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雨勢越來越小了,從傾盆滂沱之勢化作了細密朦朧的柔潤煙雨。
煙雨朦朧,籠罩在雲河郡城鱗次櫛比的房屋上,平添一股詩情畫意的味道。
馬車上,蘇奕在凝視橫陳膝前的禦玄劍。
之前以采玄敕令的力量,雖奪了雲層中的一線雨勢力量禦用,可也讓采玄敕令的符籙雲紋變得有些暗淡。
“大概還能動用九次......”
蘇奕做出判斷。
敕令和尋常的篆刻符籙不一樣,乃是在煉劍時,以自身精血為引,在劍胚成形之際,就融入靈劍之內。
一旦消耗,就意味著無法再修補回來。
不過,蘇奕並不在意。
在他眼中,敕令就是天地間的外力,唯有自身強大才最重要!
直至返回葫蘆巷子。
看到蘇奕和黃乾峻安然而歸,一直等候在拙安小居中的程勿勇、風曉峰兄妹,都不禁長鬆口氣,笑著迎上來。
蘇奕隨口聊了兩句,就返回了自己房間。
就仿佛剛才前往青鼎校場了斷隱患的事情,完全不值得一提般。
黃乾峻則被程勿勇攔住,詳細詢問起此次行動的經過。
房間內。
蘇奕立在窗前書桌前,凝視著窗外那朦朧煙雨中的花木,隻覺身心空靈恬靜之餘,不免泛起一絲莫名的悵然。
對他而言,轉世重修意味著新的身份,新的征程。
但自始至終,他卻在這轉世之路上,找不到任何歸屬感。
就仿若天涯遊子,此間過客。
“天地逆旅,我亦行人。”
蘇奕心中喃喃。
窗外庭院中,隱約傳來黃乾峻吐沫橫飛、侃侃而談的聲音,還夾雜著程勿勇、風曉峰兄妹吃驚追問的話語。
蘇奕笑了笑,收回思緒。
他在書桌上鋪開一張白紙,拿起蘸滿墨汁的毛筆,揮毫而下。
“我是人間漂泊客,一劍煙雨任平生。”
字如行雲流水,力透紙背,一股曠達豪逸之氣凝聚字裡行間。
窗外斜風細雨,朦朧如霧。
蘇奕則已經轉身走出房間,笑問:“風師弟,快把你燙好的酒拿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