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白天的妹妹怎麼想起了洗澡。”
“適才出門沾染了一些人氣,汙濁的很,還是洗洗的好。”
“原來如此,姐姐還以為妹妹想要吃獨食呢?”
“姐姐哪裡的話。”
打量了一下四周,女子莞爾一笑。
“既然妹妹在沐浴,那姐姐稍後再來。”
說完轉身走了出去,關門之後,留下了一個門角,依稀可以看見一抹紅紗駐足在門口。
蘭兒撇了一眼,將朱孝廉按了下去,揮手甩起一片水花,門外一抹紅影見此眉間閃過一抹疑惑,難不成是自己想錯了,隨即搖頭轉身離去。
幾息後,蘭兒將朱孝廉托起,隻見朱孝廉雙眼緊閉,嘴角流出一道水漬。
蘭兒大驚,喊了兩聲隻見朱孝廉依舊不動,銀牙一咬俯身朝朱孝廉嘴邊吻去,一道紅色煙氣進入朱孝廉口中。(想屁吃,一個妖怎麼會做人工呼吸?救個人不是分分鐘鐘的事兒嗎?)
幾息後,隻見朱孝廉咳嗽了幾聲,吐出幾口水,睜開了雙眼,隻見眼前是一道出水芙蓉般站立的俏人兒。
不由的迷了心神。
“朱公子,沒事兒吧。”
“咳咳咳,無事,讓蘭兒姑娘擔心了。”
“公子還是褪去衣衫吧,若是著涼就不好了。”
“這···”
朱孝廉看了一眼,尷尬的紅了臉,這屋中隻有他們二人,若是褪去衣衫,那豈不是···
“無妨,小生活力大,片刻就暖乾了。”
似乎蘭兒也意識到了不妥,也就沒有再說話。
一時間屋內陷入了沉默。
猶如落湯雞的朱孝廉瑟瑟發抖,蘭兒看去,眼中閃過一抹無奈。
“朱公子還是褪去衣衫上床暖和一會兒吧,若是著涼,莫說救人,恐怕你自己都自身難保了。”
這···
遲疑的半響,朱孝廉褪去衣衫,鑽進了被窩之內。
“公子稍作歇息,蘭兒出去一趟,若是有人來尋我,公子不做聲即可。”
朱孝廉聞著被間的蘭花香氣,腦海之中不禁浮想翩翩,聽到蘭兒的話後臉上發燙的點了點頭。
見狀,蘭兒也是俏臉一紅,雖然她是妖,但也是一個未出閨閣的姑娘,從未有人入過她的被窩。隻覺得雙臉發燙,耳朵通紅。
······
翌日,
法海睜開雙眼,深深的吐出一口氣,眼前的火堆已然熄滅,廟內躺著三道人影,謝三刀,韓重玄和那書生。
抬頭看了一眼天氣,雨後初晴,日頭高升,映照出七彩虹光,是個好天氣。
法海起身,剛欲出門,隻見背靠在廟牆之上的書生陡然滑落在地,即便是熟睡,這時候也應該醒了過來,但那書生卻猶如醉漢一般,一動不動。
法海眉頭一皺,上前兩步探了鼻息,呼吸正常,朝那書生的臉上拍了兩下,依舊不醒,法海臉色一變,急忙朝剩餘的兩人走去。
幾息後,法海將三人平鋪在地上,看著三具猶如死屍一般的活人,臉色逐漸凝重起來。
身體未死,但魂魄卻離體了。
昨夜他雖然在修煉,但這廟內的一舉一動卻都知道,毫無異常。
但這三人為何會魂魄離體呢?
法海眉頭緊蹙,隨後朝破廟內看去,這廟宇隻有一間,神像早已消失,看不出什麼廟宇,唯有牆上的壁畫活靈活現,法海上前觸摸了一下牆上的壁畫,並沒有什麼異常,極其普通。
嗯?
貌似不對!
法海朝廟宇四下看去,隻見廟宇四周都充滿著曆史的風霜感,將破廟這二字演繹的淋漓儘致,唯有這牆壁畫,竟然活靈活現,毫無褪色,毫無破損,若是同為曆史遺物,這本不該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