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內高遠陽正沉迷著,眼見那門一直在響,餘下的一個少年便起身去開門,“什麼事?”
“您好,您點的酒水飲料。”汀蘭趁機將餐飲車推進了包廂。
“哎哎,你乾什麼,彆進來,我們沒點這個!”少年一驚,想要攔住汀蘭。
“哦,不好意思,是我搞錯房間了,真是對不住,請不要投訴我,好嗎?”汀蘭可憐兮兮地道歉,少年擺了擺手,有些不耐煩,“趕緊滾,晚了肯定要投訴你!”
“小齊!嗯~小齊!”少年臉色一變,“砰——”的一聲,門關上。
汀蘭推著餐車,低著頭,看著可憐巴巴的,實則口罩下,眼神一片冷漠。
那分明就是高遠陽的聲音。
夜晚,汀蘭將從餐車上拿到的微型攝像機拷貝到了電腦上。
鏡頭中高遠陽的臉清楚地呈現出來,神情沉醉,可看不出是不知情的模樣,分明是樂在其中。
證明了心中的猜想後的汀蘭,眼神愈發冰冷。
今晚這一遭還真是讓她開了眼。
那裡,除了高遠陽還有其他的人也在乾著相似的事情,沒有人驚訝,反倒是習以為常。
形形色色的麵孔沉浸在低俗的欲望中,像是沒有理智的野獸,忘我地吞噬著彼此。
第一世,汀蘭叱吒商界,一些陰暗裡的錢色交易她一清二楚,不過她向來傲氣,再加上能力出眾,因此也沒人不長眼將這些搬到她麵前晃悠。
真臟。
汀蘭扯了一絲冷笑,眼裡冰冷一片。若是原身的死真的和高遠陽有關,那她不介意親手解決了這個畜生。
毫無所知的高遠陽正沉醉欲望中,腦海卻浮現出於樹的臉。
那柔柔弱弱不能自理的模樣當初一見,就勾起了他的欲火,恨不得立馬將他拆入腹中。
至於秦景,不過是他用來掩飾性取向的煙霧彈罷了。女人玩起來沒有男人的帶感,高遠陽試過幾次都興致缺缺。
但他清楚如果他同性的身份暴露出去,他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會失去,高家不可能要一個同性當繼承人。
以高遠陽的性格,他怎麼可能會心甘情願地放棄,甚至他還要想法設法地隱瞞下去。
所以,秦景,一個家世清白,相貌出眾的三好學生,自然就入了高遠陽的眼,也是一個完美的擋箭牌。
他不喜歡女人是他的事,但秦景一個玩物、下賤胚子,竟然敢拒絕他,還裝出一副清高的模樣,頓時讓高遠陽記恨上了。
你不是看不上我嗎?那我倒要讓你親自求著我。
高遠陽越來越興奮,眼神赤紅,露出幾絲癲狂,仿佛已經看到了秦景跪在地上被他肆意玩弄的景象。
高遠陽該慶幸汀蘭不知道他的齷齪想法,否則他此刻已經被肢解的四分五裂。
彆忘了,汀蘭上輩子可是拿的手術刀,人體的部位可是清楚地明明白白。
此日過去,倒是風平浪靜了好一段時間,許是高遠陽在酒吧快活地流連忘返了,也沒再找過汀蘭。
上次的物理選拔賽,以汀蘭的水平進去肯定是板上釘釘的事實,隻不過因為方曉曉他們的賭約,也被不少人記在心上。
因此選拔賽的名單一出來,一些性子急的人就跑去看了,對著負責這次比賽的嚴華叫了聲老師好,就眼巴巴地湊上去盯著那份名單。
張瀾個子高,站在最前麵,因此眼睛一瞄就看到了赫然位於前列的秦景二字,當下忍不住驚叫了一聲,“我天,真是秦景!”
“什麼,快給我看看。”方曉曉眼神一動,脖子使勁往前伸,待看到白紙黑字且是第一名的秦景時,立馬興高采烈地嚷嚷道,“秦景這次可真給我們張臉啊!”
方曉曉一副歡天喜地的模樣,全然忘了找自己的名字了。
“竟然真是秦景,居然還是滿分100分!這也太厲害了。”
“咱前浪就這麼直接被拍死在江邊了。”
眾人一看到那顯眼的分數,頓時膜拜了起來。
名單四下傳來,陳浩臉色一白但還是不信邪地親自看了一眼,再看到名單上竟然還有方曉曉的名字時,他又不服輸地想要找到自己的名字。
隻是這名單上竟然沒有他。
這、這怎麼可能?不、一定是搞錯了,他不相信!
他怎麼可能輸給方曉曉。陳浩狠狠地攥著自己的拳頭,掌心都攥出了紅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