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預想中的暗室或者暗格,晏辭有些大失所望,但她仍舊繼續小心翼翼的探查著。
書架上的書很多,她並不能一一去翻找,因為這樣無目的的尋找不僅會留下痕跡,更會浪費大量的時間,而她的時間不多。
為了防止沈詔言禮成後會回書房,所以她隻能在那些書上粗略一看,看一下哪些是他經常翻閱的。
經常被翻閱的書會放在最容易拿到的位置,而且書頁磨損也會最嚴重。
晏辭根據這個猜想,從書桌邊慢慢走到書架麵前。
按照沈詔言的身高,最容易拿到的位置當是在四層至六層,晏辭踮起腳從六層的位置往下看。
果然,在第五層靠近內側二排處,有一摞書看起來很舊,卻異常乾淨。
即便打掃的再乾淨,其他的書或多或少都還會有一層薄薄的灰塵,隻這一處不同,乾淨到沒有一絲灰塵不說,那書擺放的位置也很奇怪。
是反扣的。
晏辭眼神一亮,立即就拿起了那本書。
結果,她的注意力沒有被那本書吸引住,卻被書下麵放著的一個方木盒吸引住了。
盒子很新,黃花梨木的材質,繡著簡單的花紋,上麵被一把鎖鎖著。
晏辭二話不說就抄起桌上的硯台朝鎖砸去。
雖說鎖是把好鎖,可也耐不住晏辭使了全力的狠砸,砸了四下,那鎖終於是堅持不住了,啪的一聲就掉在了地上。
晏辭打開盒子,看到的卻是一摞書信。
信沒有署名,也沒有封口,晏辭拿起最上麵的一封直接就打開了。
結果上麵就寫了幾個字。
婚事既成,自當踐諾。
婚事?晏辭不禁朝外麵望去,說的是蕭以珍和沈詔言的婚事?
這封信在最上麵,也就說明是最近的一封,那麼說的很可能就是這門婚事。
那麼踐諾又是什麼諾?
這信又是何人寫給沈詔言的呢?
無數的疑問湧進了晏辭的腦海,接著她又拿出了下麵一封信打開,而這一封上的字顯然要多。
上書:帝身漸弱,秋貴妃蠢蠢欲動,太子威勢不足為慮,唯其妃腹中子嗣,望早除之。
晏辭一驚,這是讓沈詔言除掉薑蘊和其肚子裡的孩子。
這寫信之人張口就是皇帝貴妃,一封信短短幾個字就已經將皇家的形勢說的清清楚楚,晏辭對這信人更加的好奇。
下麵還有好多信,但晏辭已經來不及一封一封的看了,索性將所有的信都一把抓了出來,塞進了袖中。
她得將這些信帶出去好好看看,裡麵說不定還藏著更多的秘密。
雖然這樣的行為會引起沈詔言的懷疑,但她從一進入書房開始就沒有回頭路了。
守衛書房的侍衛被七寸殺了,放信的盒子上的鎖被她砸了,隻要沈詔言回到書房,就一定會發現信丟了。
所以她隻能一不做二不休,將書信儘數帶走,也不枉她冒險來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