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祭祀英靈,眾土匪想報複蠢蠢欲動_張纘遊擊隊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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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祭祀英靈,眾土匪想報複蠢蠢欲動(1 / 1)

張纘遊擊隊!

第二天一早,唧唧喳喳的鳥叫把人們從酣睡中喚醒,太陽也把紅彤彤的大臉蛋全都露了出來。瑪瑙河邊的平原上,一縷縷炊煙嫋嫋升起,在天空中彙成一片片薄雲,薄雲裡除了炊煙,還有地裡升騰起來的霧氣,那是寒冷天氣即將結束的標誌。

住在李家莊園和莊園附近的遊擊隊員被鳥叫聲喚醒,有人把李仲階家的一串鞭炮點燃,是慶祝攻打李仲階的勝利呢,還是對新一天的祝福?

陳桂花被鳥叫聲吵醒後,從臥房裡走出來,張纘已經不在書房。她來到大廳,一縷陽光從天井射進來,張纘正在天井邊上打太極。

從天井的空隙看去,天空很潔淨,太陽從天井外射進來,在屋內昏暗背景的襯托下,呈現出淺淡的金色,張纘被罩在淺淡的光暈裡,身上那件白色的棉襖也染上一層淺淡的金色。那一刻,陳桂花看得呆了,她沒料到,能在趙家大屋看到這麼美麗的一幅圖畫。

陳桂花不敢驚擾張纘,她站在一邊,大氣都不敢出,直到張纘把兩手收到腹部,才輕輕地咳了一聲。

張纘回過頭來,看見陳桂花站在旁邊,就問道“怎麼起來這麼早?”

陳桂花連忙笑著說“還說我呢,你不是比我起得更早嗎?”

張纘說了句讓陳桂花很開心的話“一個屋簷下,睡著這麼漂亮的一個女人,叫我怎麼睡得著?”

陳桂花的臉立刻紅了,她仰起臉來問“真的睡不著嗎?真的睡不著,怎麼沒見你來打擾我?”

張纘嘿嘿地笑了“在夢中,你沒聽到屋裡輕輕的腳步聲?”

陳桂花撒嬌地說“哄我呢,隔幾間屋,都能聽到書房裡傳出來的鼾聲!”

離趙家屋場不遠,有一座不大的山,山上一片不大的樹林,樹林裡有兩座墳包,一座墳上長滿雜草,另一座墳上全是新土。陳桂花披麻戴孝跪在墳前,墳前,白紙紮糊的壽簽立在早上的陽光裡,慘白裡敷著一些兒淺黃,被晨風一吹,跟陳桂花抽搐的身子一起簌簌地抖動。張纘跪在陳桂花左邊,身上是一件白棉襖,猴娃不聲不響地跑來,跪在陳桂花右邊,猴娃穿著一件深藍色棉襖,從遠處看,那藏青,更接近黑色。

陳桂花把頭深深地埋在墳前的衰草裡,嘴裡喃喃個不停“大叔,大嬸,過年時,我們就該來上墳,可是,我們太忙,沒顧上。”

稍停,張纘接著桂花的話說,“我們一直在尋找報仇的機會,昨天好不容易找到了,沒想到,狡猾的李仲階又跑掉了。不過大叔您放心,李仲階就是跑到天邊,我們也會把他抓回來,我要拿他的人頭祭奠您。”

隔著一座樹林,李直平也在為他的姑媽上墳。張纘穿過樹林,來到李直平姑媽的墳前。張纘說“向奶奶,沒想到,李仲階這麼狠毒。既然他做得初一,我們就做得十五,總有一天,他會落在我手裡。”

李直平把頭埋在姑媽的墳前“姑媽,是我連累了您。”

張纘問“你姑爹,身體怎麼樣?”

李直平回答“自從那天受了驚嚇,一直沒恢複呢。”

“你姑爹人呢?”

李直平回答“現在住在直溪河。”

張纘說“就讓他住在直溪河吧,這裡離李家莊園太近,誰知道李仲階什麼時候殺回來!”

李仲階和胡梅三接連受挫,一提到張纘遊擊隊就談虎色變,那一天,李仲階逃到宜昌,在城裡躲了好久,才回到莊園,從此不敢招惹張纘;胡梅三知道張纘遊擊隊不好惹,想出氣,卻沒這個膽量。在分江北部,李仲階和胡梅三屬於數一數二的角色,他們不敢輕舉妄動,那些小角色更是大氣都不敢出,隻是不停地跑到李仲階和胡梅三這裡來鼓動,想把李仲階和胡梅三的情緒撩起來,自己好借光。可是,李仲階接連兩次受挫,已經沒有那份心勁。

李仲階不敢去招惹張纘遊擊隊,他想了想,決定去找劉筱悅,李仲階跟劉筱悅曾經拜過把子,是喝過雞血的兄弟。這天,劉筱悅過生日,李仲階準備了一份厚禮,前往劉家衝為劉筱悅祝壽,李仲階便把胡梅三、蘇奉先、施昌直和汪國良等人一起帶去,當然,這夥狐朋狗友各自都置備了禮品。

見到劉筱悅,李仲階帶頭祝壽,說了一通福如東海壽比南山的話,等到在客廳落座,李仲階就訴起苦來“哎呀呀,劉兄,這日子,實在沒法過了!“

劉筱悅打著哈哈“誰不知道,你李大伯爵……”劉筱悅扭過頭去,問他的副官,“這伯爵,在西方人眼裡是個什麼官?”

