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就是,這位薛家的掌權者,看似儒雅風流,實則手腕冷酷,性情鐵血。
對待敵人向來是寧可錯殺,從不放過。
頓了頓,薛寧遠笑說道:“不得不說,這位蘇公子果然如殿下所說那般傲氣十足。”
聞言,周知離也感慨似的說道:“一般人的傲慢,大多是眼高於頂,狂妄無知,可蘇公子不一樣,他是擁有足以自傲的底蘊。”
“聽殿下這麼一說,薛某可愈發想見識見識這位蘇公子的風采了。”
薛寧遠右手輕輕撫摸著光滑的下巴,笑了笑。
很快,一行人便折身離開。
......
繁華如流水般的街道上,蘇奕一個人行走在車水馬龍之中,青袍如玉,身影孑然。
隻是,看遍了那一路的喧囂和熱鬨,卻仿佛都和他無關,心中隻有一絲絲莫名的寂寥,百無聊賴。
人世間的悲歡是不相通的。
心情好的時候,看淒風苦雨也津津有味。
心情不好時,看人間絕色也了無趣味。
“這世間情感之糾葛,若是一劍能斬斷,那也是極好的了。”
蘇奕心中微歎。
他對男歡女愛向來看得很開,也完全沒有什麼道德上的潔癖。
一餉貪歡也好,逢場作戲也罷,玩嘛,縱情享樂就好。
可當牽扯到在乎的人時,就不一樣了。
也正因在乎,才無法真正無情。
當然,若讓他蘇玄鈞厭煩了,不在乎了,他的人就會如他的劍一般,可斬一切敵,亦可斬心中賊!
嗯?
正自漫無目的的閒逛,蘇奕目光不經意一瞥,看到一座三層樓閣,其上懸掛著一個匾額:“太平客棧”。
“還真是巧了......”
蘇奕怔了一下,便走進了這家太平客棧。
“公子要住店麼?”
櫃台後邊,是一個體態肥胖的錦袍中年,八字胡,蒜頭鼻,笑眯眯的,滿身的市儈之氣。
蘇奕掌心翻出一個殘缺的銅錢,遞了過去,道:“你可認得此物?”
錦袍中年瞳孔驟然一凝,拿著殘缺銅錢打量片刻,臉上的笑容消失,浮現一抹警惕謹慎之色,低聲道:“是誰把此物給公子的?”
蘇奕道:“翁雲岐。”
錦袍中年目光緊緊盯著蘇奕,“你是翁護法什麼人,他為何會將此物給你?”
蘇奕眉頭微挑,道:“翁雲岐可沒告訴我,拿這此物會遭受這種盤問。”
錦袍中年怔了一下,旋即擠出一個和善的笑容,低聲道:“公子彆誤會,這樣吧,您且隨我來,這裡不是交談之地。”
說著,他作出一個請的手勢,便當先帶路。
“一個宗師人物,卻甘願在此當一個客棧老板?有意思。”
蘇奕無聲地笑了笑,便跟著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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