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乾峻暗自腹誹。
袁珞兮柳眉微微皺了皺,道:“多謝了,不過以我之見,公子還是先保護好自己才最重要。”
紫袍青年瀟灑一笑,道:“在下最近一年所經曆過的凶險不知凡幾,眼前這點小場麵,又算的了什麼?”
“說句不客氣的話,若連我都化解不了這一場變故的話,那樓船上所有人恐怕都將難逃此劫。”
說到這,他又笑了笑:“當然,這樣的事情不會發生的。”
黃乾峻呆了一下,這才明白對方話中的意味,不禁好笑,這家夥是說他自己是樓船上最強大的存在嗎?
他忍不住看了看旁邊的蘇奕,卻見後者神色淡然自若,似根本就沒有在聽紫袍青年在說什麼。
黃乾峻不禁暗道:“瞧瞧,這就是我蘇哥的境界,根本就懶得搭理你!”
這時候,眾人皆敏銳察覺到,腳下的樓船不再搖晃,穩穩停在了大滄江上。
可那一陣陣妖獸嘶吼聲卻如雷鳴般,不斷在夜色中響起,更有嘈雜混亂的尖叫聲在樓船不同區域中傳出。
這讓眾人臉色都有些凝重。
也幸虧這是在第九層高台上,短時間內那些妖獸很難衝上來。
忽地,一個身披戰袍的男子衝上了這九層高台,匆匆來到了紫袍青年身邊,附在紫袍青年耳畔低聲說了一些什麼。
而後,紫袍青年命令道:“告訴他們,不必擔心我的安危,你和他們彙合後,就去幫張毅韌獵殺妖獸,儘早鎮平這場禍亂。”
“喏!”
戰袍男子拱手領命而去。
“這又是一個聚氣境後期的狠茬子!”
程勿勇瞳孔微眯。
卻見紫袍青年已笑著對袁珞兮說道:“我的屬下已傳來消息,說是有賊人剛才打開了那些關押妖獸的囚籠,如今張毅韌正在和他那些手下行動,我也已派我那些屬下前往幫忙,相信用不了多久,便可化解這場禍亂。”
他侃侃而談,自信從容。
可就在此時,蘇奕忽地開口道:“我們該走了。”
說著,他已邁步朝前行去。
這時候離開?
袁珞兮、黃乾峻、程勿勇一怔,雖心中疑惑,可還是連忙跟上。
紫袍青年神色一滯,內心有些不快,他正趁機跟袁珞兮熱絡攀談,誰曾想,蘇奕卻說走就走!
一個人走也就罷了,還把袁珞兮他們都帶上了。
這讓紫袍青年顏麵都有些掛不住,不禁冷聲嗬斥:
“樓船中正在發生妖患,你卻要現在離開,何其愚蠢!還有,你自己找死,還要拉上其他人,又何其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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