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的銅鑼灣才是他們想待的地方。
暴力,血腥以及性!
多麼美妙和吸引人的世界啊!
“還有一分鐘,請各位下注哦~”美女主持人身體微微前傾,白嫩高聳擠在一起,朝著人群不斷飛吻。
牢騷是牢騷,該買還得買。
而且得買大的。
為啥?
因為買得少,賺的都不夠一頓飯錢,玩個幾把。
反正,這把野鬼必贏局,看看下一把是不是新人吧。
再來新人今晚就不玩了。
隻有極少數輸紅眼的賭徒,瘋狂最後一下。
贏了,直接回本當大爺。
輸了,割腰子賣腎當男模。
在觀眾的歡呼聲中,通道中走出一個男子,整個人還在陰影中,就引起許多人大喊。
“滾出去,滾出去。”
“滾出去,滾出去。”
這不是糊弄人嘛。
阿貓阿狗都能來銅鑼灣打野擂了?
陰影和叫罵聲中,那道並不高大的身軀步伐堅定走到了燈光下,幾乎貼著頭皮的寸頭,臉上有幾道小拇指長的疤痕,如同一條條扭曲的蜈蚣趴在他的臉上。
他很冷漠,像是沒有感情的機器,一雙眼睛冰冷堪比鋒銳的匕首,掃過看台,頓時鴉雀無聲。
那雙眼瞳,極具攻擊力和壓迫力,與他對視根本不敢超過三秒。
單薄卻精壯的肉身,給人一種爆發力很強的感覺。
僅僅隻是一個出場,短短幾秒,從黑暗中走到光明中,‘滾出去’的聲音就沒了。
成為全場焦點。
這是新人?
單看起氣場不輸任何一個老炮。
不少賭客心中泛起嘀咕,不能出現奇跡吧?
隨後,被這個荒唐想法搞得哈哈大笑,烈火這小子的確不錯,可是與野鬼一比,差了不少。
就是其體形,大巫見小巫。
“野鬼,野鬼!”觀眾開始歡呼。
更何況,野鬼在野擂上打了兩三年,活下來也是一種本事。
烈火從始至終很平靜,眼皮微微低垂,都沒有認真看過野鬼一眼,站在其對麵,等著比賽開始的聲音。
“嘿,小子,今晚真他媽的無聊。”
“打敗你,我都不好意思將你算在連勝之中,蒼白無力的背景牆。”
“但是你打敗我,立馬就能名聲大噪。”
“不過,你打敗不了我。”
“一拳!”
“我隻要一拳,你就得像狗一樣地趴下,回家找你媽喝奶去吧。”
戰鬥未開始之前的語言攻擊,是允許的,這是激怒對手的好辦法,人一旦生氣起來,就會失去理智,方寸大亂。
見到烈火的第一眼,野鬼突然有點發怵,這是一種不妙的感覺。
所以,他用言語羞辱烈火,從而給自己暗示,增加信心。
“開始!”
話音落下,幾百號人圍觀的現場立馬安靜了下來。
他們死死盯著擂台中央的兩人。
“吼,吼,吼!”
野鬼拍打自己古銅色結實胸膛,汗液四濺,喉嚨發出猛獸一樣的怒吼聲,衝向烈火。
擂台在微微震動,如同泰山壓頂。
烈火眼皮抬了抬。
然後,他動了。
迅疾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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