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範天福臉色一顫,僅僅是這些殺手他都疲於應付。
若是還有一個修士,那……
難不成今夜要死這兒了嗎?
範天福眸中閃過一抹悲戚,想他從一介武夫將一縣之地的範家發展到了如此地步,沒想到到頭來終究還是一場空。
秦歡閉上雙眼感知了片刻,暗處確實有一個修士,但僅僅是練氣修為,尚未築基。
若是放在昨日,說不得要浪費一次劍丸的機會,到現在不過隨手拿捏而已。
“噌!”
房頂上的黑衣人,一躍而下,朝他們襲來。
範天福收起悲戚的神色,看向秦歡。
“快走,去縣衙,有李大人在,即便是修士也不敢放肆,若是你能活著,還請照顧一下範家。”
至於範天福口中是範家還是範賈,這就不得而知了。
望著襲殺來的殺手,秦歡手中陡然出現一柄劍,劍很普通,但卻是法器。
“範伯父在一旁看著即可。”
秦歡隨手挽了一個劍花,不退反進,朝殺手走去。
一步,
兩步,
…
想象中的激烈戰鬥場麵並沒有發生。
秦歡每走一步,就有一個黑衣人倒下。
秦歡手中的法劍,猶如死神的鐮刀一般。
幾息之後,秦歡收起法劍,劍身不沾一絲鮮血。
殺人並沒有讓秦歡感到一絲不適,搭配著夜色,秦歡甚至還有一些不儘興。
“範伯父,走了。”
“少遊,你這…”
“練過一段時間。”
這是練過一段時間能辦到的?範天福看著滿地的屍體,瞬間感覺自己這四十多年白活了。
想起當初自己洋洋得意的說著後天修為,以一敵十,就不由的臉紅,還好夜色朦朧,看不清臉麵。
“少遊,不是還有一個修士嗎?”
“早跑了。”
秦歡幽幽一歎,在他出手後沒幾息,那道修士的氣息就消失了。
雖然能尋著氣息追上去,但沒有必要。
給身後的那人一個提醒也好,若是識趣,自然相安無事,若是不識趣,自然會再出手,到那時候再殺也不遲。
“少遊,你是修士?”
範天福看著眼前這個稚嫩的青年,遲疑的問到。
秦歡並沒有反駁,畢竟他能感覺到修士的氣息,這唯有修士才能做到。
看著沒有反駁也沒有承認的秦歡,範天福心底已然有了答案。
雖然震驚,但也因此十分慶幸。
即便是狀元也是比不上一個修士的,而且看起來秦歡還不是那種簡單的修士。
回想起自己那個廢物兒子,瞬間感覺也不是那麼廢物的,畢竟能交好一個修士,這本身就是本事。
兩人的身影消失在街頭,沒幾息天色陰沉下來,傳來了轟隆的雷霆之聲,隨後下起了滂沱大雨。
在雨水的侵然下,整個街頭都被染成了紅色,血水如河般漫向街頭。
縣衙,
一個威嚴的胖子滿臉陰沉的看著地上跪伏的青年。
“一個落魄秀才而已,他值得你動手嗎?”
“父親,府試在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