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沒什麼,就是覺得你太傻而已。”杜雲錦輕輕歎了聲,提醒道,“你想啊,裡頭正在做什麼?老夫人的生日宴啊。好吃好喝好玩的先不必說,老夫人高興,那下頭人得有多少賞賜?你們先是沒那機會露頭。可巧,趕上我跟禮兒這事,本就是經過他們同意了的,你們不過順道問一聲兒,也證明了你們辦事認真謹慎,老夫人說不定一高興,賞金賞銀什麼的,那都是有的。你們知道,老夫人一直是個出手闊綽的。”
花嬤嬤聞言,眼珠子一轉,暗惱,該死,又著了那老婊子的道了,怪不得以往老夫人或者二夫人那邊的好處,都被她占的多。
“走,你們一起過去。”但是,花嬤嬤也留了個心眼,萬一她不在,這對姐弟偷偷溜走了呢?若是並沒有經過老夫人那邊,那時她就算有九個腦袋也不夠死的。
“嗬嗬。”杜雲錦低低一笑,這時,卻見花嬤嬤突然身子一彎,揉著肚子就哎喲哎喲的叫了起來。
與此同時,那園子裡也是突然一陣亂,就連戲台上的戲子們,也都不唱了,紛紛停下來,茫然的看向一邊。
杜雲錦知道藥效已經發作,猛地揪起花嬤嬤的衣領,將她提著往那園子裡快步走了幾步,然後,飛起一腳,直接將她踹向那唱戲的台子。
頃刻間,屎尿飛濺了一地。
那些唱戲的戲子紛紛捂著鼻子,做鳥獸散。
杜雲錦趕忙扯著弟弟,躲在牆角處,看著那園子裡又臭又臟有亂的景象,捂著嘴,吃吃的壞笑。
杜雲禮並不知怎麼回事,看見裡頭亂,姐姐笑,他隻著急的扯著姐姐的袖子,想要知道真相。
杜雲錦看了一會,就帶著弟弟往外走,一邊解釋道,“看見了吧?從今以後,那兩個老貨再也欺負不到你了。”
杜雲禮不懂,茫然的仰頭看著她。
杜雲錦卻是笑的前仰後合,抑製不住的笑聲,解釋道,“我告訴你,剛才那兩個老貨吃的點心裡,有我自製的黑料,保證她們一瀉千裡,口臭萬年……”
而且,還是控製不住的那種?
嗬嗬,這容嬤嬤剛到了老夫人那邊,眼瞅著二夫人、小姐,還有陪坐的其他貴婦名媛們,神色擺的格外端正。
賣好的給眾人請安行禮,原以為怎麼也落個賞,誰知,正事沒說,才磕了頭,準備起身之際,一個響亮的屁聲,響雷一般,驚的眾人都怔了,緊接著,一股子臭味以迅不可擋的勢頭,在眾人間彌漫開來。
杜老夫人未及喝止,那噗噗之聲不絕於耳,容嬤嬤整個的癱倒在地,身下黃的黑的,屎尿一地……
這在座的可都是有頭臉的婦人,即便是丫鬟們,也都是大戶人家的,何曾見過此等醃臢汙穢,當即,一個個掩鼻捂嘴,亂作一團,不知作何處置。
嗬,嫌棄她的兩盒點心,如今,不知她的這份大禮如何?
嘿,這園子,起碼夠她們收拾一個星期,也未必能香起來,哈哈。
回去的路上,杜雲錦一直樂個不停,壓抑許久的壞壞小心思,終於發泄出來,還真痛快。
“裡頭,是你做的?”突然,前方一道陰影擋了過來,低沉的嗓音響在頭頂,驚的杜雲錦猛然止步,抬頭看他。
來人是個約摸十五六歲的少年,生的眉清眼秀,十分英俊,隻是,那張漂亮的臉蛋上,卻透著有意而為的故作老練沉穩。
少年不識愁滋味,為賦新詞強說愁。
杜雲錦無端想到這話,看著眼前這個裝逼的少年,眼尾輕挑,嗤笑,“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