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姒嫿隨意坐在一側,輕聲開口。
她氣質很獨特,有超然於世的氣質,也有一種少女般的清純稚氣,混合出一種如若妖魅般的韻致。
“異象?”
蘇奕似恍然般,訝然道,“察覺到了,你之所以找來,是懷疑這是由我引發的?”
寧姒嫿搖頭,莞爾道:“我怎會這般無知,似此等曠世異象,萬千年難得一見,彆說是如道友這般的修為,就是元道修士,也不可能辦到這一步。”
蘇奕也笑起來:“是嗎,這可不見得。”
“道友似乎看出了一些什麼?”
寧姒嫿饒有興趣道。
蘇奕淡然道:“你這是在向我請教?”
寧姒嫿身為天元學宮宮主,換做其他人敢這般說,她早不屑一顧,亦或者教一教對方該怎麼做人。
可麵對蘇奕,她卻沒有任何被冒犯的感覺,因為在她看到蘇奕的第一眼,就認為這是她的“同道中人”。
寧姒嫿聲音清悅若天籟,叮咚作響,“我此來,正是對此次的異象心存疑惑,若道友能不吝賜教,我自當洗耳恭聽。”
蘇奕拿起茶盞,輕啜了一口,道:“可我為什麼要指點你?”
寧姒嫿怔了一下,眨了眨眼睛,道:“就算......我欠道友一個人情如何?”
蘇奕笑起來,道:“還記得我今天離開天元學宮時,說的那番話嗎?”
寧姒嫿神色古怪,道:“道友還在為今日那一招切磋耿耿於懷?”
蘇奕深深看了她一眼,道:“那一招,等於讓你意識到,就是全力出手,也不見得能把我留下,這種用心可談不上好意,你覺得,我該不該記仇?”
寧姒嫿深呼吸一口氣,微微拱手道:“今日的確是我有所冒犯,還望道友海涵一二。”
蘇奕笑起來,道:“你堂堂天元學宮宮主,何須這般,等找個機會,你也接我一招便可。”
寧姒嫿哭笑不得,她可沒想到,蘇奕這般人物,竟如此在意這點事情。
不過想一想,她今日出手的做法,倒的確有些不地道,也不好為自己辯駁。
“這樣吧,以後道友何時想切磋了,我奉陪到底便是,大不了就是被道友揍一頓的事情。”
寧姒嫿笑吟吟主動示弱。
蘇奕見好就收,道:“行了,不談此事,有關那場異象的事情,我的確了解一些,但卻不能告訴你其中玄機。”
“這是為何?”
寧姒嫿娥眉微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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