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孟抹了把臉,睜開一隻還沒有被蝕骨蟲吞食的眼睛。
他看向劉貴弄出動靜的方向。
“臥槽……”
看到蘇悅檸容顏的一刻,管孟人傻了,潰爛的嘴巴愣是張得能吞下一個拳頭。
世界上怎麼有這麼美的女人?
冰肌玉骨,吹彈可破,如冬日裡的雪色出淤泥而不染。
傾國傾城的容貌簡直就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鬼魅。
尤其是清冷卻瀲灩的眉眼,美得脫俗,輕易就能勾走彆人的魂魄。
管孟的心都酥了。
閱女無數的他,還從未見到過這等絕色。
要是能壓在身下,就算讓他當場死去也值了。
想著想著,管孟的眼神不顧場合的肆意起來,他甚至遺忘了……此時他的命……正被奪舍劉貴的大能掌控著。
蘇悅檸的眉頭微皺,不著痕跡的扯下一片灌木的巨大葉子,遮住自己的胸口。
這個男人的目光太赤裸了,讓她很反感。
管孟身旁的劉貴,本名白荼,看到蘇悅檸的臉,臉色陰了陰,眉頭同樣皺了起來。
她皺眉可不是反感管孟的反應,她是單純的震驚和嫉妒。
她生前作為美貌自持的一方霸主,自詡美貌無人能及。
可偏偏,遇到了比她巔峰時刻還美的女子。
這讓她心中的嫉妒,瘋狂的滋生,恨不得立馬毀了蘇悅檸的那張臉。
但她不能。
比起“摧毀”,“得到”更加讓人血脈噴張。
她要得到蘇悅檸的身體,得到那張臉。
有了那張臉,曾經跟她敵對的那些老男人,都將拜倒在她的雙腿之下,臣服於她。
白荼踹了管孟一腳,“彆流口水了,趕緊把她抓起來。”
管孟一驚,連忙擦了擦快流下來的口水,“大人,我要怎麼做?”
“能怎麼做?用你的實力打敗她,把她抓到本娘娘麵前,懂嗎?!”
白荼眼皮跳了跳,頗為無語。
“那啥,大人,我的實力都用來抵抗您的蝕骨蟲了……”
管孟尷尬的笑了下,顫巍巍的舉起自己的胳膊,“已經沒有餘力了。”
白荼“……”
她咬牙,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沒有餘力,你拿什麼給本娘娘做事?”
管孟委屈得像個八百斤的孩子,“不能怪我,要怪就怪大人的蝕骨蟲太猛了,把我的弄得筋疲力竭,榨乾得丁點不剩。”
白荼惡寒,舌頭甩出,給了管孟一巴掌,“沒用的東西。”
“既然你做不了事,我就先結果你,再去奪舍新的身體。”
“彆彆彆,大人彆!”管孟慌了,他討好的媚笑,“我剛剛瞎說的,我能做事,能做。”
白荼的舌頭收了回去,沒再攻擊。
她睨著管孟,居高臨下的姿態很是高貴,“先站起來讓本娘娘看看。”
管孟要哭了。
活個命真的太難了。
他小心翼翼的舉著胳膊,從胸口裡摸出一個小瓷瓶,將裡麵的丹藥吞了下去。
然後在白荼的死亡視線下,以耄耋的姿態站了起來。
“大人,我站起來了。”
白荼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管孟。
她給管孟扔了瓶丹藥,“這是這具身體無意間得到的療傷丹藥,比你吞下的那一顆好。”
“把它吃了,拿下那個女人。”
管孟受寵若驚,“謝謝大人。”
“謝字說早了,要是你拿不下她,你還是得死在本娘娘的手裡。”
白荼眼神閃爍著奇異的光。
她可沒那麼好心對一個螻蟻那麼好,她在丹藥裡附著了她的一絲神魂。
隻要管孟不順著她,她一個念頭,就能讓管孟暴斃。
至於為什麼執意讓管孟對蘇悅檸下手。
主要還是為了測試蘇悅檸的實力。
她感應到的蘇悅檸的實力隻有凡花鏡2重,可誰知道是不是個迷惑的偽裝。
好不容易奪舍了身體,能出去了,她可不想中途翻車。
乾脆派個工具人,幫她排除危險。
管孟吃下丹藥,甚是忠誠。
他代入了狗腿子的角色,振奮道“我一定會完成大人交給我的任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