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周密策劃,張纘遊擊隊再打李仲階_張纘遊擊隊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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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周密策劃,張纘遊擊隊再打李仲階(1 / 2)

張纘遊擊隊!

這幾天,遊擊隊中盛傳張隊匆匆結婚的事,跟張幺妹走得近的幾個女人嘀咕說“這張隊,也太薄情了吧?張幺妹屍骨未寒,他就……”跟陳桂花關係好的則圍著陳桂花說“桂花,你好福氣喲!”

知道張隊結了婚,李直平他們嚷嚷著向大隊長討喜酒喝,可是,一見張纘整天陰沉著臉,便不敢放肆。倒是陳桂花結婚後,再也不在張家忙家務,大多數時候,都跟著張纘住在張家祠堂,照顧張纘的生活起居,遊擊隊開會時,她便忙進忙出幫忙端茶送水。

這一天,張纘召集正副隊長和骨乾們開會,討論下一步行動方案,張纘說“自從武漢失守,日本人就一直想打下宜昌,現在,宜昌是打下了,可是,南津關卻像一道屏障,豎立在日軍麵前。”

陳桂花正巧送茶水進來,就插嘴說“不管日本人使出什麼手段,想過南津關,沒門!”

張纘分析道“雖然不能進逼重慶,但是,他們已經占領宜昌,又在沙市駐有重兵,在襄陽駐有重兵,襄陽以南,在荊門、當陽和宜昌縣喜鵲嶺,也派有重兵把守,這是武漢通往宜昌的咽喉,日本人不可能不重視。”

李直平也把自己知道的說給大家聽“日本人看重的是宜昌和重慶,所以,除了派重兵把守襄陽、沙市、當陽這幾個重要城市外,其他鄉村,比如分江縣,除了河口、牛家店、董市已有日軍駐紮以外,在福寧區瑤華鄉一帶,基本是個真空。”

張大叔說“我們這一帶之所以成為真空,跟我們這裡的地形有關。我們福寧區,與宜昌縣喜鵲嶺和當陽縣草埠湖相毗鄰,這一帶以山區為主,也有平原湖泊,自古以來民風彪悍,沒有戰事時,這裡十年裡有八九年鬨土匪,日本人要想占領這一帶,不知道要派駐多少部隊。”

胡遠明已經從失去親人的痛苦中解脫出來,現在看大家討論得火熱,也參與進來說“日本人把重兵放在宜昌,我們這一帶自然成了三不管,既然是三不管,匪患便嚴重。據我所知,我們這一帶,以抗日為名拉杆子的,多得數不清,稱號五花八門,什麼遊擊隊、保安隊、自衛隊,條槍、十多條槍就能起事,也有成百上千的,都打著抗日旗號,實際上,真正抗日的有幾個?”

這下,猴娃有話可說了“誰說沒有抗日的,我們江北遊擊隊,不就剛跟鬼子漢奸乾過幾仗嗎?我們不是抗日的隊伍?”

胡遠明糾正說“剛才我說的是,除了我們,其他隊伍都隻打著抗日的幌子,仗著幾杆破槍,在那裡騙吃騙喝,乾的都是偷雞摸狗的勾當。”

張大叔用深惡痛絕的口氣響應胡遠明“誰說不是呢,我有個親戚,住在青草湖和新周場附近,他們那裡有幾支隊伍,都打著抗日遊擊隊旗號,到處派錢派糧,比土匪還鬨得凶。”

張纘問“怎麼比土匪還鬨得凶呢?”

張大叔說“你不知道,原先,土匪隻吃大戶,他們知道,窮人家撈不到什麼油水。可是,這些打著抗日旗號的遊擊隊,一說就是——我保你們一方平安,你們不該供我們糧食?他們反倒不去打劫大戶人家,怕大戶人家的家丁呀。”

張纘聽出大家的意思,就說“我明白你們的意思了,看來,我們現在要做的是保護老百姓,我們一要嚴懲惡霸,二要打土豪,誰跟日本人走得近,我們就打誰,第三,也打那些禍害百姓的武裝。”

大家紛紛點頭。

張纘把桌子一拍“好!就這麼乾!現在,大家討論一下,下一步,我們的目標是誰?”

