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玉秋花像看傻子一樣的看著憐兒,好一會兒,好笑的輕嗤,“憐兒,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抄家?嗬,誰抄的?”
在銅鑼寨,玉家就是天,還有誰有這膽子敢抄玉家?
“說,誰讓你綁我的?是風璘那混蛋,對不對?”玉秋花腦子一轉,就想到了那個男人,整個銅鑼寨,也隻有那混蛋從不將自己放在眼裡。
憐兒卻道,“風璘已經是銅鑼寨的新寨主。今兒詔書都發下來了,三日後,舉行繼任儀式。”
“什麼?”玉秋花感覺就跟聽笑話似的,一臉的難以置信,“憐兒,你知道你到底在胡說什麼?風璘當了新寨主,怎麼可能?那我爹呢?”
“牢裡。”憐兒如實說。
玉秋花嗤笑,“憐兒,你到底有何企圖?竟然編這種瞎話?還有,你究竟要綁我到什麼時候?”
“現在,外麵都是緝拿你的榜文,你要出去,肯定會被抓的。”憐兒道。
玉秋花覺得這人肯定是瘋了,哦不,他本來就是個瘋子,能私底下殺了那麼多人,可不就是一個瘋子。
所以,瘋子的話如何能信?
但,眼下,自己被綁,要如何脫身?
“好,你說什麼便是什麼。但我現在餓了,能不能去給我弄點吃的?”
憐兒看她一眼,轉身,在一張小破桌子上,打開一個盒子,從裡拿了兩塊點心,走過來,遞到她嘴邊。
玉秋花瞧著,鬱悶死了。
“憐兒,你再把那壺水拿過來。”
憐兒照做,又拿了水來,才一遞,玉秋花瞅準機會,猛捉住他的手腕,反手一扭,另一手就扼住了他的脖子。
“賤婢,膽子不小,連本小姐也敢綁?”
哪知,憐兒一抬手,兩指捏住她的細腕,玉秋花就覺得疼的不行,哎喲一聲就鬆了手。
憐兒輕易脫身,轉身,佞笑著望著玉秋花,“小姐,你彆折騰了,你現在乖乖待在這裡,等風頭過了,我就帶你離開這裡。”
“你?”玉秋花氣的肝兒疼,但看憐兒那樣子,隻得一跺腳,又乖乖蹲地上了,她現在確實渾身沒力。
彼時,杜雲錦一行人的馬車,又重新踏上了旅途,這一回,多了三個人。
杜雲錦帶著童歡歡和麒兒三個坐了馬車,而趙天煜和徐炎兩個,則騎著馬跟在後頭。
“杜姐姐,下一站,咱們要去哪兒?”在車上,童歡歡興致勃勃的問。
杜雲錦輕笑,“我也不知道啊,反正,到哪兒算哪兒唄,人生處處是風景。”
“嗯,這話我喜歡。”童歡歡小手撩了下車簾,偷偷朝後瞟了眼,兩個俊雅的男人,騎著馬,並排而行,似乎在閒閒的交談著什麼,那畫麵真是美了。
“又花癡了?”杜雲錦輕輕拍了下她的腦袋,自己也擠過去,從小窗裡看著後邊的男人,不由輕歎,“五叔真帥!”
“切,杜姐姐,你也花癡。”童歡歡立即嘲笑起她來。
杜雲錦擠擠眼,“我是花癡自己男人,怕什麼?倒是你,不羞。”
童歡歡嘻嘻一笑,目光望著後麵那個身著紫衣的男人,眸中含著自信滿滿,道,“杜姐姐,你瞧好,那男人,遲早是我的。”
“嗯,我拭目以待。”杜雲錦輕笑。
童歡歡揚了揚漂亮的下顎,“您請好。”
兩個姑娘笑作一團,邊上,麒兒插不上話,隻顧著一個人打盹了。
後麵,徐炎將銅鑼寨的事都說與了趙天煜,完了,笑道,“五哥,依我看,那風家不比玉家好多少,尤其風璘那小子,奸猾的很。由他取代玉不歸,這能行嗎?”
“風璘野心很大,最主要的是識時務。眼下,北越朝政不穩,他不會棄大晏的。再說,玉不歸就是個教訓。”趙天煜道。
徐炎聳眉,“罷。”反正,五哥這邊也有線人,以前的玉家,如今的風家,總之,一舉一動皆在五哥的掌握,若做的不好,自然風家會和玉家落得一樣的下場,相信他們不會這麼蠢的。
一行人晃晃悠悠,閒閒的旅行,在傍晚時分,宿在了一處名為魚泉的小縣城。
找了家客棧,姑娘們愛乾淨,這奔波了一天,疲憊又臟累,所以,第一件事,就是沐浴,換了身乾淨的衣裳。
收拾妥當之後,天剛黑下來,街上的燈火早已點亮,幾個人便相約著一起去吃飯。
俊男美女一行,出現在這古老的縣城街頭,立時引得了無數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