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誰能找到?
“風過留痕,雁過留聲,隻要能確定他的蹤跡,哪怕藏匿起來,以那些頂級巨頭勢力的手段,也足可以把他逼迫得顯露蹤跡!”
……眾人交談時,遠遠地,忽然走來一個頭發蓬鬆,吊兒郎當的銀袍男子。
青吾神庭許多大人物都扭頭,目光看了過去。
這銀袍男子的氣息很特彆,看似年輕,可身上卻彌漫著一股滄桑古老的神韻。
“彆誤會,我隻是個路人。”
遠遠地,銀袍男子笑著擺手,“純粹是出於好奇,前來看看。”
眾神都不禁皺眉,這鬼扯似的屁話,誰會相信?
一個尋常的路人,在麵對他們這些神明時,又怎會如此淡定和從容?
不過,眼見銀袍男子並無惡意,眾神都沒有說什麼。
嗤!
就見銀袍男子指尖一挑,一顆流光溢彩的蓮子浮現而出。
頓時,附近時空扭曲,萬象崩碎凋零,無數璀璨斑斕的時光秩序浮現,在虛空中交織出一幕畫麵——
畫麵中,同樣映現出小猴子攻打天象妖山的一幕幕。
也映現出蘇奕乘坐寶船上的景象。
甚至到最後,那畫麵中還映現出蘇奕突兀間出手,一劍斬殺聖闕妖神的一幕。
也是看到這,銀袍男子不禁動容,喃喃道:“果然如傳聞那般,這家夥雖剛成神不久,可已擁有擊殺上位神的底蘊!”
遠處,青吾神庭的眾神全都愣在那,被銀袍男子的手段驚到。
一顆流光溢彩的蓮子,卻扭
曲了時空,釋放出時光秩序!
這該是何等級彆的寶物?
而那一顆蓮子映現出的畫麵,自始至終不曾受到影響,完整地呈現出天象妖山被踏滅的過程,也讓青吾神庭這些神明都見識到了蘇奕的可怕!
“唔,沒嚇到你們吧?”
銀袍男子抬手收起那一顆蓮子,笑著問道。
青吾神庭的眾神麵麵相覷。
嚇是沒嚇到,但震驚卻是真的!
“敢問閣下尊姓大名,莫非也是為了抓捕那蘇奕而來?”
一個老者深呼吸一口氣,恭聲開口,態度很謙卑和客氣。
“錯了,我和那蘇奕無冤無仇,可不是為了抓捕他而來。”
銀袍男子搖了搖頭,“至於我的名字,不提也罷,一個路人而已。”
說著,他轉身就要離開。
可旋即,他又像意識到什麼,頓住了腳步,道:“有些不妥。”
那老者一愣,下意識道:“閣下覺得有何不妥之處?”
銀袍男子轉過身,目光一掃青吾神通那些神明,歎道:“我不欲殺諸位,可為了不沾染這一場因果,卻不得不請諸位赴死了。”
眾人:“???”
什麼情況,這家夥要殺人?
為何?
自始至終,他們可根本沒有做任何事情啊!
銀袍男子似看穿了眾人心中的困惑,耐心解釋道:“之前,我用‘光陰蓮子’追溯過往畫麵,等於暴露了那蘇奕的一些事跡,雖然談不上是什麼秘密,可畢竟還是被你們看到了。”
“為了避免以後被那蘇奕誤
會,也為了讓我不被這一場風波牽累,隻能……委屈你們了。”
說罷,他朝青吾神庭的眾神長長行了一禮,歉然道:“對不住了,作為彌補,我會讓諸位有尊嚴地上路,並為各位收斂屍骨,立碑修墳,以慰諸位在天之靈。”
眾人:“!!!”
就僅僅因為他們看到了那些畫麵,那銀袍男子就喪心病狂地要把他們滅了?
可偏偏地,這銀袍男子說的還很誠懇,又是道歉、又是說要為他們收屍埋葬……
那一幕,充滿了怪誕、荒謬的味道,讓人都懷疑,這家夥是個瘋子!
“閣下,我們來自青吾神庭,你殺了我們,就不怕自己被牽累?”
那位老者忍不住道。
為了屁大點小事,就要殺他們,至於嗎?
殺了他們,就不擔心被青吾神庭報複!?
銀袍男子認真地想了想,道:“我殺了你們,誰也不知道是我做的,又談何被牽累?”
“反之,若不殺你們,以後那蘇奕……很可能會推斷出,是我不小心泄露了今天的一些事情,兩害相權取其輕,我……隻能忍痛對諸位動手了。”
說罷,他一臉愧疚地歎了口氣。
這銀袍男子顯得很坦誠、很謙卑、很不好意思,言辭、態度、舉止之間都充滿了愧意。
可莫名其妙地,青吾神庭眾人渾身都一陣毛骨悚然。
這該是怎樣一個瘋子!?
“撤!”
那為首的一個老者反應最快,當機立斷,決定先撤離此地,避開這看
起來彬彬有禮,實則無比瘋狂的家夥。
可銀袍男子一臉苦澀地搖了搖頭,傷感道:“對不起,你們走不掉的。”
轟!
忽地,天地驟然一暗。
時空扭曲,無數秩序般的時光之刀湧現,席卷全場。
所過之處,斬神明如斬草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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