張秀英不假思索地說“這還用討論嗎?我們麵前現戳著一個大壞蛋,再不消滅他,我們福寧區,哪會有安寧?”

這時,陳桂花提著一壺剛燒開的水進來,聽見張秀英說到大壞蛋,立即插嘴說“還用得著討論嗎,李仲階殘害了這麼多鄉親,第一個該消滅的就是他!”

猴娃應和道“對對對,我們就去打李仲階。”

李直平咬牙切齒地說“我要是抓住李仲階,非把他沉到瑪瑙河深潭裡去不可!”

張纘再次拍響桌子“好,這次的目標,就是李仲階!”

孫大富說“張隊,這次二打李仲階,可能要多費點功夫了。”

“怎麼說?”張纘問。

孫大富說“李仲階被我們打過一次,傷得不輕,在財物上,已經傷了元氣,現在,李仲階能動用的,是他城裡的積蓄,這是第一。第二,他的家丁,上次都逃掉了,這次護院,他一定會加強力量。更重要的是,他因為打怕了,最近擴充了他的土匪隊伍,規模快有兩百人,已經形成氣候,要打他,怕是那麼容易嘍!”

張纘說“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

孫大富繼續說“第三,你知道,他的侄兒李千山,是福寧區治安大隊副大隊長,這次我們再打他,他還會求助於治安大隊。不但求助於治安大隊,還可能求助於他的狐朋狗友,甚至有可能求助小鬼子。上次鬼子掃蕩,他不想跟隨村民上山去,就是想跟小鬼子套近乎……”

胡遠明打斷孫大富的話“沒想到,孫大富當上偵察員,居然懂得這麼多。大富,我們都得高看你了。”

張纘接著孫大富的話問“你們說說,李仲階的狐朋狗友指的是……”

李直平搶著回答“誰呢,不就是他的土匪哥們蘇奉先、施昌直、汪國良、胡梅三之流?”

張纘說“你們分析得有道理,這次我們二打李仲階,一定要打疼他,讓他再也沒有禍害老百姓的資本。”張纘向大家做了個手勢,幾個人圍攏過來,聽他說方案。末了,張纘說,“我們等孫大哥的偵察消息。”

孫大富拍拍肩上挎著的包袱,一邊往外走,一邊說“張隊,等著吧,我會很快送信回來。”

瑪瑙河邊,在大老吉的窩棚裡,孫大富跟大老吉正用兩個黑色的陶瓷碗喝酒,下酒的隻有一小碟黃豆。大老吉呷一口酒,哈出一口氣,說“沒想到,春天都來了,還這麼冷,要是沒這口貓尿,怎麼過得去喲?”

孫大富說“那是,那是,喝點酒,身上暖和多了。”

原野上,北風呼呼地怒號,像是要把地皮都卷起來似的,猛烈的風從窩棚的縫隙裡吹進來,灌進地下的窩火灶口,旋出來時,帶著一串兒或明或滅的小火星,亮著的火星飄搖直上,還沒挨到窩棚頂,就漸次熄滅了,另一股風則帶著幾顆火星,飛到窩棚外,半道上悄沒聲地隱到黑暗裡。

孫大富問“老哥子,你怎麼不點個燈?”

大老吉嘿嘿一笑“你看,這燈,能點著嗎?”

孫大富看著飛出窩棚的一串火星,端起黑瓷碗抿了一口酒,感歎道“這樣的窩棚裡,要是沒有窩火灶,我真不知道,你怎麼睡得著!”

大老吉特意伸出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做了個捋胡須的動作“嘿嘿,這你就不曉得了,沒見我的窩火灶是從地麵往下挖的嗎?”

