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靈被金光火焰包裹,如同黑夜裡的燭光火焰,閃耀異常。
沒一會就被燒成了灰燼。
“給我死,哈哈哈哈……”
司徒茶心裡暢快淋漓,她道“以前的我,還會怕怕你。”
“在這個位麵,我可是被眷顧的天驕之女,想上我?你還是魂灰魄散吧,哈哈哈哈哈。”
她大笑著,忽然,聲音戛然而止。
因為,她周圍沒光的黯淡場景,變亮了許多。
司徒茶懵然的打量四周。
天旋地轉的錯亂感飄過,她發現,她還在擂台上,隻是她的周圍沒了惡靈,隻有一個前方站定的蘇悅檸。
司徒茶頭痛欲裂,那一句“蘇悅檸,你不過如此”沒能說出來。
她動用了氣運之力,頭怎麼會那麼疼?
精神被撕扯,頭皮都滲透著痛感。
蘇悅檸釋放出的鬼靈,是精神類彆的攻擊?
比較前麵發生的種種,司徒茶意識到了不對勁。
她應該是被拉入了一個奇怪的空間。
那些對話極有可能是她臆想出來的。
那張她熟悉的臉也是她的記憶裡折射出來的。
鬼靈根本就不是她那個位麵的人。
都是假的。
全都是蘇悅檸在搞鬼。
她的氣運之力,白浪費了!!!
司徒茶氣的又想嘔血了,她捂著嘴,把嘔血的欲望抑製了下去。
暴起凸出的眼球,紅血絲根根蔓延。
【宿主,司徒茶動用了氣運之力。】
【本身她的氣運之力就在消散,剛剛那一下,她發狠似的用了五成。】
【宿主再甩她幾劍,她的氣運值就耗得差不多了,我們就能用氣運buff了。】
台詞係統很興奮,這司徒茶傻了吧唧的,擅自揮霍氣運之力,剛好如了她們的意。
蘇悅檸欣然道“好。”
她的精神狀態特彆足,絕美的臉蛋,白裡透紅。
鬼靈的消散,並沒有給她帶來不適。
她不知道寧肅給彆的長老科普了鬼靈的招數。
她的招數與謎語上的,還是有很多的不同的。
被稱號導致的熟練度提升,促使她的招數,每每都比初招優秀幾倍。
就好比蘇悅檸憑空捏造出一個鬼靈,鬼靈被滅後,她是不會受到任何的反噬的。
蘇悅檸舒展身姿,使出了翩若驚鴻。
她身姿優美的舞動,如同一抹輕煙般的飄渺,又如同隨風飄蕩的桃花花瓣輕便悠揚。
手裡的桃花劍在空中劃出一道道桃粉色的劍氣。
穿插而過的氣流,帶著清淡的桃花香兒,在空氣中流淌。
一股腦的衝向司徒茶。
司徒茶可沒心思欣賞劍招有多好看。
她忍著大腦的鈍痛,躲掉空中的劍氣。
她狼狽的看著被切割掉的一截頭發,皺著眉再次躲避那不停凝聚的劍氣。
這些劍氣威力大且難纏。
將她的後路堵得死死的。
司徒茶躲不掉,就隻好直接麵對。
她用小刀在心口劃出一個小口,汲取一滴血液。
將血液抹在掌心處。
她拿出最後一張對她有用處的符紙。
將符紙折疊,貼在了掌心處。
掌心處紫光與黑光重合,帶著凶猛洪荒的氣勢。
凝出了一件長槍。
長槍很長,被司徒茶兩隻手交錯著拿,長槍像陀螺一樣在手中旋轉。
劍氣落在上麵,叮鈴叮鈴的,皆都被彈開。
司徒茶的氣色很差,她惡狠狠的瞪著蘇悅檸,傳音道“這種劍氣還敢拿出來班門弄斧,看不起誰呢?”
話音落下,大腦裡的一根筋抽搐的疼。
她擰著眉,扔出長槍。
長槍在空中翻飛。
槍尖處,閃爍著紫黑色的光,仿佛一道吞噬一切的雷霆閃電。
蘇悅檸彈跳起,將靈力與桃花劍融合,化作一記劍芒。
與長槍碰撞。
長槍被擊中落地,插在了地上,尾端瑤瑤晃晃的在地上留下一條深深的溝壑。
她腳掌落在地麵,翩然而起,再次甩出同樣的劍芒。
司徒茶不甘示弱。
她忽視腦袋裡的鈍痛,往前大步流星的走去。
在劍芒要進攻她的關鍵之際,握住了長槍的槍柄。
“叮——”
劍芒再度被長槍抵禦,彈飛了出去。
但是,這次的劍芒並沒有被彈飛到地麵上。
而是彈飛到了司徒茶的背後。
劍芒合體,從桃粉色變成了深粉色。
“噗嗤——”
劍芒回旋,沒入了司徒茶後背的血肉裡。
司徒茶瞳孔一震,縮成了一個小點。
她的注意力全放在了身前,哪裡顧得了身後。
血肉被撕開的痛苦壓過了頭顱神經的痛苦。
司徒茶流出幾滴疼痛的淚水,身體旋轉半周,將劍芒斬落消滅。
她的角度,看不到她後背裂開的一大道口子。
台下的弟子們倒是看得一清二楚。
個個都眼皮子抽搐。
這血肉模糊的,代入感太強了。
他們沒比賽,都能感覺到全身都在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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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感概“這麼可怕的攻擊,落在我的身上,估計我能當場去世。”
他身旁的男弟子深有體會,“可不是嗎?你看那司徒茶,白骨都露出來了,要是沒有元嬰期實力,她早就當場斃命了。”
更多的人附和認同。
人群裡,湧出一個小小的聲音。
“我好奇,明知道差距明顯,司徒茶怎不認輸?”
眾弟子一愣。
他們也想不通。
這司徒茶在堅持什麼?
明知打不過,還非要打,還弄的滿身傷……
“難道是為了臉麵?她要證明她比蘇悅檸強?”
“有啥好證明的?就算她強又能如何,性格品質還不是那麼的劣質?說實話,這場比試繼續下去,我隻會更加的惡心司徒茶。”
“說的好!師兄的一番話說到了我心裡,我就是看不慣司徒茶清高的麵孔,上次給她送丹藥,還說我送的丹藥品質低。
但她扭捏了會收下了,我還是挺高興的。
結果吧,隔了幾天我在一處偏僻的地方,發現了我那瓶丹藥,司徒茶給我送的丹藥扔了!!!”
“司徒茶就這樣,端著綠茶模樣,享受他人追捧,大家習慣就好。”
“不認輸,會不會是想讓我們心疼她受的傷,然後幫她辱罵蘇悅檸師姐?”
“臥槽!極有可能,畢竟,綠茶做事從來不按套路來。”
“呃……能不能來個人跟我談談,你們當時咋就看上司徒茶了?”
“……”
司徒茶往後背的傷口,撒了一層藥粉。
傷口的疼痛感被疏散。
她直起了腰。
傳音道“蘇悅檸,你個下流東西!竟然搞偷襲。”
蘇悅檸無語,“是你自己沒有躲掉。”
她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