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奕笑道:“快去吧。”
說著,他已和方寒走進客房內。
餘霆神色一陣陰晴不定,最終冷哼一聲,轉身而去。
“前輩,我剛才……做的對嗎?”
客房中,方寒小聲問道。
蘇奕點頭道:“很不錯。”
方寒咧嘴笑起來,道:“我就想著,他們梁家再厲害又如何,我們又不是來巴結他們的,何須看他們眼色行事?”
蘇奕也笑起來,欣慰道:“身為狴犴靈族後裔,自當有如此骨氣。”
……
一座大殿中。
正在翻閱一枚玉簡的梁文羽,忽地一陣劇烈咳嗽。
他一襲素色長袍,長發盤髻,文質彬彬,隻是周身氣息虛弱,臉上病懨懨的,隨著劇烈咳嗽,眉梢間浮現出抑製不住的痛苦。
“梁大哥,你的傷又重了。”
一側,方有容俏臉上儘是擔憂和疼惜。
她姿容明秀妍麗,靈眸似水,肌膚勝雪,穿著一襲藕色長衣,不施粉黛,似清水芙蓉般美麗。
“無礙,老毛病了。”
梁文羽深呼吸一口氣,笑著擺擺手,“有容,再過些天,咱們就要成婚,更讓我高興的是,你弟弟方寒也終於有消息了,可謂是雙喜臨門,等餘霆把方寒接回來,咱們先一起慶賀慶賀。”
方有容星眸明亮,滿臉期待,道:“好!”
三年了,她唯一放不下的便是弟弟方寒,曾多次和梁文羽一起,借助梁家的力量在查探弟弟的線索。
可終究一無所獲。
可不曾想,就在她和梁文羽成婚之前,卻意外獲得來自弟弟傳遞的“狴犴移星符”,簡直讓她喜出望外。
而今,一想到很快就能和弟弟重聚在一起,方有容心中就感覺似做夢般,激動、忐忑、期待、喜悅,各種情緒混雜。
“老奴餘霆,拜見少主和少夫人!”
餘霆來了,走進大殿,朝梁
文羽和方有容行禮。
方有容俏臉微紅,有些羞赧,雖然再過些天就將和梁文羽成婚,可被稱呼為“少夫人”,依舊讓她有些不自在。
可旋即,她就顧不得這些,急切問道:“餘伯,我弟弟呢?”
梁文羽也將目光看向餘霆。
餘霆連忙道:“方寒小友如今正在客房中等候。”
梁文羽皺眉道:“為何不請過來?”
餘霆低聲解釋道:“少主有所不知,方寒小友身邊,還跟著一個救命恩人,那人來曆蹊蹺,老朽擔心他彆有用心,故而不敢帶著他前來。”
說著,他將接到方寒之後,這一路上的事情合盤說出。
最後,他發牢騷道:“那蘇奕著實太沒禮貌,年紀輕輕,做派卻極為傲慢……”
啪!
一個茶杯被狠狠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梁文羽長身而起,臉色陰沉,喝斥道:“餘霆,你也太放肆!明明知道那位蘇奕道友乃是方寒的救命恩人,還敢這般輕慢和詆毀,成何體統?”
餘霆噤若寒蟬。
方有容蹙了蹙黛眉,起身道:“梁大哥,我們先去見一見我弟弟吧。”
梁文羽連忙道:“正當如此!”
說著,他一指餘霆,道:“你也跟著,到時候去跟那位蘇道友親自賠禮道歉!”
……
客房中。
方寒和方有容姐弟重逢,闊彆三年,姐弟倆皆激動得情緒失控。
方寒眼眶發紅。
方有容早已止不住地留下眼淚。
蘇奕很識趣地離開,把房間留給了這一對苦命的姐弟。
“在下梁文羽,見過蘇道友。”
客房外,草木葳蕤的庭院中,梁文羽抱拳見禮,神色歉然道,“這一路上,餘霆對道友多有怠慢,還望道友見諒。”
一側,餘霆低著頭,朝蘇奕賠禮,一副惴惴不安的姿態,渾沒有了一絲氣焰。
蘇奕不免意外。
他沒有理會餘霆,目光上下打量了梁文羽一番,道:“些許小事,我自不會計較。”
梁文羽頓時笑道:“我聽聞,蘇道友乃是方寒的救命恩人,此等大恩,在下也不勝感激,早已安排宴席,待會還請道友賞臉,容我一儘地主之誼。”
不得不說,此人風度極佳,謙虛有力,溫潤如玉,渾沒有一點架子。
蘇奕點了點頭,道:“也好。”
他也想趁此機會,了解一下梁文羽和方有容之間的事情。
房間中。
姐弟兩人很快都平複了情緒。
方有容柔聲道:“弟弟,你信中所寫的事情,我都已經知曉,你放心,若那蘇道友並非壞人,我定會報答他對你的救命之恩,若他救你是另有目的,我自不會讓他得逞。”
方寒連忙道:“姐姐,我已經能斷定,蘇前輩他絕不會壞人!”
方有容溫聲道:“我也願意相信他不是壞人,不過,咱們無論如何也要小心一些,你忘了咱們以前的那些慘痛經曆了麼,這仙界根本沒多少好人,這世上也從沒有無緣無故的善意。”
方寒張嘴要解釋,方有容已柔聲道:“先不說這些,我們去見一見蘇道友,那可是你救命恩人,可不能讓人家等太久了。”
她牽著弟弟方寒的手,朝房間外行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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