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老,現在又該如何是好。”
“是啊,京都被那群亂群賊子所占,我等竟然如過街之鼠,真是奇恥大辱。”
“淩老,您一言之,我等儒家弟子必定揭竿而起。”
“是啊,淩老,您倒是說話啊。”
客棧之內紛紛嚷嚷,眾多學子、儒家前輩急赤白臉的爭論,淩嶽祥傷勢漸愈,但多日來的折磨,使得他的身體萬分虛弱,如今看著眼前爭論不休的局麵更是十分煩躁。
“咳咳咳,聒噪。”
“讀書講的是修身養性,你們這書讀哪裡去了?”
淩嶽祥沉聲講到,而後微微一歎。
“老夫知你們擔憂大乾,但如今時局動蕩,憑借咱們,也無非是羊入虎口罷了。”
“老師,那又該如何辦?”
“等!”
等?
眾人相視,眉間皺起,等什麼?
“茵兒,你來說。”
淩嶽祥勞神垂坐在椅子上,滿臉疲憊的閉上了雙眼,見此,趙文茵開口道。
“還請諸位稍等些許時日,師兄已然前去通知佛道二宗,想必屆時佛道二宗自然會前來。”
佛道二宗,眾人臉色一變。儒門向來對佛道二宗不假辭色,否則這人間也不會不見修士,沒想到到頭來還得求助佛宗道門身上。
隻是,他們會出手嗎?
眾人臉上閃過一抹擔憂。
佛宗道門遠離世俗,人間妖魔為患,他們出手合情合理,畢竟降妖除魔不管是曆練還是功德都對他們有益,但挽救大乾這個世俗皇朝,對他們可並沒有什麼好處,他們會出手嗎?
“諸位不必擔心,我大乾自然有讓他們出手的手段。”
希望如此吧。
眾人暗暗一歎。
聞問切坐在角落內,並沒有參與眾人的議論,而是陷入了思索之中。
大乾被赤血教和妖魔占據,逃出來的僅僅隻有儒家的一眾人,而京都城內的人至今都被蒙在鼓中。
倘若將這則消息大告天下,恐怕引來的就是無休止的動亂了,對此,儒家眾人不敢大張旗鼓,他也理解。
隻是大乾的局勢恐怕要比他們想的好的多,赤血教雖然是邪教,但依舊是人族,與妖魔為伍無異於與虎謀皮,大乾餘威猶在,他們或許可以齊心協力,但大乾現在已經被他們占據了,勢必會發生兩虎相爭的局麵,而結果不管是如何,對他們而言都是好的。
也無非淩嶽祥如此穩坐樓台,看樣子他早已經將此想了個通透,屆時隻需要收拾殘局即可,至於佛道,大概率是淩嶽祥拋出來的一個噓頭,用來安心的,也或許還有其他意義,畢竟大乾輯妖司的力量本就不容小覷。
按之前推斷,僅僅隻是一府之地,輯妖司主都是化神乃至洞虛的修為,那身為京城的輯妖司主會弱嗎?
必然不會。
這種情況,還能讓人家摘了桃子?
聞問切心中隱隱的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恐怕乾帝的死,有蹊蹺啊!
聞問切撇過淩嶽祥閉目沉神的麵旁,這老家夥可是半聖,堪比洞虛的人物,就算不濟,也不會瀕死吧。
扮豬吃虎,這是準備以絕後患啊!
聞問切心頭一陣,恐怕事實與自己猜想的差不到哪兒。
唉~
千年的狐狸在玩兒聊齋啊!
他麵色平靜的坐在了一旁,看著竊竊私語的眾人,這群人可真是鹹吃蘿卜淡操心的主兒。
“聞問切。”
“郡主。”
“喊我茵兒吧。”
聞問切不由的一愣,這是什麼鬼?咱們才見過兩麵啊。
“咳咳,還是喊趙姑娘吧。”
“隨你便。”
“趙姑娘尋小生可是有事兒?”
“你可認識秦少遊?”
不但認識,還挺熟呢!他暗自腹議道。
“有過幾麵之願,卻是不甚相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