劉副官回答說“在西方,伯爵是一種榮譽頭銜,羅馬帝國時,他們是皇帝的侍從,掌管軍、民、財政大權,有時也出任地方官,封建製度強化後,伯爵們割據一方,成為世襲的領主。後來,他們的地位漸次低落,成為侯爵與子爵之間的第三等貴族……”

劉筱悅打斷劉副官的話“三等貴族,也是貴族呀,不像我劉筱悅,山野草民一個。”劉筱悅看著李仲階,“老兄啊,你這名字取得好,仲階,跟伯爵的近親,也算個三等貴族吧。常言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李老兄怎麼還整天愁眉苦臉呢?”

李仲階假裝不知道劉筱悅和張纘的關係,他抱怨道“劉兄你不知道,自從張纘回到玖華,我的日子就沒安穩過……”

劉筱悅打斷李仲階“你過你的日子,扯張纘乾什麼?”

李仲階哭喪著臉說“劉兄不知道,這個張纘,一而再、再而三地跟我過不去,搶了我的糧食、財產不說,還險些把我這條老命也拿走了。”

劉副官在一邊點破“李司令說的,是我們劉司令的外甥嗎?”

李仲階故作驚訝地問“劉司令真的跟張纘是舅甥關係?”

劉筱悅哼哼哈哈的,說“我聽說的是,日本人要來掃蕩,我外甥動員你上山躲一躲,你卻要留下來迎接皇軍,還想把你的糧食獻給日本人,這就是你不對了嘛,叫張纘怎麼能放過你?”

李仲階說“劉兄住在山裡,日本人當然不會找你的麻煩,我離福寧鎮那麼近,哪能獨善其身呢,我能不跟日本人敷衍敷衍?”

劉筱悅說“隻是敷衍一下……也未嘗不可,怕的是,有的人死心塌地投靠日本人。我聽說,你的侄子李千山,是日本人的治安大隊副隊長,你這……真有點漢奸嫌疑喲。”

李仲階連聲喊冤“劉兄,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我侄兒當治安大隊副大隊長不假,唉,他也是身在曹營心在漢哪,他不是住在福寧鎮嗎?住在福寧鎮,哪能不跟日本人打交道呢?有一種說法叫……叫……”李仲階扭過頭去問胡梅三,胡梅三扭過頭去看著蘇奉先,蘇奉先趕忙說“曲線救國。”

“對對對,”李仲階說,“我侄兒李千山,走的是曲線救國之路。你彆看他現在吃著治安大隊的餉,等到委員長哪天打回來,我侄兒鐵定反戈一擊。”

劉筱悅沉吟片刻,說“照你這麼說來,還真是我外甥不通人情了?”

“對呀,”李仲階趕緊附和,蘇奉先、施昌直和汪國良等人也跟著附和。李仲階說,“他抗他的日好了,乾嗎拿我們出氣呀,他乾嗎抄我的家呀,好歹,我也是個進步鄉紳,去年國民軍守衛石牌時,我還捐過一百大洋呢。”

劉筱悅大笑一聲“哎喲,不簡單,不簡單,李兄居然為石牌保衛戰捐過款,還一捐就是一百大洋!不過……”劉筱悅故意來了個“不過”,“就我所知,像李兄這樣的富豪,不捐個千兒八百,國民政府是放不過你的……”

李仲階沒料到,劉筱悅什麼情況都了解,就知道根本指望不上劉筱悅幫忙,隻得在那裡喝悶酒。臨行前,劉筱悅拍著李仲階的肩膀,說“李兄,我知道你的來意,我一定知會我外甥,叫他以後彆跟你過不去。你呢,也千萬彆在抗日的大事上,給我外甥使絆子。你知道,我外甥一不為當官,二不為發財,他要圖當官,還回到偏僻的玖華鄉乾什麼,他隻想保衛自己的家鄉。”劉筱悅故意裝作喝醉酒的樣子,“你們隻要……不在抗日上……為難張纘,我會幫你……敲打他!”

回到李家莊園,幾個匪首氣得臉色鐵青。施昌直憤憤地說“早知道劉筱悅這樣的態度,老子還不如去下館子呢,給他買禮物的錢,夠我們喝個十天半個月!”

汪國良說“明知道他們是舅甥關係,還拿一張熱臉去貼他的冷屁股,真掃興。”

倒是蘇奉先看得開些“話可彆這樣說,我們今天去找他,算是有禮在先,張纘要是執意跟我們過不去,下一步,我們就搬出十八般兵器,看他還有什麼話說。我就不相信,我們四支隊伍合起來,還打不過張纘。”

李仲階說“大家暗地裡抓緊點,積極招兵買馬,積蓄力量,等我們成了氣候,再教訓張纘也不遲。總有一天,他會落在老子們手裡,到那時,看我不捏碎他的骨頭!”李仲階一邊說,一邊捏著手裡的兩個核桃,手掌一用勁,兩個核桃被捏得稀碎,一縷鮮血從指頭縫裡悄沒聲地流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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