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西菲斯,我來幫你吧!”
嘉瑞主動的貼近了過去,伸出手想要幫助失魂落魄被無視的奧西菲斯。
兩人雙目對視。
嘉瑞滿臉微笑,看起來像是一位溫柔、大方的騎士。
奧西菲斯則是愁眉苦臉、滿臉憔悴的厄運女人,不由想起了無情拒絕自己的李默,心裡感到了一絲自卑退了一下,低下頭有些害怕的說道“對不起,我不需要。”
呃……
被拒絕的嘉瑞很是震驚,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些什麼呆在了原地。
奧西菲斯隨後便繼續朝著李默的帳篷走去,他的帳篷隻會處於最中間所以很好尋找。
騎士隊長的帳篷都會處於中間方便之間傳遞信息,並且作戰的時候無論如何騎士隊伍的核心不會受到威脅,這樣反而大大提升了後續作戰成功的可能性。
“奧西菲斯……”
嘉瑞有些不甘心的咬緊口唇,臉色痛苦了起來。
這已經被拒絕了自己好意和愛意很多次了……
他其實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抬起頭看向了奧西菲斯,提議道“要不,我們先從朋友做起?”
奧西菲斯呆在原地,慢悠悠的轉過身子看向了後方的嘉瑞,盯著他牽強的微笑,仿佛被看穿了逞強露出最後掙紮的模樣一般。
他好像自己……
大腦裡麵出現了對嘉瑞的美化,隨即微微一笑。
嘉瑞當時激動了起來,隨即急忙走了過去,走到一半卻停了下來。
“不,我隻屬於李默,我不需要朋友。”
奧西菲斯很清楚自己的需求,轉過頭繼續朝著李默的帳篷去了準備等他回來。
再一次被拒絕的嘉瑞失意的垂下頭,一些注意到這些的騎士並未聲張繼續做著自己的事情,對於這種事情大家都見怪不怪了。很多人其實比起嘉瑞的年紀還要大不少,有些事情也不好講出來,大家都很尊重嘉瑞的麵子,並且嘉瑞本身是一位很優秀的騎士,大家也犯不著去譏諷再次打擊嘉瑞。
“你難道要逞強到什麼時候!”
嘉瑞突然大吼了一聲,手指陷入皮肉,憤怒的瞪著奧西菲斯,“那家夥根本就不愛你,你隻不過是被他救回來的女人,他對你根本就不上心為什麼就不能看看彆人,我喜歡你,但是你這樣的模樣讓我很難受……
奧西菲斯,你是個很優秀的姑娘,能不能不要在這個人身上浪費時間,他不會給你帶來快樂的。”
他的話語很直接擊中了奧西菲斯,他最近可不是什麼都沒做。
對於李默的身份和奧西菲斯的身世都有了調查,再了解了李默曾經獲救過安娜後,再加上昆特七世的好感,德爾伯爵的照顧,這根本就不是一個落水女人能夠接觸到的男人,甚至是貼近身邊都是不可能實現的。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貴族和貴族,平民和平民,沒有越界的可能性。
即便有那也隻剩下了隻有貴族才買得起的童話愛情故事書!
“你……”
奧西菲斯忽然轉過頭望向了嘉瑞,好不容易搭建起來的城牆頓時被嘉瑞的話語擊破,脆弱的心靈遭到了重創,不斷欺騙自己隱藏內心真實切肮臟的記憶,那些本應該放置在另外一處的記憶被勾起。
她哭了,哭得一塌糊塗。
“你為什麼要說出口啊!”
“你憑什麼要說出口啊!”
“我難道不夠慘了嗎?還要你一個我不熟悉的人對我,對我……”
那句“對我的經曆反複強調”始終說不出口,這段故事太漫長了,實在是太漫長了。
好不容易又一次抓住了光,光卻灼燒了她的手掌刺痛了他。
而嘉瑞莽撞、不經過思考的話語如同冷水一般澆在了她手掌死死守護的脆弱火苗上,火苗頓時隻剩下了一點斑斑的火星,她的眼眸頓時失去了光彩,哭喊著,“你不是騎士嗎?那你又真的做到了嗎?你憑什麼……憑什麼……”
然後抽泣了一下,伸出手抹了一下梨花帶雨的臉,不知為何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她被拒絕的太多了……
雖然拒絕的對象不一樣,可是李默的意義非凡,他的拒絕就如同諾亞大洪水將她的世界輕而易舉的傾覆。
眼淚根本擦不乾淨,眼睛也止不住眼淚從柔軟、無助和悲傷的眼眶流出,她的哭喊聲讓周圍本來不想說話的騎士們紛紛停下了手裡的工作有些失望的看向了嘉瑞。
“嘉瑞,你們不合適……”
“嘉瑞,你有點過分了。”
“嘉瑞,西裡隊長說過的,你還太年輕了不合適。”
“嘉瑞……”
……
“我不想聽,我隻知道我喜歡她!”
嘉瑞揮手有些失去了理智,掃視了這些一直照顧自己的前輩們。
孤立無援的奧西菲斯蹲下來抱住了毛毯哭了起來,她回想起了學院讀書被排擠縮在角落瑟瑟發抖、恐懼的身影,回到家裡被趕入豬圈或者傭人潮濕房間的寒冷、害怕、饑餓的模樣,想起了被當做奴隸掛在籠子裡被人挑選甚至打罵、欺負、淩辱……獨自舔舐傷口的倔強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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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就是解救之後遇到的最後一刀,那個微笑著說著喜歡自己想自己表白卻嗜酒、賭鬼和性情大變的丈夫。
雙手握緊了毛毯悲痛欲絕,不知道自己的人生還有什麼意義。
她絕望失去了所有般的抬起頭張嘴呀呀哭著,說不出話,仿佛所有經曆的一切都是在折磨自己。那麼自己為什麼要出生在這個世界上?難道就是因為自己比較倒黴嗎?哭泣的聲音越來越嘶啞,嘉瑞還在和其他騎士們爭吵了起來。
“你就是這個性子!為什麼西裡大人說你不適合和奧西菲斯在一起,你根本承擔不起這份責任!”
一位資曆最老的騎士站了出來抬頭挺胸的用手指戳著嘉瑞的胸膛指責的說道“騎士的教義你忘記了嗎?告訴我,你現在做什麼蠢事!嘉瑞!知道為什麼奧恩會讓你過來嗎?你知道我們邊境的這些騎士都要做些什麼嗎?
你現在就是在違背騎士的教義,嘉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