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奪下七寶鎮鎮禦司,是計劃中最重要的一環。
所以,雲婆婆才如此焦急,聽聞司長紅的事情後,直接找上了釋伽印。
“阻止?看著就是了。”
釋伽印淡淡的說道,似乎計劃的成敗,他絲毫不關心一般。
“這”雲婆婆變了變臉色,隨後又看向了旁邊的人。
在場的一共有三人、除了釋伽印和雲婆婆之外,還有一位身穿著西裝,打著領帶,梳著大背頭,並且還帶著一副單鏡片的青年。
這人看樣子二十多歲,臉上總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他便是新學派的話事人之一,姓蒙,具體叫什麼誰也不清楚,一般都稱他為蒙先生。
在看到雲婆婆投過來的目光後,蒙先生把左眼的單鏡片拿了下來,放在手上細細的擦拭了起來,片刻後在鏡片已經快要乾淨的消失了一般,這才重新把它放在左眼之上,抬起頭衝著雲婆婆微微一笑,道
“區區司長紅而已,隻是三千年前,早已滅亡,卻又妄想徹底複蘇的鬼罷了。她不是重點,重點是她身後的那條大魚。”
“現在那條大魚還沒上鉤,釋大人讓咱們等著,那就靜靜的等著便是了,不要心急,心急可吃不了熱豆腐。”
蒙先生的話,讓雲婆婆皺起了眉頭。
她先是看了看無動於衷的釋伽印,隨後又看向了蒙先生,冷冷道“這可與我們先前的計劃不符。你們可沒有告訴我,是需要去對付那位寒境之主的。”
“而且,你們不怕身死魂滅,老婆子我可沒活夠呢,你們要是想對付那位主宰,我們林家恕不奉陪。”
雲婆婆直接認慫,寧可現在就與其他兩家分道揚鑣,也不願意參合進來,去對付李唯。
她怕了!
時至今日,帝國中樞雖然還沒有收到十七祖和權重的任何消息。但是關於當時的一些情況,早已經摸查的差不多了。
明白權重肯定是身死魂滅,而十七祖雖然離開了,卻仍舊沒有回到帝國中樞,說不定就是那位寒境之主後來反悔,把十七祖殺死了,也大有可能。
所以,能不招惹李唯這位寒境之主,就千萬不要招惹,否則後患無窮。
“雲婆婆還請稍安勿躁,我們誰也沒說一定要去對付那位主宰呢。”
“不信你問問釋大人,我們何時商量過要與那位主宰做對了?”
蒙先生抬了抬單鏡片,笑笑說道。
“沒錯,隻是想打個招呼罷了。”
釋伽印點了點頭,隨後抬起手,下意識的摸向了左眼,卻發現那裡空空如也,隨後麵容抽搐了一下,悄然的把手放下了。
雲婆婆並沒有注意到他的這個動作,或者是注意到了,也沒有多想什麼。
“那現在該怎麼辦?司長紅很可能是帶著那位寒境之主的命令來了,她百分百會阻礙我們的計劃。老婆子我雖然不願意與那位主宰做對,但現在還需要我們三人拿出來一個章程,商議一下接下來該怎麼辦。”
“是對司長紅的行為視而不見?還是打斷她伸向外界的手?”
雲婆婆問道。
她不叫傾向於前麵的方法,畢竟後麵的方法等同於間接性得罪了李唯。雖然不是直接做對,還在雲婆婆可以承受的範圍內,卻也是她不願意看到的。
“還是那句話,不急!”
“我們需要先見一見那位主宰,然後再做定論。”
“而且,你們真的不好奇那位主宰到底有何手段,可以控製鬼怪嗎?那可是鬼嘖嘖千百年來,還不曾‘有活人’控製的了鬼呢。”
蒙先生意有所指的說道,在有活人這三個字上,他還重點加深了語音。隻是無論是麵無表情的釋伽印,還是心事重重的雲婆婆,都沒有聽出來什麼罷了。
“既然如此,那老婆子也在這裡等等看吧。你們能確定那位主宰一定會來這裡嗎?”
雲婆婆也坐了下來,眺望著七寶鎮鎮禦司分部,皺著眉頭問道。
那位寒境之主大概率還在山城那邊坐鎮,在這裡等待他怕不是水中望月而已?
“會來的,他一定會來的。”
“釋大人已經釋放了自身全部的氣息,這就如同一盞明燈,隻要這位寒境之主踏入了海城府地界,是一定會感應到的。”
“隻要感應到了釋大人的氣息我想,他必定會來這裡。”
“最重要的是,這七寶鎮鎮禦司分部嘖嘖,可是相當有趣呢。之前怎麼就沒發現,這裡麵還藏著如此稀奇古怪的東西。”
蒙先生也看向了鎮禦司分部,目光似乎能穿透七寶山一般,看向了山腹之中,鎮禦司最深處,那七口詭異的棺材!
“死亡之棺源自於北方無限沙漠深處的禁忌死物。嘖嘖這裡為何會有它的投影呢。”
蒙先生喃喃自語,單鏡片下的眼睛中,精光一閃而逝。
同一時間
龐大的十萬火山深處
一處岩漿沸騰,無數火焰詭異之物哀嚎的區域之中。
一片巨大的黑色陰影,正一點點的從岩漿深處浮現而出。
那是一座巨大的難以複加的焚燒爐。
而在爐子的最頂端,李唯站立於此,驟然睜開了眼睛。
他看向了海城府七寶鎮方向,感受著小妹的力量突然在體內沸騰起來,心中暗暗一驚。
“有意思七寶鎮那裡是有什麼東西存在麼?竟然讓小妹的力量突然如此暴動。”
“這種感覺”
這一刻,李唯體內屬於小妹的力量,開始急速攀升,並流露出幾乎無以複加的貪婪和渴望!
吃了它!
吃掉那股讓它躁動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