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空青的話落，會議室的氣氛也像水掉進了油鍋裡。
朵朵將剩下的棒棒糖咬得嘎嘣響，“昂，有什麼問題嘛？”
空青喉結滾動，麵無表情的臉不再麵無表情，“有問題！”
朵朵抓著乾坤袋的繩子，歪了歪頭，“為什麼會有問題，介樣止血最快了。”
“因為我們學不會。”空青雖然很不想承讓，但這是事實。
羽涅和會議室的醫生們也點點頭。
“很簡單啊，就這樣，這樣，再這樣。”朵朵將紮在人體模型的銀針取出來再紮進去。
這又不用法術，就普通的紮針啊。
會議室的醫生們一臉懵，所以是哪樣？
之前還質疑朵朵還不到兩歲，現在該質疑自己前幾十年所學的醫學和積累的經驗都學到哪去了。
空青跟著再操作一遍，但還是沒有達到該有的效果。
終於體會到了自己那些助手的痛苦和無措。
原來在天才看起來就猶如喝水一樣簡單的事情，在普通人麵前難如登天。
自己以後或許要對自己的助手多一點耐心了。
所以，等空青以後回到京市工作室時對待助理多了耐心之後，助理們感動得想哭。
羽涅也再次按照朵朵的方法去試，最後還是沒有凝結出一層淡淡的白光。
被稱為天才的自己在朵朵麵前原來是個廢材。
也該反思一下自己是否因為某些稱號而停止了學習。
羽涅收斂起不正經，認真地看著，“朵朵，這套針法的訣竅是什麼？”
“感覺。紮入穴位的深度要不深不淺，力度比普通的針灸要重三分之一。”
朵朵拇指和食指相捏放在閉著的一隻眼旁。
羽涅和空青對視了一眼。
懂了，用醫學的話來說就是專業直覺。
微乎其微，玄之又玄。
“朵朵，能不能再紮一次，我們把手放在你的手上，感受一下力度，可以嗎？”羽涅不想錯過這次學習的機會。
朵朵摸了摸褲子口袋，就剩下一個糖果了。
“就一次哦，朵朵要回家陪粑粑次飯了。”
坐在會議室全程看著屏幕裡的朵朵聽到這句話嘴角上揚。
他爸中午都不回家的。
小饕餮。
幸好他的收入和家裡條件都不錯，要不哪裡養得了她。
病房裡，空青覆在朵朵手裡感受了一遍，似乎領略了一二。
“我試一下。”
朵朵將地方讓開，掏出最後一顆糖果。
羽涅緊張地點點頭，目不轉睛地盯空青的操作。
隨著一針一針地下去，空青額頭的汗也越來越多。
第九針落下，人體模型斷斷續續出現了白光。
羽涅見狀歡呼出聲，“成了！偶像，你成了！”
空青嘴角輕輕上揚，“還差火候。”
“掌握了力度和深淺，可以慢慢練。”羽涅真的特彆的高興，那就代表著自己提出的這個方法是最佳的學習方法了。
“朵朵，可以教我了嗎？”
朵朵點點頭，走出霸王的步伐。
羽涅趕緊將銀針拔出，放回朵朵的針灸包裡。
羽涅重複了一次空青的學習過程，但驗收結果時卻差彆巨大。
看著毫無白光星點的人體模型，羽涅經曆了二十幾年裡第一次大打擊。
“慢慢來，你可以的。”
羽涅聽著空青沒什麼語調起伏的安慰，嘴角微微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