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姑娘,你父親與陽平府府主,誰的官職更大?”
“額,前輩,這並沒有可比之處,陽平府乃是一府之主,而我父親則是輯妖司的副司主,更是直屬皇帝陛下,若說合作還是有的,但管轄還談不上。”
如此嗎?
“勞煩姑娘繼續監察吳縣令一家。”
···
夜,
廣陽縣死牢之中時不時的傳來陣陣淒咧的慘叫之聲,有時持續數個呼吸,有時持續刻,終於在月上中天的時候,死牢之中傳來一道悠長的嘶吼聲,不似人言,反倒像是獸吼。死牢看守的衙役忍不住打了兩個冷顫,但始終沒有勇氣前去查看。畢竟,縣爺有吩咐,今日除了那人,誰也不準進入死牢。
半個時辰,陳舟帶著一道黑衣籠罩的身影走出死牢,雖然被黑衣籠罩,但一身煞氣驚的幾個衙役顫顫巍巍的不敢言語。
兩人走後,一眾衙役才緩緩的出了一口氣。望著遠去的兩道聲影,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
“乖乖,這究竟是什麼人,怎麼會如此大的煞氣。”
“死牢之中還有如此人物嗎?”
···
縣衙,陰影之中李璿陡然睜開了雙眼,一雙眸子驚駭的看著從懷中掏出的尋妖盤,尋妖針滴溜溜的轉動個不停。
這種情況在幾日前就出現過,那就是狼妖現身的那一夜。
“完了,又是一個化形大妖。”
李璿神情呆滯。
由於廣陽城被封,所以她還未曾得到消息,若是得到消息,恐怕也就不會如此驚訝了,如今的大乾簡直猶如落入了妖怪窩。
不好朝縣衙而來了。
李璿微微一驚,急忙朝遠方遁去,但依舊沒有離開縣衙。
如此動靜,前輩應該能感覺到吧。
李璿不安的想到。
但事實或許要令她失望了,秦歡此刻正盤膝在床,陷入了修煉之中。
今夜似乎十分漫長,李璿神情緊繃,死死的盯著縣衙,自從看著兩道身影進入府中後就再也沒有了消息,而她回想起前幾夜的危機,打消了前去查看的念頭,畢竟人總是要成長的,吃一塹長一智還是很有必要的。
第一聲雞鳴響起,天色放晴,李璿鬆了一口氣,從房頂消失,徑直的朝範家駐地而去。
而此刻縣衙之內,陳舟滿臉不可置信的仰麵倒在血泊之中,一旁是同樣震驚的吳憂和一臉平靜的吳政。
“爹···您是···修士?”
吳憂呆愣的看著地上的屍體,再看看穩坐樓閣的吳政,不可置信的問道。
“哼,廢物一個。”
吳政不屑的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之中的陳舟,冷哼一聲。
任陳舟萬千算計,但始終沒有想到吳政這個縣令竟然是修士,而且還是金丹修士,即便是他將金丹期的半妖祭出,也未能保住姓名。
誰又能想到,這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縣令竟然會是一個修士呢?
吳政轉身看了一眼不遠處矗立不安的半妖,眼中閃過一抹訝異,還有一絲興趣。
有意思,沒想到一個練氣八層的散修竟然真的能祭煉出一具金丹半妖,若非他有金丹修為,恐怕今夜還真要出事。
仔細搜索了一番,吳政可惜的搖了搖頭,竟然沒有隨身功法。不過也不難想到,難不成還將功法帶在身上便宜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