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周自來了京城範衡陽就沒拘著她,她想出府便出府想去哪便去哪,範衡陽給她找了好幾個功夫不錯的護衛,隨身保護她的安全。
年關時節京城最是熱鬨,前幾日跟範衡陽上街逛時,在一家雜貨鋪子裡看上了一個麵具,當天沒買今日就想著年前最後一場趕大集了便出府去買了來。
回到府邸時還順道買了好些範衡陽也愛吃的零嘴,心情好極了,但是回府後見南橘拉著個臉便開口道“南橘,怎麼了?”
“夏公子,殿下今日心情不好將自己鎖在了房間裡,你去看看她吧。殿下一貫喜歡你。”
南橘見夏周回來了,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這些年除了莫經年還沒見過有誰能讓殿下如此上心,對一個公子極儘嗬護,兩人的親密程度比跟莫經年還甚。
“什麼!她不是去見桂花糕了嗎?怎麼了桂花糕欺負她了?”
夏周一聽一股邪火噌的一下就起來了嚷著道。
“唉,殿下和莫公子這些年一直都有些誤會,但是殿下還從未像今日這樣一天哭了幾次,以前殿下身子不好時都不曾這般。”
南橘搖頭歎著道。
“你彆太擔心了,我去看看她。”
“嗯。”
南橘看著夏周上心的樣子,心底也鬆了口氣,這夏周還是真心待殿下的,也不枉殿下對他的疼愛。
但是腦子裡同時又在想範衡陽和莫經年今日的不愉快是不是跟夏周有關係?畢竟夏周先一步入了府成了範衡陽的人。
夏周聽了南橘的話直奔西院,到了範衡陽的屋子直接推門而入,看見範衡陽坐在書桌前發呆雙眼紅腫,三步並作兩步到了範衡陽身旁,扶著她的肩膀問道“戊戊,桂花糕欺負你了?”
屋門一敞開寒風呼呼往裡灌,夏周又剛從外麵回來帶著一身寒氣,她扶在自己肩膀上手讓範衡陽冷得渾身一激靈,從而也回過了神來。
抬頭見夏周腦袋上還頂著雪花呢,趕緊伸手給她拍掉“我沒事,快把大氅解了頭上的雪也撣一撣,大過年的風寒了可不好。”
夏周先是去關了房門後才伸手解了身上的大氅,範衡陽也趕快的給她遞了杯熱茶。
“你眼睛這情況比南蘇那次邊哭邊砸東西都來得厲害。”
“我,我就是剛剛太急了一下子沒了法子,沒事兒。”
範衡陽不想讓夏周過多擔心,而且這事誰也幫不上忙,多說也沒什麼意義。
夏周喝了幾口熱茶身子也暖和不少“好吧,你不想說我就不問了。我今日去買了一個新的麵具戴上給你看看?”
“你又想嚇我。”
“小人之心。”
夏周給了範衡陽一個白眼,放下茶杯就去拿了麵具戴上“鐺鐺鐺,咋樣?”
“哇,這麵具真好看!你不是不愛這種狐狸麵具嗎?”
範衡陽可沒忘當初在南蘇時自己給夏周戴這狐狸麵具時,她的神態可謂是嫌棄至極。
“來,我也給你買了一個兔子的,很適合你看著人畜無害實則厲害得很。”
夏周用開玩笑的方式轉移著範衡陽的注意力,不想她哭了。
“什麼嘛!我戴上這麵具我也是朱迪警官。”
“那是什麼東西?”
範衡陽嘿嘿一笑,手指比著手槍的樣子抵上了夏周的腦袋“尼克狐尼克,我正式宣布你被捕了。”
夏周雖沒聽明白範衡陽叫的什麼,但是以她的了解這定又是她看的那些亂七八糟的話本子裡的人名。
夏周也換了個姿勢雙手叉腰道“冤枉啊,小人可不曾害大人您傷心。”
範衡陽情緒也開懷起來,戲癮大發“哼,就憑你剛剛這句話就傷了我的小心臟。”
“那如此小人知罪。小人懇請大人給小人一個賠罪的機會。”
“哦,說說看你打算如何賠罪啊?”
“小人邀請大人打雪仗如何?”
“準。”
範衡陽話剛說完,夏周就拉起她的手直奔屋外。
就這樣一隻小狐狸和一隻小兔子在白雪茫茫的院子裡玩得歡快,你追我趕地追逐玩鬨,一個個雪球你來我往在空中來回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