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關注鳳陽山寨許久了,自收到皇上的剿匪命令後,他便以整頓避暑山莊防務為由來到了鳳陽山,還特意放了兩個山匪混入軍中,好為自己帶路。
鳳陽山寨的山匪行蹤詭秘,他派人跟蹤了幾次都未能尋到老巢,而這次,竟如此輕而易舉的就尋到了。
秋芙蕖笑嘻嘻,看向徐徵然道:“那就對了,看來這軍師真是個叛徒。”
然後便將徐徵然說的官匪一家的話講給了謝承奕聽,謝承奕一聽,看向徐徵然的神色帶了些許驚疑。
聽秋芙蕖的這意思,這人好像是知道他們會來。
他冷聲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徐徵然笑了笑,“在下徐徵然。”
秋芙蕖疑惑:“徐徵然?沒聽過。”
還以為是什麼鼎鼎有名的人物呢。
謝承奕卻是眼前一亮,當即就收回了劍,雙手一拱便道:“沒想到竟然是新科狀元郎,承奕冒犯了。”
秋芙蕖愣住,“新科狀元?他一個狀元在山匪窩裡做軍師!”
徐徵然不以為然道:“姑娘你這就少見多怪了吧,山匪窩可有意思了。”
秋芙蕖一臉不信的撇了撇嘴,“有意思你還將人家整個山寨給賣了。”
“我那是幫他們浪子回頭。做山匪一時是挺有意思,可做一輩子山匪,那就有些浪費了。聽聞虎威軍正在招兵買馬,不知永定侯可願意將他們收歸麾下?”
謝承奕道:“徐狀元是在為他們求情?”
“算是吧,畢竟大家稱兄道弟也好幾個月了,有點情分吧。”
謝承奕笑道:“被徐狀元賣掉的匪窩沒有十個也有七八個,怎麼沒見你求情?”
徐徵然羞赧一笑,有些不好意思道:“他們大當家的對我頗好,就當我還她個人情了。”
秋芙蕖卻突然道:“不行,他們幾個人太壞,不能就這麼放過。”
想到那幾個人說的不堪入耳的話,秋芙蕖就一陣倒胃口。
徐徵然卻道:“你是說他們綁了你的事?那是意外,是為了威脅永定侯,好放了他們大當家!”
秋芙蕖臉上露出震驚的神色,立即看向沒事人一樣的謝承奕:“什麼,你抓了人家大當家的!”
謝承奕神色平淡道:“抓了,不過她怎麼也不肯說出山寨所在,現在人還在避暑山莊呢。”
到現在秋芙蕖總算是明白,謝承奕哪裡是來避暑山莊整頓防務的,他明明就是打著整頓防務的幌子,來剿匪的。
而她還一個不小心成了人質,真丟人。
一群山匪都被謝承奕帶來的虎威軍綁成一串,準備帶走等候發落。
當他們的目光看到和謝承奕並肩走出來的徐徵然時,神情俱是驚愕。
“軍師,你……”
徐徵然端起一副高嶺之花的姿態,對被他賣掉的眾山匪道:“兄弟們放心,這位是永定侯,我已經向他求情,隻要你們願意入他麾下,就既往不咎,日後待遇,與虎威軍士兵一視同仁。”
一聽不僅不用坐牢,還能成為正兒八經的虎威軍,眾山匪感激涕零道:“多謝軍師,我等願意歸順。”
徐徵然扭過頭,在山匪們看不見的地方衝秋芙蕖擠了擠眼,意思是,看,我說的對吧,我是在幫他們吧。
秋芙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這個新科狀元,可真是狡猾。
這都把人賣了,人家還替他數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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