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想童歡歡本來隻做自己的事,不妨礙彆人的,但,她不能拿隻活雞傻站著啊。
所以,發飆了,她對著管事嬤嬤直接道,“嬤嬤,難道侯爺剛才的話,你沒聽見?侯爺可是將我交給你了,一個時辰後,他要美味的菜出來。你說,到時若拿不出來,會如何?再說了,夫人食欲不佳,侯爺為此心焦,你們這些做下人日子怕也不好過?若我做的菜,夫人愛吃了,豈不是為你們減輕負擔?再說了,若夫人愛吃,侯爺高興,還能少的了你們的好處?退一步說,夫人食欲好了,心情好了,你們的日子,不也跟著好過?”
嬤嬤愣住了,小丫頭說的很在理啊,若夫人高興了,侯爺自然舒心,那他們做下人的也會好過。
“這個道理都不明白?簡直白活這麼大年紀了。”童歡歡氣人的白了管事嬤嬤一眼,吩咐,“還愣著做什麼?快叫人準備啊,燒水,褪雞毛,另外,留一口大鍋,給我備用著。”
她這說話的口氣,比她管事嬤嬤還要利索威風。
管事嬤嬤先還有些不習慣,但想著萬一小丫頭真有些本事,能哄得了夫人和侯爺,她們跟在後頭隻有沾光的。
於是,當即按照童歡歡的吩咐,著手乾了起來。
童歡歡則搬了張椅子,坐在樹蔭底下,閒閒的等了起來,等那些人將雞都拾掇好,作料準備好,這才慢條斯理的去廚房,洗了手,親自下廚。
其實,她要做的是道很簡單的椒鹽酥雞,是跟貼身老嬤嬤學的,學了三天,家裡養的小雞,幾乎都叫她給敗光了,這才學成,昨晚老嬤嬤嘗了,說她可以出師了,她這才敢到侯府顯擺。
並且,老嬤嬤還有個獨家秘方,也是她老人家親自做的芝麻醬,椒鹽酥雞若沾著這醬吃,味道更甚一籌,於是,她又討得一小罐的醬來。
邊上,管事嬤嬤一直瞧著,見她做的有模有樣,心裡就有了底。
約摸半個多時辰過去,一盤椒鹽酥雞做好,再配了一小碟子的芝麻醬,擺在托盤裡,散發著熱乎乎的香氣,十分誘人,其他下人都忍不住過來要瞧瞧。
管事嬤嬤哪容得這些人擠在一處,生怕壞了這雞肉的香味,忙將眾人攆散了,然後,親自端了,要送去夫人房裡。
童歡歡卻攔住了,“彆,還是先給侯爺嘗嘗,若侯爺覺得尚可,再給夫人。”
管事嬤嬤笑了,“侯爺就在夫人那邊。”
母子兩個在一起,最是好了,夫人最是寵愛侯爺,若侯爺說好吃,夫人哪怕不愛的,起碼也能多吃幾口呢。
“哦,那好。”童歡歡點頭,可不敢跟過去,又到院子裡的椅子上,安靜的坐著,耐心的等著。
管事嬤嬤親自送到了徐夫人的房裡。
徐夫人才喝了藥,難受的跟徐炎抱怨,“這藥真是苦極,老是吃,也不大見效,我說不吃,你偏又讓她們熬了來。”
徐炎拿了蜜餞,遞給自己的母親,看著年遇五旬,依舊生的清麗秀雅的婦人,不覺笑了,“五哥說了,這藥雖苦,對娘的病最是有效。誰叫娘平日不愛吃東西,五哥說,娘嚴重營養不良,隻能藥補。”
徐夫人就沒了話,神情無奈,好一會方道,“誰還成心的不吃東西不成?就是,沒胃口,吃什麼都沒味兒,懶得吃罷了。”
徐炎正欲安慰,丫鬟回稟,管事嬤嬤送來午飯。
徐夫人立要即眉頭皺成一團,“才吃了藥,又要吃飯,如何吃的下去?”
徐炎忙道,“娘彆急,今兒這菜,是兒子特意請的大廚做的呢,娘一定得嘗嘗。”
“嗬,哪裡的廚子?能有什麼特彆?”徐夫人不以為意,身為侯門主母,什麼好吃的好喝的沒吃過?隻是,兒子一片孝心,她不忍拂了,隻道,“罷,送進來我嘗嘗。”
徐炎就朝那丫鬟抬抬手,那丫鬟出去,很快,將飯菜送來。
擺上了桌子。
徐夫人一瞧,倒不像平日那樣,葷素湯什麼的,能給她擺一大桌,看的就叫她發膩。
今兒倒簡單,一盤子椒鹽酥雞,一小碟芝麻醬,再有一碟子,放了幾塊薄餅。
太簡單,但瞧著卻不同往日,徐夫人也就沒有那種打心底的反感。
徐炎知道這雞是童歡親手做的,忙拿了筷子,夾起了一片肉,自己先嘗了一口,隻覺肉酥脆嫩,香滑可口,不由笑了。
而邊上丫鬟道,“侯爺,嬤嬤說了,這肉若沾了這醬吃,味道更好。”
“哦?”徐炎興致勃勃的試了,更驚喜的叫起來,“果然美味異常,娘,你也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