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就出現在距離最近的花鳴吾身前。
“死!”
花鳴吾大喝,催動五行鎮虛印,狠狠砸出去。
蘇奕劍鋒一揚,劍意如潮迸發,直接劈飛那五行鎮虛印,布不等招式用來,劍鋒隨之下沉。
恰似神人劈天門,一劍之下,花鳴吾亡魂大冒,剛欲閃避已來不及,隻能選擇硬撼。
砰!!
花鳴吾一身防禦力量崩碎瓦解,如光雨般飄灑。
而他整個人被劈得倒射出去!
身影尚在半空,就出現一道觸目驚心的劍痕,差點就被直接劈成兩半。
關鍵時刻,這位絕世仙君捏碎保命信符,發出一聲不甘的嘶吼,被一片空間挪移力量帶走。
一劍,敗絕世仙君花鳴吾!
那霸道的一幕,再度震撼全場。
遠處觀戰者無不駭然,看向蘇奕的目光,簡直如視神人!
而蘇奕的身影,早已憑空消失,殺向另一個對手。
不好!
李梟色變,轉身就逃。
六位絕世仙君聯手施展的殺招,都被破掉,早讓他意識到不妙。
而目睹花鳴吾的慘狀,跟讓李梟徹底膽寒,根本不敢再和蘇奕硬拚,選擇逃遁。
可已經晚了一步。
就聽一陣鏘鏘如鳳鳴的劍吟響徹,無數密匝匝的劍氣從天而降,遮蔽那片虛空。
也將李梟整個人淹沒在狂暴密集的劍雨之中。
“不——!”
李梟驚怒,麵頰鐵青,瘋狂抵擋。
可瞬息間而已,他軀體已千瘡百孔,出現無數血淋淋的劍痕,直似在遭受淩遲酷刑。
這一下,李梟再不敢遲疑,隻能捏碎保命信符。
砰!
下一刻,李梟身影消失不見,就此被淘汰出局。
同一時間,蘇奕的身影則憑空出現在神火教的顧東流身前,揮劍一砸。
轟!
顧東流整個人像隕落的彗星般,狠狠砸在大地上,那霸道的力量,將他軀體都震出無數裂痕,骨骼不知斷裂多少根。最終隻發出一聲悲憤的大叫,捏碎保命信符逃命。
“走!”
“快撤!!”
……浮雲子、黃悲葉、陶如雙渾身發毛,全都施展壓箱底的逃命秘法。
蘇奕揚起手中古劍,當空一頓。
轟!
玄禁大道的奧義擴散而開。
附近山河,頓時陷入一種詭異的靜止狀態,被徹底禁錮。
“不好!”
浮雲子色變,身影如陷泥沼,正欲掙紮。
一片劍氣已從天而降。
“沒想到,還未橫穿這神孽之地,就要離開了,不甘心啊!”
浮雲子喟歎。
聲音還在回蕩,他早已捏碎保命信符,身影憑空消失不見。
出乎蘇奕意料的是,黃悲葉和陶如雙兩人動用的逃遁秘術極為了得,竟輕而易舉撕裂玄禁大道的禁錮力量。
瞬息間而已,兩人就已逃得無影無蹤。
至此,六位絕世仙君,四個被淘汰出局,兩個落荒而逃!
湯雨煙呆滯在那,原本懸在嗓子眼的心則悄然落回原處,內心掀起驚濤駭浪,一張玉容變幻不定。
到了此時,她才終於意識到,自己遠遠低估了沈牧這個宇境仙人,甚至可以說,完全對沈牧的實力一無所知!
一個能力壓六位絕世仙君的宇境仙人,傳出去的話,整個仙界天下,何人敢相信?
湯寒鋒等人也都呆若泥塑,心中隻有一個念頭——
這沈牧,會不會找他們算賬?
此時,在那戰場之中,還剩下二十多個仙君,一個個像被黏在蛛網中的蟲子,任命掙紮也無濟於事。
這些仙君,來自不同的陣營,之前曾追隨在那些絕世仙君身邊,一起圍堵蘇奕。
而他們反應慢了一步,被玄禁法則一舉禁錮在原地,已來不及逃走。
當蘇奕的目光看過來。
那些仙君嚇得頭皮發麻,肝膽欲裂,忙不迭捏碎保命信符,身影從這片天地間消失,徹底出局。
動作那叫一個乾脆利索,都不帶遲疑的。
這讓蘇奕都不禁怔了怔,旋即就明白過來。
這些仙君都有保命信符,故而寧可選擇淘汰出局,也不會認輸。
畢竟,認輸的話,極可能就要付出一身的寶物,誰會甘心?
更彆說,沒有了那些絕世仙君當靠山,僅憑那些仙君的實力,注定根本不可能在這凶險無比的神孽之地中活下來。
“歸根到底,這是天狩大會,不是生死戰場,每個人都可以逃離這片天地,要想殺死他們,原本希望就不大。”
蘇奕有些遺憾。
原本,他還打算搜刮一些戰利品,現在也隻能作罷。
鏘!
蘇奕抬手收起那一柄紫映古劍,撣了撣衣衫,便朝遠處的湯雨煙等人行去。
當看到他身影走來,湯雨煙猛地從那震撼的情緒中清醒,那張清豔美麗的臉龐已變得微妙而複雜。
她紅唇囁喏,欲言又止,一時間,竟不知說什麼是好。
湯寒鋒和那些仙君則惴惴不安,一個個低著頭,不敢去看蘇奕的目光,似唯恐蘇奕趁此就會,跟他們算賬。
還不等蘇奕開口,湯寒鋒渾身一哆嗦,連忙戰戰兢兢躬身低頭,羞愧且惶恐,道:
“沈牧,之前是我眼拙,多有冒犯,還望你大人大量,彆和我計較,我……我真不知道你原來如此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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