孫大富低頭看大老吉的窩火灶,怎麼也看不出個名堂。

“我料你也看不出什麼名堂。”大老吉說,“告訴你吧,我在地下打了一個洞,這個地洞穿過我的地鋪,在窩棚外麵鑽出去,我在窩棚外麵做了個煙囪,煙囪的出煙口朝南,當北風刮起來時,就會把煙囪裡的煙抽出去。”

孫大富說“難怪窩棚裡沒有煙氣呢,原來,你把煙氣都排出去了。”

大老吉得意地笑起來“抽煙氣算得了什麼,你就沒注意到,你的屁股底下熱乎乎的嗎?”

孫大富把左手放到屁股底下一摸“耶——真的好熱乎喲,我還以為是燒酒起了作用呢,原來,是你的窩火灶烤熱的?”

大老吉說“怎麼,你不信?我在窩火灶旁邊挖了兩個小洞,從我們坐著的地底下繞半圈,然後連接到主煙囪上,隻要灶裡有火,那熱乎氣就通過地洞,把地麵烤熱。”

孫大富說“我知道了,你的主煙道在地底下轉了幾個圈。”

大老吉哈哈一笑“對頭,我要是不這麼設計,到夜裡,我怎麼睡覺呀?”大老吉端起酒碗,“來,為你終於弄清我窩火灶的構造,我們乾一碗。”

喝著喝著,兩個人都有點暈暈乎乎了,孫大富突然想起,他今天來,並不是找大老吉喝酒的,便說“酒,我們先彆喝了,再喝,我會把正事忘到九霄雲外去。”

大老吉伸出左手,擋到孫大富嘴巴跟前“你先彆說,讓我猜猜看……”

孫大富立刻頓住。

大老吉說“你們……要教訓一下李仲階,對不對?”

孫大富驚訝地問“你怎麼知道的?”

大老吉說“誰不知道,在這次反掃蕩中,李仲階做了多少缺德事!”

孫大富正要說話,大老吉又伸出一隻手,阻止孫大富往下說,他說,“讓我猜猜,你們想讓我,跟當陽那邊的沮河遊擊隊打個招呼,讓沮河遊擊隊,在當陽地界鬨出點動靜牽製日軍,這樣,你們就能放心大膽地打李仲階了,對不對?”

孫大富連連點頭,他驚訝地問“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難道是……我們張隊……跟你通過氣?”

大老吉說“你知道的,張隊長一直跟你們在一起搞休整,他什麼時候跑來跟我通過氣?這些年來,我見得多了,一打仗,不管是遊擊隊,還是土匪,總要使些手段。你們教訓李仲階,既要對付區治安大隊,又要防備日本鬼子。我知道,你們不怕治安大隊,福寧區治安大隊,被你們收拾得服服帖帖,早就成了驚弓之鳥。但是,你們擔心小日本,小日本如果出兵,就會打亂你們的部署……”

孫大富嘿嘿地笑起來“你知道得這麼具體,我都不必開口了。”

大老吉說“睡吧,睡吧,明天天一亮,我就動身去當陽。”

已經是二月天氣。往年,二月一到,農民就忙碌起來,先忙田裡的油菜,再忙山坡上的小麥。今年二月,天氣還很寒冷,一場倒春寒把玖華鄉倒回到隆冬。北風鉚足了勁從北邊的山裡吹過來,它路過鬆林,掀起一陣陣鬆濤;路過原野,在原野上吹響尖利的口哨;它吹到瑪瑙河上,把河麵的冰渣子吹得一層一層疊起來,像一浪浪白色的沙。不過,寒風再猛,也阻擋不了春意的到來,你聽,怒號的寒風裡,一兩聲報春的鳥叫還是給人們帶來春天的訊息。

在這樣的天氣裡,再勤快的農民都不會下田去勞作,可是,張纘率領的遊擊隊卻一刻也沒閒著,他們悄悄地集結起來,分幾路人馬向李家莊園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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