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以前就是庶女,明明什麼都比杜雲錦強,可是,身份永遠沒有她尊貴。
哪怕杜雲錦再醜再蠢,也永遠是彆人眼裡的焦點。
這樣的日子太憋屈太可怕,她才不想她的孩子將來再像她曾經這般。
所以,才退而求其次,將主意打在了徐炎身上。
細一想,徐炎其實也非常不錯,年輕俊美,身份尊貴,最主要的也是無妻無妾,嫁給他,不比跟了錦王殿下差的。
杜雲若眉眼低垂,有些遲疑的低低道,“娘說的倒好,隻是,徐叔那邊?怎麼想的還不得而知呢。”
“嗬。”白氏又笑了一聲,道,“娘已經派人打聽過,徐老夫人早就急著抱孫子,這些年,上門提親的也有不少,奈何徐侯總不在京城,無奈最後都不了了之。以前還罷,如今,徐侯年紀也大了,徐老太太著急了,我之前已經托人在徐老夫人耳邊稍稍露了點口風,沒想到,老夫人一聽是你,喜歡的了不得呢。”
“真的?”杜雲若紅了臉龐,頭越發低了,心裡也是喜不自禁。
都說徐侯孝順,若過了老夫人這一關,起碼成功了一半。
“自然。”白氏自信滿滿,“我若兒這樣的好,誰不喜歡呢?你還記得你小時候,徐老夫人來咱們家赴宴。”
“老夫人哮喘發病的那次?”杜雲若抬眸問。
“嗯。”白氏點頭,“那次,若不是若兒急中生智,老夫人怕早不在人世了,她啊,還記著呢,所以,那人一提你,老夫人立刻就歡喜的了不得。隻說,這些年,她因身子不好,也不大出門,外頭的事也一概不知,隻當你早嫁了呢,原來還待字閨中,這卻好了,很想要了你做兒媳呢。”
這些話,都是白氏托的那人,回頭轉述給她聽的,自然,添油加醋的層份也有。
杜雲若聽著,唇角一點點勾起,輕聲笑道,“都那麼久的事了,老夫人竟然還記得。”
“哦,這一說,我還想起一件事來,可是我最近糊塗了,原早該告訴你的。”白氏連忙又囑咐女兒,“徐老夫人心慈,每月初二這日,都會娶青岩寺燒香呢。”
這是個重要的信息,女兒如此聰慧,自然會明白自己的意思的。
果然,杜雲若抿唇點頭,“女兒記下了
。”
“乖。”白氏撫了撫女兒的臉頰,欣慰不已,“記得,從現在起,要好好的照顧自己,娘現在身子重,不太能顧的上你,你自己不能虧待了自己。”
“嗯。”杜雲若點頭,母親的意思,她懂,近來照鏡子,她也確實發現了臉上的細微變化。
女子容貌尤其重要,她可不能在還未出嫁前,就先衰老閨中。
為了心裡的那個男人,她也要好好的善待自己的。
——
彼時,杜雲錦和趙天煜已經到達了銅鑼寨。
這是一處民風淳樸的古老村寨,據說有千年曆史了呢,此地依山傍水,環境清幽,儼然一處世外桃源般。
夫婦二人就寄居在一村戶家中。
這日早飯後,夫婦二人相攜著一起四處逛逛,據說東邊有個集鎮,非常熱鬨。
夫婦倆就一起來到集鎮,閒適的逛著,遇到好吃的好玩的,杜雲錦都會買一些。
隻是,逛著逛著,突然發現了一個非常有趣的事。
其中一個操著方言的中年婦人,竟然拿著一幅畫像,找她問人。
她是沒太聽懂對方說什麼,倒是趙天煜見多識廣,竟然聽懂本地的方言,拿了那畫像,搖頭說沒見到。
那婦人想拿著畫像走。
趙天煜卻將畫像留在了手裡,尋問了婦人緣由。
原來,並非婦人要找人,也是受人所雇,反正,這類畫像,她還有,受了趙天煜的銀子,也就樂顛顛的走了。
杜雲錦雖沒聽懂他們說什麼,但基本也明白怎麼一回事,就很好奇的拿過那畫像一看。
這一看,眼珠子都快掉了出來。
畫像上是個男人,還是個俊雅的男人,正是她的徐叔——徐炎。
“怎麼會是徐叔?”杜雲錦好奇的問,眼睛盯著這畫像,帶著幾分讚賞,“這不知誰畫的?畫工卻是了得,這將徐叔的神韻完全畫出來了嘛,感覺比他本人還要好看呢。”
趙天煜微微勾唇,道,“走吧,一會也許還能碰到。”
“碰到什麼?”杜雲錦正疑惑呢?前麵不遠處又遇到了個婦人,又拿著畫像問人。
杜雲錦過去,也拿了這婦人畫像,隻道,“我認識這個人,不過你們要帶我去找那個派你們找人的幕後指使人。”
她說的話,婦人不懂。
最後,趙天煜翻譯成方言給她聽。
婦人聽說他們認識,樂的了不得,忙在前頭,帶他們去找那個費儘心機要找徐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