嗎?原來,禮兒在這個家這樣重要啊?”杜雲錦失笑,抬手,挑起弟弟的下巴,托起他的臉,給眾人看,“老夫人,您看看禮兒這臉上怎麼回事?”
杜雲禮蒼白瘦弱,因此,那臉頰上的指印就有些觸目驚心。
杜老夫人自然也聽過,杜雲禮受人欺辱的事,隻是,大房那邊的事,她並不上心。
畢竟,杜雲禮不是她嫡親的孫子,沒了那層血緣,她犯不著。
此刻,看著他臉上的巴掌印,也隻是故作驚詫,“這是怎麼回事?誰打的不成?”
“是啊,我瞧著像人打的。”柳氏也裝糊塗,平時,就隻她的兒子杜雲天,帶頭欺負杜雲禮的,她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此刻,也裝的吃驚的樣子,“混賬,到底是誰,竟敢打禮兒?禮兒,你跟二嬸說,二嬸一定撕爛了他。”
明知道杜雲禮說不來話,這位柳氏還當著人麵,叫杜雲禮說出凶手?
真真是欺人太甚。
杜雲錦明顯感覺到弟弟的身子都僵住了,那急促的呼吸,說明他此刻也非常激動,或者說,有苦說不出的憤懣和苦惱。
杜雲錦安撫的拍拍他的肩,隨後,瞅著柳氏,直接道,“那就要勞煩二夫人去問問你那寶貝兒子了。”
“天兒?”柳氏一愣,隨即道,“是了,天兒這孩子經常帶禮兒一起玩,他定知道,翠兒,你去,叫大少爺過來,就說我有話問他。”
“嗬,何須去叫,瞧,人不就在那兒嗎?”杜雲錦早瞧見了,那一處灌木叢後,幾個躲躲藏藏的腦袋。
哼,想讓丫鬟先去支會一聲麼?沒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