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話此生難忘。
李默羞恥的靠這大樹一聲不吭，旁邊的雪萊妮則吃飽喝足的躺在自己的大腿上睡著了。
她聽得見自己心中的自言自語……
至於想法能不能看見，李默還不確定！
恢複的左手擋住了發燙的臉，剛才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羞恥了。
a……
朝著和自己發生關係的龍小姐發出如此的稱呼，實在是難以啟齒。
可太可恨了！
這家夥簡直就是小惡龍？小惡龍！
嗯？
李默突然想到了。
那豈不是……
她馬上就要知道自己知道她是龍的事實了嗎？
或者，她已經知道了。
想到這裡的李默已經無心看書了。
注視著趴在自己大腿上流口水的姑娘，李默雙眼逐漸恍惚失神。
旁邊的火堆依然燃燒著，卻無法將李默的臉照耀。
她會死……
一定會死。
李默確信了這個自己無法接受的事實，心不知為何難受了起來，那種心慌堵悶的感覺讓左手不由自主的抓緊了胸口想要使其呼吸順暢。
“我暫時死不了，李默。”
雪萊妮睜開了眼，緩緩起身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你沒睡？”
李默錯愕的注視著眼前起身的雪萊妮，恐慌的撇過頭，“你都聽到了？”
“是讀心術吧？”
“我看不到你的技能！”
“你可真卑鄙！”
“為了接近我你究竟想做些什麼？”
咬緊口唇，心卻不安分的跳動著。
“什麼都不想做，就想多陪陪你。”
雪萊妮注視著眼前這低頭不敢直視現實的男孩一眼之後，隨即靠近了過去腦袋貼在他的胸口上，雙手放在旁邊，嘴角浮笑的講著，“放心吧，我即便是如此也不會死在你前麵的，我還可以苟延殘喘一百多年吧？”
一百多年？
李默不可思議的睜大了雙眼。
那……
豈不是，我們？
李默突然想到了什麼，雪萊妮也聽到了他內心的呢喃便是一陣輕笑。
“噗嗤，那要等你發展好自己的領地之後，我們在結婚吧？”
這話讓李默有些不開心，反而像個孩子一樣拒絕道，“我就想現在，立刻馬上結婚，我想對你負責，我可能喜歡上你了。”
“嗬嗬嗬。”
雪萊妮閉上眼卻拒絕道“不行，不行就是不行。”
“那，我們要多久才能結婚呢？”
李默咬緊牙，左手捏緊的說道。
“可能是六十五年吧？”雪萊妮淺笑一聲。
“啊？那豈不是太久了！”
李默抗拒了起來，“太久了，那時候我都老了，我想……”
說話的嘴卻被雪萊妮伸出手指堵住了，注視著眼前浮笑的姑娘，突然覺得她很狡猾根本就不是人類。
是啊。
她可是巨龍。
所有物種的頂端……
“很抱歉我是龍，你是人。”
“我們壽命相差的很大，不過，我很榮幸可以在最後的時光內能夠一直陪你到老。”
“我很幸福，從遇到你便一直都是。”
雪萊妮笑著回憶起曾經歲月的點點滴滴，眯著眼笑著。
李默卻根本高興不起來，這件事情對於他而言難以挖掘，突然覺得雪萊妮的讀心術好犯規，如果可以的話其實兩人可以永遠這麼過下去，直到死亡的那一刻才知曉所有的答案，或者在這條路中知曉答案……可是，現在卻成為了直接知曉殘酷的答案。
“我不一定隻會活一百歲。”
李默咬緊牙坦白的講道，“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成為傳奇，我也想成為你這樣的半神，我還想到處去看看等領地的大家安穩下來，雖然我被帶到這個世界我很討厭，可是，我變得不一樣了，我想改變，我想，我想……”
“雪萊妮，你讓我不知道怎麼辦是好？”
“我好害怕你死去了，我卻還有數年的歲月等待著我。”
我……
根本不可能活著麼點時間！
人是貪婪的，我也是……
李默眼眶濕潤了起來，軟弱的哭喊著，“難道，我們最終就一定會分開嗎？”
“你欺負我的時候怎麼沒你現在這麼軟弱？”雪萊妮睜開眼，平靜的注視著時而會犯病的男孩，伸出手撐著他的臉頰從下朝上對視著，“看著我的眼睛，李默，看著我的眼睛，李默，你都看到了什麼？”
李默朦朧的淚眼注視著雪萊妮逐漸泛藍的眼眸。
她在龍化，準備將龍化的模樣第一次意識清晰的呈現給自己。
“眼睛……”李默嗚咽一聲回答，“唔……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