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勞煩你了。你妹子眼光好,一下子就把我這裡叫得大聲的兩條給挑走了。”
劉老栓把狗子抱出來,大狗咬著他的衣角,似乎在詢問著什麼。
他蹲下去摸著它的腦袋,念叨著,“山彪啊,你彆舍不得,你的崽子是跟著人家享福去了,往後你們說不定還有再見麵的時候。”
說著,他眼底泛起幾分淚意,山彪叫了兩聲,鬆開嘴,真的沒有繼續阻止。
而是用鼻子在被他抱開的兩條小狗身上仔細嗅聞,似乎是要牢記它們的味道。
見到這一幕,何瑞雪也不免動容,“劉叔,我看你這地方挺大,既然它們能自力更生的話,不能留下來幾條嗎?”
“哪有這麼容易啊,這山裡的雞啊兔子抓多了就不肯露麵了,往深一點還會遇到野豬和狼,它們哪裡搶得過?
我也不能老是陪它們在山裡轉悠,養一條就要費不少糧食……”
說到這裡,他看了何瑞雪一眼,似乎是有些心虛,“不過你放心,它們不挑嘴,南瓜土豆都能吃,有什麼喂什麼。”
“我不是擔心這個,就是看著怪可憐的。”
“山彪是得有個後代,它前一窩生的有一隻在隔壁,已經長大了,我這次打算留一條下來,就當是給我老姑娘提前養個伴兒。”
他也不挑,哪隻留到最後沒人選就自家養著。
劉老栓把狗鄭重地交到何瑞雪懷裡,欲言又止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你要是不想養了,就把它們送回來,大不了我放到山裡去,至少能給它們留個後路,狗肉也沒啥好吃的……”
從他不忍的神色中,何瑞雪總算明白劉老栓先前的顧慮,神情一肅,保證道,“劉叔你放心,我來之前就已經做好了養它一輩子的準備,哪做得出那麼狠心的事?”
他連忙點頭,“我相信你,你們女同誌都心軟。”
就像他隔壁的丫頭一樣,但凡吃頓飽飯都要分狗一半,吃肉的時候不忘讓他啃骨頭,還故意不把肉吃乾淨讓它也嘗個味道。
其實從前劉老栓是不傾向於把狗交給女同誌的,覺得她們不會訓練,完全是浪費了獵犬的天賦,在力氣上也壓不住大狗,容易被咬傷,到時候又是一通麻煩。
但有了一次教訓後,他才改換觀念,隻挑最合適的人選。
隻要能活下來,管人家把狗培養成什麼樣呢?
劉老栓把兩人送出農場,半道上何春生才不解地說,“你怎麼要了兩隻?院子能放下嗎?”
“沒事,我先養著,實在不行我就送一頭給我對象家去,他住在山裡,地盤夠大,也不缺肉吃。”
聽到小妹主動提起對象,何春生換了張促狹的臉打趣她,“還沒結婚呢,胳膊肘就在往外拐,都替他打算起來了?”
“我哪是替他打算,分明是給他添麻煩啊。”
何瑞雪先前和江衍序討論過養小動物的話題。
他說若是可以,將來養兩隻貓,一隻狗再好不過,她等於是提前幫他實現三分之一的目標。
抱著剛滿月的小狗回家,何瑞雪幫它們用草席和稻草搭了個小窩,就放在堂屋了。
可給它喂吃的時候又犯了難,一般情況是能喂肉糜或是奶粉的,但會不會太浪費了?
正當她陷入糾結的時候,王桃枝從外頭走進來,“聽說你把狗抱回來了,讓我瞧瞧,不錯,胳膊腿都結實,是能養得活的。
正好,呂蘭最近吃得不錯,奶水足,我孫子喝不完,乾脆拿來喂小狗。”
“?”
明明都是中文,她怎麼就聽不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