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邪劍尊。
比如無量帝宮。
可最終,他搖了搖頭,“沒有。”
祖巫玄冥道:“暗寂乃是我巫道一脈的傳人,她以往曾和道友敵對,但都是由我指使,自此以後,她斷不會再和道友作對。”
“若道友有差遣,可以傳信給暗寂,由她來向我稟報,我得知消息後,必在所不辭!”
說著,他目光看向暗寂神主,“暗寂,你可明白?”
暗寂神主嬌軀一震,低頭行禮道:“謹遵祖巫大人之命!”
蘇奕沒有說什麼。
這雖是在表態要全心全意幫自己,實則也是在幫暗寂神主!
這樣一來,自己還如何去跟暗寂神主算賬?
祖巫玄冥道:“對了,告訴靈然道友,今日之事已解決,莫要再招惹蘇道友。”
暗寂神主頓時猶豫,道:“大人,靈然身後,同樣站著一些命運長河上的大人物,她若執意要做一些什麼,怕是不會聽從大人的勸誡。”
蘇奕不免奇怪,靈然?
此人是誰,難道說是這太素遺跡的主宰?
腦海中,情不自禁想起了之前曾帶引自己前來天巫山的那隻青灰色神禽。
無疑,“靈然”必然和那隻青灰色神禽是一個陣營的,並且今天這一場風波,就是由這靈然配合暗寂神主一起布設。
“她若不聽勸,便會被我們視作敵人,其中利弊福禍,她自會明白。”
祖巫玄冥沉聲道。
剛說完,那座星門已再支撐不住,轟然傾塌。
祖巫玄冥和其所在那片星空隨之消失不見,隻有漫天時空力量像潮水般在潰散。
而此時,暗寂神主轉身,朝蘇奕見禮道:“過往恩怨,已在我心中徹底消解,自此以後,我必遵從祖巫大人之命,全力配合道友。”
頓了頓,她明秀妍麗的玉容間浮現一絲複雜,“不過,我並不清楚道友內心的芥蒂是否已消除,隻想以最大的誠心,來彌補……”
不等說完,就被蘇奕打斷,“我直說了吧,以前的事情不是隨便三言兩語就能化解。”
暗寂神主一怔,低下螓首,道:“若道友有什麼要求,儘可以說出,我若能做到,必不會推辭。”
蘇奕邁步來到那座神骨祭壇前,取下那個藏有永恒秘鑰的玉盒。
他一邊打量那把秘鑰,一邊隨口道:“一切罪責,祖巫玄冥都已為你承擔,我又怎會再跟你一個聽命行事的人計較。”
“但,你也彆指望能借此機會改善和我的關係,沒必要。”
說著,他收起永恒秘鑰,轉身朝天巫山下行去。
暗寂神主俏臉變幻。
她的確想轉禍為福,趁此機會儘一切努力改善和蘇奕之間的關係。
可惜,蘇奕一眼就識破了,根本不給她機會。
深呼吸一口氣,暗寂神主追了上去,將一塊黑色秘符雙手呈給蘇奕:
“祖巫大人曾叮囑,讓我配合道友,而道友但凡有任何事情,憑此秘符,就能對我下達旨意,我必如實回稟祖巫大人。”
這一刻,暗寂神主的姿態又放低了許多,言辭間儘是對蘇奕的敬畏,一如扈從在向主人請示。
不過,她並未感覺憋屈和無奈。
連祖巫大人都不惜一切求得蘇奕幫忙,她怎還會再拿捏架子。
蘇奕瞥了暗寂神主一眼,就收起那塊黑色秘符。
沒有說什麼。
可這個舉動,則讓暗寂神主精神一振,莫名地感到一陣欣喜。
她心中飛快思忖,該如何進一步讓蘇奕消解對自己的排斥。
忽地,遠處響起一道聲音:
“暗寂大人,我家主上請您和蘇道友前往一見。”
遠處虛空中,一頭青灰色神禽憑空而立,目光看著剛走出天巫山的蘇奕和暗寂神主。
“青魑,你家大人這是想做什麼?”
暗寂神主秀眉蹙起。
“不清楚。”
神禽搖頭。
略一思忖,暗寂神主扭頭對蘇奕道,“道友,要不您先離開,我去和靈然帝尊一見?”
還不等蘇奕回應,那頭神禽已說道:“我家主上是請兩位一起前往,若蘇道友離開了,我可無法向主上交差。”
一番話,看似客氣,實則透著不容拒絕的威脅意味!
暗寂神主眼眸一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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