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嬅失神瞬間。
進忠湊到了嬿婉跟前。
“那些流言都處理好了。”
“嫻貴妃跟前從前的阿箬最是愛拿嫻貴妃和皇上那點子情誼到處說。宮裡人人都曉得。”
“皇後如今無子。嫻貴妃有孕，這些流言很是誅心。”
嬿婉瞧見進忠自信的手指敲打在手背上。
“太後對皇後有諸多不滿，本宮叫人散播的那些流言如何不算是太後的心意。”
嬿婉記得上一世，琅嬅為璟瑟之事，和太後是徹底起了齟齬。
太後狠狠說了一番琅嬅不如如懿的話。
嬿婉不過是將這些話替二人說了出來罷了。
“令主兒英明。嫻貴妃的胎穩穩當當留了四個月，也是時候要腹中龍胎見一見世麵了。”
嬿婉頷首。
進忠看著盤算滿滿的嬿婉。又往嬿婉跟前湊了湊。
進忠伸出他的手，想碰一碰嬿婉。
誰知琅嬅轉身回來了。
琅嬅再回來走路的動靜都小了許多，還用帕子捂著嘴咳嗽都悶在帕子裡。
“進忠，皇上跟前有嫻貴妃侍候，不需說本宮過來了。”
進忠睨了嬿婉一眼。
乖覺道了是。
嬿婉複又扶著琅嬅往回走。一路上卻什麼也不說。
琅嬅剛到住處瞧見素練惶惶端了湯藥出來。
“娘娘怎麼這麼快回來了？”
素練很怕琅嬅和皇帝沒談好。
“皇上見了張廷玉。勸慰皇上為朝堂為大清出嫁璟瑟公主。”
嬿婉言簡意賅說了她們見到的。
素練啊了一聲。將湯藥遞給了蓮心。
這些話，其實素練心裡是有數的。富察氏的榮耀而今琅嬅已經難以維係，富察夫人也有提到過希望璟瑟能許個好額駙。
科爾沁確實是好額駙人選。
“娘娘如此，奴婢知道娘娘是什麼都明白的。”
“隻是可恨嫻貴妃守在皇上身旁占儘先機。”
素練揣摩著琅嬅的心意。
琅嬅的沉默代表素練猜對了。
琅嬅是想明白了璟瑟出嫁的好處大於璟瑟出嫁的壞處。
“娘娘小心。”
嬿婉恰當的時候出聲。
素練看著嬿婉心裡有了一番盤算。
琅嬅入了內，嬿婉與素練一個服侍琅嬅吃湯藥，一個貼心端了一碟子蜜餞過來。
“娘娘吃一塊蜜餞壓一壓。”
嬿婉侍候琅嬅誠惶誠恐。
琅嬅用小銀叉子叉了一塊蜜餞放入嘴中。
素練有眼色的接過嬿婉捧著的蜜餞。
“宮中還有幾個如令嬪娘娘一般心疼皇後娘娘的人了。
而今的人心都壞了。娘娘不過是病了，宮裡人已經胡亂詆毀娘娘了。
哎。”
素練的情緒七分真三分假。嬿婉跟著歎息。
“是啊。這些人胡亂嚼舌頭，是一點不顧及皇後娘娘的身子。”
“哎。”
素練又歎了一聲。眼神亂瞟著不知所謂的嬿婉。
素練本指望嬿婉接話的誰知嬿婉沒接。
素練耐不住噗通跪在嬿婉腳下。
“令嬪娘娘，奴婢有一事求令嬪娘娘。”
嬿婉擺出受寵若驚的樣子。
“姑姑這是做什麼？
臣妾是皇後娘娘提拔的人，如何需要姑姑如此客氣。”
素練聽得此話，接口說有令嬪此話那她當真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