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晨起,梁啟年一大早就推著車往越千川院子跑。
房門緊閉。
他毫不猶豫一腳踹開,沒等裡頭越千川轉頭急急忙忙道“千川,你還在這睡大覺,出大事了你知道嘛!”
沒管床上男人厭煩疑惑的眼神,梁啟年迅速連人帶被裹起,攔腰抱起就往推車上放。
“臥槽你有病吧梁啟年…嘶…放我下來,快放…嘶…我下來…”
一名少年按住被子,焦急催促“年哥快走,咱們再不去就來不及了!”
又垂下頭同越千川道“川哥,咱們這也是為你好,你不知道啊那黎澤安竟然和你媳婦兒有…唉!
反正你頭上有綠帽子你懂吧?他倆沒有血緣關係,昨兒個他們家隔壁那小子說你媳婦兒晚上嗷嗷叫。
看起來像是很痛苦又很快樂,反正他也不知道,問起這事他家裡人就打他。
你乖乖的吧,咱們趕緊去看看。”
話說完,小少年跑到後頭推著車跑的飛快,路顛簸的很,越千川艱難的用兩根沒有骨折的手指扒拉住板車邊邊。
省的自己顛下去,就算這樣,他也時不時的飛起來,又落下,腦袋撞的生疼,眼冒金花,根本沒注意到那小少年在後邊齜著個大牙笑。
臨近城裡,路況平整不少。
越千川才有心思琢磨剛才聽到的信息。
那賤人竟然和黎澤安?
對了,她是繼女嚴格意義上來說不算黎家女兒,那自然和所謂的堂哥黎澤安沒什麼血緣關係。
隻是這二人連世俗倫理都不顧及嗎,竟然堂而皇之做著大逆不道之事,還被鄰居聽到,簡直…令祖宗蒙羞!
黎思思那個賤人還記得自己是有夫之婦嘛,當初說什麼自己堂哥給自己送飯,黎澤安還當著那麼多村民麵把自己揍一頓。
看來從那時候二人就…可那會兒不是懷著孩子嘛怎麼能,他撇開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想著待會兒可能發現的場景,自己要怎麼樣做才能利益最大化,最好能斷了關係,並讓他們賠償自己的損失,黎家也要給自己道歉,並補償一個工作崗位,還要把他撈回城裡去。
否則,他不介意將這醜事捅到京都去,讓各個有頭有臉的人物看看,黎家多麼的肮臟齷齪!
梁啟年拉著車,還不忘回頭解釋,“阿川,你傷重後這小子發現他兄弟隔壁住的人家竟然是你媳婦和…和大舅子。
所以他想過來和你說一聲,那時候你身受重傷,黎思思也在坐月子,我就攔下來彆讓他打擾你養傷。
誰知道這家夥竟然在街上看到他們二人偷偷在巷子裡抱著,還分享自己的口水。
這家夥也是個傻的竟然跑過來給我說了,咱都是過來人,那黎澤安聽到你媳婦兒懷孕火急火燎從京都過來。
又是做飯又是買衣服的照顧孩子,親爹也就這樣兒式的吧?
這不我一看不太對勁啊,但也怕誤會,畢竟之前不就有一次嘛。
可這小子一早跑過來說昨晚那兩人在家裡嘶吼狂叫,房門緊閉,窗戶也封的死死的一點兒亮光都透不進去,所以跑過來喊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