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說,小丫頭!難不成你真是什麼有身份的人,還跟這隻吸血鬼扯得上關係?”
“……”
“好吧,既然你不想說的話,那我就不問你了。不過,如果我現在把你的真實名字告訴它,應該也能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吧?或許,事情還會有轉機也說不定……”
見某個小丫頭片子還不肯說話,她隻是繼續自言自語般地道,似乎真的想要這麼試上一試,為自己現在麵臨的絕境爭取一線生機。
“……”
但,艾莉克希·迪奧·拉爾達菲仍是沒有回答,沉默不語。
“喂,你倒是吱一聲啊……艾莉克希,你沒事吧?該不會,是被嚇傻了吧?”
她心中不由默念道,倒是真的有些擔心這個家夥了。
正當她這般想著的時候,心靈聯係的另一端終於有了反應,卻是讓她有些哭笑不得---
“吱!”
喂喂喂,這算什麼,冷幽默,還是刷存在感?
她心中一陣無語,倒是沒有繼續問對方之前的問題了,她知道,如果這個小丫頭不想告訴她的話,自己問了也是白問。
既然知道這個家夥沒有消失,也沒有出其他事情,大概隻是心情不太好的樣子,所以,她也懶得再理會她了,開始將注意力繼續投放在這個寬闊大廳裡,觀察著那隻金發惡魔一個又一個地檢查著那些被它劫擄來的少女,偶爾將目光投向那個被一堆食屍鬼堵得死死的唯一的大廳出口,心中推算著自己到底有幾分活下去的機會。
可是,隨著祭壇下麵等待的少女的數量不斷減少,她的這個機會也變越來越渺茫了。
終於,直到最後一名少女被金發惡魔扇飛到祭壇上麵的某處,她還是沒有尋找到哪怕隻有百分之一成功幾率的逃生辦法,無論她願不願意、甘不甘心,她都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
她,終究沒有辦法逃得掉!
深呼吸了一口,她的雙手握緊了,身體的各處再次緊繃起來。
她知道,自己現在除了拚命一搏,根本沒有任何的路可走!
她盯著那隻吸血鬼的一舉一動,身形在不著痕跡之間緩慢向它靠近,隻待尋找到出手的最佳時機,暴然而起。
但是,她卻是沒有想到,對方連這樣的一個機會也沒有給她---
隻見,那隻金發惡魔在將最後一名少女送上了祭壇之後,它隻一步,便邁出了這座深褐色的石台,站到了祭壇下麵,緊接著,一段拗口的充滿著神秘的不明語言從它的口中念出,祭壇上頓時血光大現,一個倒扣碗狀模樣的光幕將整座祭壇罩了起來!
隨後,祭壇最中央的那根方形石柱的頂部,那裝盛著所有台上少女鮮血的凹陷處,那些血液猶如被煮沸了般翻湧起來,嘩啦一下子,順著方形石柱上麵刻著的密密麻麻的怪異紋路流淌而下,注入祭壇台麵那個巨型魔法刻陣的紋路凹槽中,順著紋路往外流淌。
看著鮮紅的血液從魔法刻陣中心紋路那邊蔓延開來,流經自己的腳下,向著祭壇的邊緣方向而去,卻絲毫沒有沾濕自己的腳,她的眉毛不由一挑,頗有種心驚肉跳的不妙預感。
而其他那些少女也被這種變化嚇得尖叫連連,或是躲避著腳下流淌的鮮血,或是乾脆放棄了活命、隻在埋頭哭泣,或是想要試圖堵住這些鮮血流經的刻陣紋路、不讓它繼續蔓延,甚至有些少女還想要離開這座祭壇,卻被那個完全封閉式的血色光幕輕易攔下,她們根本穿行不過,更彆說離開祭壇了。
一時之間,場麵變得極其混亂。
很快,那些試圖阻止血液蔓延的少女們也絕望了,她們發現,仿佛有種奇異的力量包裹著整個魔法刻陣般,她們根本就接觸不了它的存在,更彆說去阻止血液的流動。
不到半分鐘的時間,整個祭壇的魔法刻陣就完全被血液所注滿,成了一個散發著濃鬱血光的詭異魔法陣。
這就是…獻祭儀式麼?
她看著眼前這完全陌生的一幕,感受到這個血色魔法陣的神秘與詭異,心中直呼不妙。
就在這時候,祭壇卻再次發生了變化,它中央的那根方形石柱停止了血液的翻湧,整根石柱開始緩緩下降,等到它最終與祭壇的水平麵平齊後,連同整個魔法刻陣的圓形中心位置一起,猛地往下一沉,隨後中間裂開一道縫隙,分成了齊整的兩塊。
在這兩塊石板往左右收縮時,一方長方形的石台重新緩緩升起,仔細一看,如同一口無蓋石棺。
在它的裡麵,竟是躺著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