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看清了,也不再奢求什麼,但既然嫁給了你,我作為襄王妃,誰也休想撼動我的位置,你不行,晏如也不行!”
蕭以珍素來不是個委曲求全的人,她是愛沈詔言,可她在沈詔言心裡的地位根本不值一提,那麼她,又何必為了那少得可憐的垂憐而苦苦期盼。
她要做的,就是保住她襄王妃的尊榮,就像她的姑姑蕭皇後,雖是繼後,那也是後宮之主,母儀天下的皇後。
那麼她,同樣也可以。
花辭鏡有襄王妃的名號如何,她是繼妃又如何,待來日沈詔言登基為帝,有資格和他並肩而立的,隻有她。
蕭以珍決絕的離開後,沒多久沈詔言也離開了。
就在二人離開不久,晏辭從旁邊的小路上走了出來。
晏辭沒想到,她竟然無意中聽到了自己前世的死因,她查了這麼久都無果的事,竟然被蕭以珍以發泄怒火的方式道出。
她知道沈詔言不愛她,不愛到親眼看著她死,她甚至想過,是因為她占據了他心上人的位置,所以她才會在大婚之日被他除掉。
原來,還是她淺薄了。
她早該知道,沈詔言此人,是不會被情愛所牽絆,若非如此,他也不會在兄弟三人中脫穎而出,榮登大寶。
她今日進宮是專門來見天慶帝的,一是為了探聽一下天慶帝對花家的態度,看看有什麼法子可以挽救一下即將被流放的花辭樹,二來,她也是來看看天慶帝境況如何。
可進了宮以後,沒來由的有些心慌。
為了避開遇見宮裡的人,她特意走了一條小路,沒想到就看到了爭吵的沈詔言和蕭以珍。
他們二人,也並沒有她以為的那般琴瑟和鳴,她甚至有些慶幸,自己早早的就擺脫沈詔言,不然等到最後發現,萬般期待皆成空,那才是錐心之痛。
晏辭露出了一抹釋然的笑容,朝著明儀宮走去。
天慶帝因身體疲憊睡了一覺,剛醒來就聽到楊昭前來稟報,“小晏大人來了。”
天慶帝渾濁的雙目漸漸恢複清明,他一邊從榻上起身,一邊往外走來,吩咐楊昭道:“叫她進來吧。”
晏辭今日穿的是素淨的女裝,看起來是個嬌俏的女孩子,但她一進門,還是習慣性的向天慶帝行了男子的拱手禮。
天慶帝看著晏辭所行之禮,驀然笑了起來,“小晏卿,現在的女兒家都行這樣的禮儀了?”
晏辭這才反應過來今日穿的是裙裝,再行男子禮就有些不合適了,趕緊頷首低眉,屈膝向天慶帝行了一禮,“臣女見過陛下。”
她自稱臣女,自然就不是以員外郎的身份而來。
天慶帝衝她招了招手,“免禮吧。”
晏辭直起身,亭亭玉立的站在那裡,雙眼看著天慶帝,許多問題在這一瞬猛然湧上喉間。
“臣女今日來,是有一疑問想求陛下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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