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包忘了拿。”閆妮兒指了指被桌上一堆水果擋住的包包,急急走了進來。
又看了一眼床上的李旭,臉色忽然大變,焦急道:“阿旭怎麼了,他的臉怎麼那麼紅?”
“我,我去找醫生。”
陳東扭頭看了一眼李旭,臉色漲紅,鼻孔冒著淡淡的煙霧,病床更是因為他身體的顫抖輕輕抖動著。
“沒事,沒事,我剛找過醫生了。”
“藥物的正常排斥反應,您不用擔心。”
“不行,阿旭這樣我不放心。”閆妮兒一臉擔憂的神色,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今晚我還是陪著阿旭吧。”
陳東心道壞了,用力捏了一下李旭的胳膊,正想著如何支開閆妮兒。
一陣冷風吹來,閆妮兒狠狠地打了個冷顫。
陳東眼睛一亮:“妮兒姐,您趕緊回去洗個熱水澡,彆感冒了。”
“明兒個一大早我還要回野火幫追查到底是誰指使人製造車禍,除了你來,彆人我不放心啊。”
閆妮兒拍拍腦袋,自嘲笑笑:“關心則亂,我這就回去。”
她欲言又止,沒想說懷疑這場車禍是衝著她來的。
廁所裡,李旭抱著馬桶,蹲在那兒,一隻手使勁扣著自己喉嚨。
“嘔...”
“嘔...”
那聲音,叫一個驚天動地,聽得陳東心裡都一陣反胃。
不就是吞個煙頭,至於嗎?
他以前在非洲原始森林,為了活著,樹蛆都吃過。
“嘔...”
李旭擦乾淨嘴巴,無力躺在床上,一臉的生無可戀。
他覺得自己不乾淨了,很不乾淨。
“東哥,能不能商量個事情?”
陳東忍著笑意,看向窗外一本正經道:“你說。”
“咱以後能不能彆抽大前門了?”
“為啥?”
“廉價。”
陳東:......
第二天一早,陳東回到野火幫,缺牙男一臉諂媚地走過來,臉上帶著興奮:“東哥,出大事了?”
“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淩晨四點左右,刀幫和盤頭發生了一場小規模的械鬥,兩邊一共傷了足有二十幾號呢,都是重傷,全拉醫院去了。”
“不僅如此,紅樂坊老大閆妮兒也在道上放出話來,二十萬,尋找昨晚十點左右路過樂園街的人。”
“我知道了,旭哥這幾天有事去了一趟澳門,他叫我通知弟兄們,沒事彆亂跑,力氣彆花女人肚皮上,很快會有一場硬仗要打!”
“打誰?”缺牙男勾著頭問道。
陳東冷冷掃視他一眼:“不該問的彆問,去辦。”
“是,是,東哥。”缺牙男恭恭敬敬退出房間。
陳東坐在椅子上,雙腿敲在窗台上,一隻手有節奏地敲打桌麵,仔細回想設計的每一步有沒有問題。
有規律的聲音驟然停歇,他眯了眯眼睛。
自言自語道:“你究竟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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