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妃一頓怒喝李玉嚇得當即跪地。
他就知道事情遠不是他想的那樣簡單，好在他也不是毫無準備。
“淩公公，這是怎麼回事?”
“你不是說是舒妃要你過來的嗎？”
“難道是你自作主張？”
“皇後娘娘可知道？”
李玉不愧是禦前侍候的人，隻幾句話將其中的利害關係和解決之法都說得清清楚楚。
淩雲徹自然是曉得李玉要他一力承擔此事的罪責，不能牽扯了如懿。
淩雲徹便請罪道
“都是奴才的錯，是奴才看不得皇後娘娘和舒妃娘娘生疏，是以想了這樣的蠢法子，想勸和皇後娘娘與舒妃娘娘。”
淩雲徹臉頰不知何時紅了，他也不曉得怎麼地就想到了舒妃那日被偷的肚兜。
大約是一塊青綠色，繡了碟戲蘭草的圖樣。
“奴才那日不曾見過娘娘丟失的，肚，肚兜，所以送了蘭花來。”
舒妃下意識回避看淩雲徹的眼色。
淩雲徹不比宮裡的太監，他曾經是個男人。
舒妃心裡膈應的緊。
“不要再說了。去請皇後娘娘過來，她的人要她自己處置。”
舒妃到底是顧念了昔日的情誼，給了如懿處置淩雲徹的機會。
不過片刻如懿過來了，她日日掛念舒妃，可真來了，第一眼看的是跪在地上的淩雲徹。
“意歡，淩雲徹他是好心。”
如懿一開口就是替淩雲徹說話。
意歡早已因為被淩雲徹知曉肚兜的事宜羞愧得不知所以，說話時也用帕子掩著臉。
舒妃對如懿所說深表疑惑。
“皇後娘娘是要袒護淩雲徹？
縱然他不是皇後娘娘指使來羞辱臣妾的，可他這樣貿貿然來到臣妾跟前，皇後娘娘也不打算追究嗎？”
“皇後拿臣妾的臉麵當什麼了？”
如懿時不時說想瞧舒妃，舒妃還以為如懿當真是為自己好，可現在來看，淩雲徹比她要緊多了。
舒妃毫不遮掩的露出厭惡來。
如懿視而不見舒妃的不滿。勸慰舒妃。
“意歡，淩雲徹他沒有壞心的。”
“舒妃，皇後說的是，淩雲徹不過是替皇後求好的。”
太後不知什麼時候過來的，一上來就對此事做了定論。
如懿正愁不知如何說服舒妃，見太後張口，很是感激恭敬地給太後請安。
全然沒了那夜與太後對峙時恨不能瞪死太後的樣子。
舒妃不解太後是要做什麼，可如懿和太後都勸慰她，她能說什麼。沉默著。
太後眼風斜過淩雲徹。
“皇後，帶著你的人走吧。”
如懿忙不丟帶著淩雲徹退了下去。眼裡對淩雲徹深深地關切。
走了幾步後，終於想起了什麼一般與舒妃囑咐。
“意歡，你好好休養，聖駕馬上回鸞了，算著月份回宮後，你就要臨盆了，你不要多思多想。”
舒妃懶得看如懿一眼。
如懿雖尷尬，可還是拔腿走了。
如懿離開後，太後隻字不提其他，看著舒妃幽怨不解的神色，太後曉得，放走淩雲徹比留著淩雲徹有用多了。
“李玉，哀家給舒妃預備了一隻上好的紫山參，你隨哀家去取吧。”
太後一把逮住了李玉。李玉知道到底是沒能逃脫。
太後帶著李玉走出並不多遠，冷聲吩咐福伽。
“福伽，他不長記性，賞他二十大板好好長長記性。”
“奴才謝太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