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回來了!”
“張嬸。”
汀蘭笑笑。
“瘦了。”張嬸眼睛流露出心疼,她自小就開始照顧秦景,心裡早就把汀蘭當成自己孩子一樣看待了。
往常白白嫩嫩看著就冰雪聰明的孩子,現在卻瘦的不正常,全身就剩下一副骨頭,皮膚更是蒼白得仿佛常年沒照過太陽。
張嬸是知道的,汀蘭是個做大事的人。這麼長時間沒回家肯定又是在為國家做貢獻。
“小姐受苦了,我這去給你多做點菜,多補些營養。”張嬸眼眶微紅,怕汀蘭看到,趕緊抹了抹眼睛去了廚房。
汀蘭還沒來得及阻止,張嬸就風風火火地拎著她的箱子走了。
張嬸走後,汀蘭緊繃的神情突然也開始鬆了下來。
她的確是有些想家了。
秦父秦母回家的時候,汀蘭正在喝著張嬸做的雞湯。
好一陣安撫,好一通保證,才將淚流不止的兩人趕緊給勸住。
“不走了,以後都不走了。”汀蘭神情誠懇得就差對天發誓了。
“說得好聽,誰知道你哪天又突然消失不見。”秦母冷笑。心裡心疼不已,麵上卻不得不裝的嚴肅、板正。
她實在是怕了。
任誰在慶祝完汀蘭剛在京大任職,突然就接到女兒跑去做研究的電話,還一去就是五年,連家都不回。
秦母能擺出好臉色才怪。
秦父和秦母統一戰線,對著汀蘭發出的求救信號,也是冷漠忽視,麵色沉重。
汀蘭這次不長記性不行啊,要是再有下次,他們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承受得住。
前幾年國和r國搞出的刺殺,動靜實在是太大了,他和秦母也是害怕秦景再出點什麼意外。
“你媽說得對,你這次做的太過了。”秦父歎道,“我們也不阻止你去為國做貢獻,可是你自己看看,你這五年多狠心,一次都不回來,電話也是寥寥無幾。”
秦父越說越委屈,好好的閨女上了大學,人都看不到幾回,後來更是連人影子都看不到了。
汀蘭沉默,科研的一些事情時機不到,她不能說,但這次她的確沒考慮到秦父秦母的感受。
“抱歉,以後不會了。”汀蘭抱著秦父秦母,輕輕說道。
幾世下來,這還是她第一次道歉。
看到汀蘭低頭認錯,秦父秦母不忍心,歎氣道,“罷了,兒女都是債。”
“再有下次,我、”秦母哽咽,紅了眼眶。
汀蘭趕緊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了。”
“算你識相。”秦母哼了一句,突然又覺得自己這麼大年紀還使小性子,臉色微微發紅。
然後趕緊拉著汀蘭左看右看,越看眼淚是越止不住。
汀蘭無奈。
剛把人哄好,又得繼續哄了。
回了京都後,汀蘭留在京大繼續任職。
在這五年裡,方曉曉她們也成了研究生,要不是汀蘭回來得晚,說不定她們就能成為汀蘭的學生了。
汀蘭現在比較清閒,除了去教學校安排的課程之外,就是看看研究院裡的新項目。
可控核聚變的技術已經被攻克,這是一項足以改變世界的革命性技術,花國領先於世界,擁有這項技術,花國能做的事很多。
未來,國際形勢很有可能重新洗牌,花國在技術方麵不會在像現在一樣被動。
但是礙於時機,這項技術還不能被彆國知曉,隻有等到花國徹底掌控,那才是一切公之於眾的時候。
下課鈴聲響了。
汀蘭上完課,照常留下作業,就離開了。
台下一群年輕的學生紛紛盯著她的背影,“這新來的教授也太年輕了吧!”
“三十歲都不到的教授,能不年輕?”
“想什麼呢,秦教授留下的題目彆忘了寫,今晚就得交了。”
“能說秦教授彆再留這麼難的題了嗎?”每次秦教授都用一副這麼簡單都不會的眼神看著他們,他們就感覺自己像個白癡一樣。
可他們也是高考千軍萬馬考上京大的啊。
一群學生哀嚎。
“秦教授,您可讓我好找啊。”
汀蘭正走在京大的林蔭小道上,來人笑著說道,
“國家又有新的任務交給您了。”
春暖花開之際,有一片花瓣落在汀蘭肩頭,顯得格外安寧。
“好。”
汀蘭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