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先入為主的將想說的話遞給了皇帝。
皇帝睨了衛嬿婉一眼。
又看如懿，如懿一直盯著衛嬿婉，皇帝心裡不是很舒服。
如懿一定是將海蘭所說衛嬿婉勾引皇帝的話聽了進去。
是以一聽說衛嬿婉在養心殿，便急忙趕來。
“嬿婉，嫻妃很是心疼你。你便聽話在禦前好好侍候上幾年。等淩雲徹有出息了，朕自會賞你們一個恩典。”
皇帝安排的迅速果決。
如懿以為皇帝是要毀了衛嬿婉和淩雲徹的婚約，現在來看，皇帝更像是提拔衛嬿婉。
如懿原本的勸告之語倒是說不出來。
“奴婢多謝皇上。多謝嫻妃娘娘疼愛。”
衛嬿婉退了下去。
如懿還是這樣的自私。
前世，衛嬿婉在啟祥宮受了整整五年的折磨，如懿從沒想過以她的恩寵權利替救自己出啟祥宮。
是衛嬿婉自己靠著進忠走到了皇帝跟前，如懿倒是立刻長了眼睛。
能說出自己是不是想出宮去，是不是想嫁給淩雲徹的。
五年啊，不是五個時辰，也不是五個月，是整整五年。
那五年的時光，如懿是瞎了嗎？
衛嬿婉實在不解，幾日前，衛嬿婉還是花房宮女，那時候如懿怎麼不說即刻賜婚。
再說前一世，衛嬿婉被如懿拖累成為了啟祥宮宮女，淩雲徹仍舊是坤寧宮侍衛，這樣的五年時光，也沒見如懿成全二人在一起。
到了今日，禦前宮女倒是能和啟祥宮看門狗一起了？
從前就如今日，衛嬿婉一到皇上跟前，如懿便想賞賜衛嬿婉和淩雲徹了。
不是嫉妒，就是有病。
“朕還想，愉嬪也侍候朕多年，該晉升為愉妃。”
“永琪總養在你跟前也不是個法子。”
“朕還想和你有個自己的孩子。”
衛嬿婉退下去之前最後聽見皇帝說的便是這幾句。
“這邊。”
進忠早等著衛嬿婉了。引著她到偏殿的茶水間。
皇帝叫衛嬿婉在養心殿做的便是侍候茶水的差事。
衛嬿婉挑了一些普洱，擱入白瓷茶盞中。又舀了玉泉水入茶壺。
進忠接過衛嬿婉手中茶壺，很順手的擱在爐子上。
炭火嗶剝。二人等待著。
“嫻妃還真是心疼你的侍衛哥哥。”
衛嬿婉倚在茶桌旁，拿帕子擦著舀水時沾染的水。想著皇帝方才還要晉升海蘭為愉妃，狠狠使了一把力氣，手指當即泛紅。
進忠心疼得拽帕子。
“你的手可不是這樣糟蹋的。”
“你怎地瞧不明白？”
進忠拽了帕子可又沒有全然拽走，衛嬿婉手中還留著一截。
進忠扯了扯又道
“嫻妃成了嫻貴妃，養五阿哥五阿哥有出息，還是愉嬪成為了愉妃養五阿哥五阿哥有出息？”
衛嬿婉微微側身，麵向進忠倚著茶桌。
“那自然是嫻貴妃，嫻貴妃好歹是烏拉那拉氏。”
進忠的天仙這麼一挪動，離他更近了幾分。進忠嘴角的笑根本壓不住。
“可不是。”
“愉嬪沒什麼身世，再說了，孩子誰養大的跟誰親。寧可讓五阿哥與沒出息的愉嬪親近，也不可和嫻貴妃親近。”
“再說，皇上原本一直為大阿哥不能再由嫻貴妃教養心裡愧疚，是而將五阿哥交給嫻貴妃照料。
現在皇上突然不讓嫻貴妃照料，恐怕是因為愉嬪胡亂說你勾引皇上不高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